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许琳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已经步入另一个次元。作为强势的女人，在燕北面前，无形中也会被消化。

明明不算太美的容貌，可看在眼中，依然能给人享受感。这个燕北，太厉害。

“燕北大师让我做模特，不单单是因为我漂亮吧！”

“自然。”

“能告诉我理由吗？”

“你在用两个人格，看待这个世界。”

“指的是我还肚中孩子吗？”

“不，就是你许琳的两个人格。”

“难道我和乔松一样，都是矛盾的人？”

“不，你不矛盾，只是两个你。”

这是燕北和许琳对话，旁边乔松真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早就知道，许琳有双重人格现象，只是在平时里她隐藏的太深。

乔松绝对忘不了，那个曾经自称采薇的她。但这会乔松没说话，许琳也只是安静看着燕北。

自带安静气质的燕北，在继续说着：“你们两位，大可不必用崇拜眼神看着我。艺术家没那么牛逼，只是许琳日常中表现的有些明显而已。”

“哦？”

“陈静面对乔松，只是会矛盾、挣扎。而你同为女人，却没有陷入感情漩涡…只有两种可能。”

“愿闻其详。”

“一，你真的不爱乔松。二，灵魂中另外的你，爱着乔松。”

“我特么爱死你了。”

许琳是真没忍住，对着燕北说出这句话。这个女人，太牛逼。长久以来，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就被她一言而中。

讲真，不单单是许琳，甚至包括乔松、陈静以及她妈，都搞不明白。

许琳对于乔松，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说爱？许琳就喜欢那他当情人，没事逗着玩。平时逮住陈静、白桦，基本上没吃过醋。

说不爱？许琳宠乔松都宠的没边了，这会肚中更是装着他孩子。

也想着这些的许琳，忽然扭头对着乔松问道：“猜猜看，爱着你的人是许琳还是采薇？”

“采薇。”

“说说你的理由。”

“当初咱来初见，你就是采薇。”

“可我作为采薇，最为荣光的日子，是和乔威一起在舞台上。”

“……”

“那是我，刻画出来的自己。”

“你这么说，爱着我的人应该是许琳？”

“我也不知道，这个答案你自己慢慢想。”

面对许琳这句话，乔松才懒得多想，跟着带着祈求目光看向燕北。他还没开口，那边已经主动说道：“我虽牛逼，但不是诸葛亮，这种事别问我。”

“……”

“当然，在牛逼也比不上你。许琳只是双重人格，你是一个灵魂自己没事分成三份玩。”

“大爷的，说到我这你就不正经了？”

“有吗？”

“你无法就是想说，我和三个女人的故事。”

“你自己都心虚了。”

“啊？”

“过去、现在、未来，三个你。”

“是人都如此。”

“对，但我们都承认，三个阶段都是我们自己。而你，在否认各个时段的你。”

燕北这话，不止是乔松，就连许琳都听得一头雾水。艺术家都这样，只给你玩个抽象，至于如何理解那是你自己的事。

对于乔松而言，刚才那一席话要是别说的，他会觉着太特么扯淡。可是从燕北口中说出，又忍不住自己去思考。

那就在乔松思考时，许琳和燕北已经起身，朝着外面走出。她们要去燕北家中，创作一幅作品。

而出门时，燕北还不忘提醒乔松：“不经我许可，不许来我家。”

“为啥？”

“因为我的模特，不能穿衣服。”

“许琳是我女人。”

“嗯，所以我说，不经我允许不许来，等我同意了会让你过来。”

涉及到艺术创作，燕北被许琳更加霸道。而乔松，也只能选择顺从。目送两位走出店门后，乔松坐到茶桌前。

现在的他，按理来说应该要思索。之前的陈静，后来的许琳（采薇），以及三个阶段的自己。

这种哲学性问题，思考起来其实很有意思。

但有过在厦门时候，和白桦那一些谈话的前车之鉴。乔松知道，自己若要领悟还要结合生活中太多。

若是自己苦思，指不定又想出什么歪道来了。

所以他只是坐在茶桌前，独自喝着茶。看着外面，从下午到傍晚在到晚上。时不时的，有人到店中买酒，其中不少人乔松还看着眼熟，随便聊上几句。

而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时候，高永红带着高蕊，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你在这，燕北呢？”

“回家画画去了。”

“哦！”

“嗯。”

简单和高永红说了两句，乔松已经站起来走到高蕊跟前：“闺女，来爹这。”

“乔爸爸晚上好。”

在乔松面前，高蕊从来不会拘束。这两天，因为高永红离婚…自然可以天天陪着女儿。

高蕊能感觉到自己母亲发生了什么，但绝对不会去问。对她而言，妈妈能在自己身边，那就是最快乐事情。

美中不足的是，跟着妈妈住，就没法天天守着乔爸爸。

现在见到了，自然要撒娇一番：“我能拽你胡子吗？”

“嗯？”

“拽胡子。”

“哦！”

下意识摸了一把下巴，乔松才想起好多天没刮胡子了。哈，只要自己闺女开心，乔松是无所谓的。

顺势半躺在靠椅上，高蕊站在旁边逗着玩了起来。一旁高永红，并没有多打扰这爷俩玩耍。

这会来这里，打算是到燕北家做客。那位年轻的艺术家，吃饭大部分靠外卖。

高永红过来，就是想给她做顿家常饭。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乔松。

这会的他，很忙吧！

毕竟为了事业，都找自己借钱了。高永红有些好奇，乔松到底要计划什么？

“乔松，今年你要发大财吗？”

“本来是。”

“这话什么意思？”

“之前计划是，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别说的那么含糊，你又不是燕北。”

“嗯，可问题是，现在我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要不然，先把钱还你？”

“……”

突然来这么一出，弄得高永红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这乔松，撒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