“王……王明？你不是死了么！”

肖潘被一拳砸懵了，回过神来之后，眼里更是写满不可思议。

眼前这个满脸刀疤的男人不是被他亲手做掉了么，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肯定是巴不得老子死了，可老子偏偏就没死。”王明打了一拳还不够解气，照着肖潘的肚子上又砰砰打了两拳。

这两拳打得是真够重的，直把肖潘打得面色苍白，张开嘴巴不停地干呕着。

“这两拳是我替老宋和老张打的，我们三兄弟跟着你那么多年，我们三兄弟也知道你一心想要往上爬，你说让我们保密，我们就替你保密，结果你呢！”

王明气得浑身发抖，他们对肖潘的忠诚结果就换来了肖潘的黑手。

要不是他命够大，被推下山崖之后挂在了树上，如今他的尸骨都已经化成灰了。

当年战争结束之后，肖潘就暗中对自己最忠实的三个部下动了黑手，本以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可谁曾想，如今其中之一的王明居然是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放屁！一定是你暗中出卖情报给越国，这才让致远和他的突击连遭到了空袭。华老，就是这个家伙，一定是他！”

肖潘如同神经失常一般，指着王明就开始控诉王明的罪行。

只可惜这含血喷人的手段着实是太无耻，同时也太不经头脑了，这话就是哄鬼估计都行不通。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吴昊一阵摇头，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肖潘居然还在负隅顽抗。

这完全没有必要的抵赖完全没有意义，在大家看来，这恐怕就是个笑话！

为了让肖潘彻底死心，吴昊从身上又拿出了一个证据。

这个证据一出现，肖潘的叫嚣声顿时戛然而止。

“怎么样，还倔不倔？”吴昊冷冷地盯了肖潘一眼，“你和赵文石干的好事儿，真以为没人知道？你们两人的车早就被我装了窃听器，只是老首长让我放过你们，我也就没有去理会。现在看来，你们还是真的够狠，居然想先拿我开刀！”

吴昊在当天晚上聚会的时候就将窃听器装在了肖潘的车上，他本想监听两人的对话，可老首长说不再追究，吴昊也就作罢。

现如今，肖潘和赵文石的对话录音摆在眼前，肖潘就是跳进黄河也别想把自己的罪名洗清。

“肖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华老的眼里充满愤恨之余又有一丝惋惜，甚至是痛心，怎么说呢，肖潘好歹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被他当成老首长的接班人来培养。

可谁曾想到，他培养出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当年试图害死朱致远就算了，现在朱致远回来了，他和赵文石还不死心，还想置朱致远于死地。

而且其手段之卑劣，这已经是华老所不能原谅的。

“我没啥话好说，我只恨赵文石那个王八蛋当年没听我的，直接派人杀了他多好，干嘛策划什么偷袭，简直愚蠢！”

“放肆！”

华老猛地上前一步，重重地一脚踹在肖潘身上：“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嘴硬？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悔改，你心里难道就一点不觉得愧疚么！”

华老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肖潘跪下来好好认个错，他或许还会饶了肖潘。

毕竟肖潘也为华夏立下了赫赫战功，加上当年的事情他也有所听闻，肖潘固然是错得非常离谱，但当年老首长的打压也有点不太好。

可肖潘不仅没有悔改，反而是恨自己当初不够心神手辣。

这着实是把华老气炸了，他恨不得亲手毙了肖潘！

“愧疚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朱致远不死，我就一辈子不可能爬上来。老首长一直看我不顺眼，一直打压我，我如果不这么做，我能够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么！”

肖潘一脸怨恨地看着老首长，如果不是老首长打压他，他绝对不会想要弄死朱致远。

如果朱致远死了，或是在越国当一辈子什么将军，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造化弄人，朱致远回来了，这就让肖潘不得不采取极端的手段。

就像他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老子攘死你！”华老气得暴跳如雷，一把抓过特种兵手中的枪，直接就顶在了肖潘的脑袋上。

都到这个时候了，肖潘居然还不知道悔改，这让华老怎能不生气？

“行了，华老，别为难他了。”老首长缓缓上前抬起了枪管，叹声道：“当年确实是我有点太强势了，可我不是故意想要打压你，而是你和赵文石都有点心术不正，我想磨平你们身上的戾气。如果我真心想要打压你，你以为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么？”

肖潘闻言顿时一震，显然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果不是老朱亲自向我推荐你，你以为我会亲手培养你么？”华老很是痛心，老首长固然做了一些过激的举动，但那都是为了肖潘和赵文石好啊。

在老首长决定退位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委托华老好好提拔肖潘，要不然肖潘能有今天，他能当上陆战部队的总指挥？

都说好心被蛇咬，老首长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却是肖潘无情的憎恨和杀戮，甚至是把枪口对准了他好不容易才回到身边的儿子。

要说老首长不心灰意冷，吴昊自己都不会相信。

“杀你简直脏了我的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华老将枪重重地丢在了地上，肖潘犯下的错误是无法原谅的，肖潘面对错误的态度更是无法原谅。

只是华老已经懒得去动手了，好似毙了肖潘真的会脏了他的手一般。

“老……老首长，华老说的是真的？”

肖潘虽然很不情愿去相信华老的话，可仔细一想，当时老首长退位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指挥官，随即突然就被华老重视，然后一步步提拔到今天这个位置，这事儿要说和老首长一点关系都没有，恐怕肖潘自己也不相信。

“真的假的还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