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催化剂
北俱芦洲和妖师宫结盟的消息,不管是沈归还是鲲鹏都没有隐瞒的意思,因此,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洪荒。
而两方仅次于妖国和仙庭的势力结盟,此事一经传开,便在洪荒上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先是妖国和仙庭开战,现在又是北俱芦洲和妖师宫结盟,此时但凡稍微有些见地的人都能看出来,洪荒,恐怕真的要乱了。
对此,各方反应不一。
南赡部洲,妖都,皇城。
金乌殿中,妖帝帝俊,东皇太一,羲皇伏羲,三名妖国最顶尖的大神通者齐聚一堂。
沈归和鲲鹏结盟的消息他们都已经知晓。
“看来,我们和仙庭开战之后,很多人都坐不住了。”帝俊淡淡道。
说完,帝俊看向伏羲道:“伏羲道友,鲲鹏的底细我们都清楚,他虽然不弱,但仅凭他一人之力却也难以扭转大局。倒是北俱芦洲那位妖君,伏羲道友你了解多少?”
听到帝俊这么说,坐在帝俊左手边的东皇太一也看向了伏羲。
要知道,曾经的沈归,仅仅只是天妖城女娲所属。谁都没有想到,在天妖城并入妖国之后,沈归会跑到北俱芦洲,还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现在的北俱芦洲,如果不论尖端战力的话,已然有资格凌驾于妖师宫之上,成为洪荒排名第三的大势力。
迎着帝俊和东皇太一的目光,伏羲沉吟片刻,答道:“其实关于这位妖君我了解的也不多。我只知道当初他还是金仙的时候便已经投到了妹妹她麾下。后来,天妖城并入妖国,他就离开了天妖城,回了北俱芦洲。天妖城中那些不愿加入妖国的修士,后来大多都陆陆续续去了北俱芦洲。我也问过妹妹,但是她却不愿和我多说。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位妖君,可能是北俱芦洲那位的后辈,这也是他能在北俱芦洲发展势力的原因。”
听到伏羲这么说,不管是帝俊还是东皇太一,眼中都是闪过一抹凝重。
北俱芦洲下面那位,自从开天之后就存在的大神通者,就算现在他们兄弟二人都已经是准圣中期的大神通者,更兼有河图洛书,混沌钟这等至宝,也没有底气去招惹那位。
那可是在龙汉大劫中,未证道前的道祖鸿钧和魔祖罗睺都要绕开的存在。
他们虽然自负,但是不会觉得自己比那时的道祖要强。
虽然当时道祖鸿钧还未证道,但是那个时候的道祖与魔祖,毫无疑问都是准圣巅峰中最顶尖的存在。
不过,念及女娲,帝俊和东皇太一又有些无奈。
虽然说,现在女娲名义上是妖国的娲皇,但是女娲是真正的只挂名,不出力啊!
连伏羲去问一些关于那位妖君沈归的事情她都不肯说,可想而知她对于妖国其他人的态度。
帝俊和东皇太一几乎可以肯定,虽然那位妖君沈归已经脱离了天妖城,回到北俱芦洲,但是女娲和那位妖君沈归之间肯定还有什么关系。
毕竟,那位妖君沈归,还在金仙境界的时候就已经在女娲麾下了,如果说女娲和他之间没什么关系那才奇怪呢。
只不过,这些事情帝俊和东皇太一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然他们还能去质问女娲不成?
归根结底,谁叫当初他们的罪过女娲呢?
早知道有今天,十年前我就不该救那个叫赛利亚的女孩。
七年前,我就不该参加艾欧尼亚跟诺克萨斯之间的战争,
两年前,我就不该听那猩猩的话。
一年前,我就不该上那架飞机。
咳咳咳,又串词了。
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他们就不该和女娲抢那个葫芦。
结果抢到葫芦笑成狗,一笑笑到......
唉!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啊!
上品先天灵宝摆在面前,换谁谁不抢?
谁知道女娲居然这么记仇?
话说,如果让帝俊和东皇太一看到女娲的小本本的话,一定会大喊冤枉。
在女娲的小本本上,主要给帝俊和东皇太一记了三笔账: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帝俊和太一这两个鸟人抢了老娘一个可爱的葫芦娃小葫芦,老娘记住了。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帝俊和太一这两个鸟人居然在紫霄宫外面凶老娘,老娘记住了。
气死老娘了,帝俊和太一这两个鸟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哥哥给骗走了,老娘记住他们了!
尤其是第三条,从字面上都能感受到女娲的怨念。
但是,帝俊和东皇太一表示,前两条我们认了,但是第三条,你哥主动来找我们,关我们什么事啊?
对此,女娲表示——不把账算在你们两个鸟人头上,难道还能算在伏羲头上吗?
都是时辰的错!
都是你们两个鸟人的错!
沉吟片刻,帝俊开口道:“不管他们结盟是为了什么,我们现在都没有余力顾及了。既然已经和仙庭开战,那么就没有停手的道理。因此,与其在这里瞻前顾后,不如抓紧时间覆灭仙庭。只要覆灭仙庭,占据东胜神洲,再吞并仙庭的海外之地,就算是他们联盟,也无法给我们造成什么威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妄。我觉得,和仙庭之间的相互试探该结束了。”
听到帝俊这么说,伏羲目光微微有些闪烁。
其实,他是不想急着和仙庭决战的,因为现在开始决战,就算是胜了,恐怕也会损失惨重。
按照伏羲原本的计划,他们应该凭借着己方的优势,温水煮青蛙,一点点蚕食仙庭的势力,利用各种分化瓦解的手段,把损失降到最低。
这样,到了最后,就算不能逼降东王公,妖国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但是沈归和鲲鹏的结盟却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很显然,在现在的局势下,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们慢慢来了。
他们必须尽快覆灭仙庭,然后蓄积足够的力量,来迎接任何有可能的威胁。
暗暗叹了一口气,伏羲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