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佛没和我说过。”

小和尚再次陷入回忆中，最后摇了摇头：“我读过的佛经里，也没有这句话，你是在哪部佛经里看见的？”

“这世间的经书，我几乎都看过，没想到竟然还有遗漏的。”

说着，小和尚好奇看向苏阳，颇为期待。

“这是由著名僧人王二狗写的！”

“经文中主要讲述的是，多管闲事的人，会被人拆了他的佛珠，再把这些佛珠，从下面，一颗一颗塞进他的肠子里，最后将人吊在树上，让他一点一点拉出来！”

“你...”

“懂了么？”

苏阳抬起手，摸了摸小和尚的光头，笑眯眯说道。

同样是光头...

还是小保洁的手感要更好一些。

而他没有看到的是，霸气侧漏坐在全场核心位上的瘸子，不知什么时候掏出手机，对准苏阳，远远拍了一张照片。

正是他面带微笑，抚摸小和尚光头的画面。

“童童应该会吃醋吧。”

瘸子喃喃自语，表情不变，顺势将手机收起。

“那样...”

“应该会很疼吧。”

“不过既然是佛经里讲述的，应该是有道理的，庙里的师兄们钻研佛经，应该会想尝试一下。”

“早知道就不让他们过早登极乐了。”

小和尚再次嘀咕着，脸上带着一抹失望。

苏阳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删掉录像了，听着小和尚的自言自语，他幽幽扭头：“小光头，不要总是装出一副清纯，无辜的样子来。”

“我总感觉你是在模仿小保洁，很做作，做作到令人厌恶。”

“尤其是故意说出一些恐怖的话来。”

“你是想在我心中，种下恐惧的种子，并吸收我的恐惧么？”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帮助师兄们早登极乐的，但相信我，我虽然不能让你也上极乐，但我可以让你...下地狱。”

苏阳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也变得淡了许多。

小和尚脸上的单纯之色逐渐消失，反而开始认真的审视起了苏阳，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许久过后，才喃喃自语道：“我为什么始终无法在你的内心中，感觉到恐惧？”

“是人，都应该有恐惧的。”

“真的是...太好奇了！”

小和尚变得有些兴奋起来，猛的站起，跳到椅子上，凑的更近了些，打量着苏阳。

“唉...”

“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苏阳突然叹息一声，下一刻直接伸出手，向小和尚抓去。

但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小和尚的瞬间，一缕柔和的光芒自小和尚领口位置扩散而出，将其笼罩，更是将苏阳的手拦在小和尚一米外的距离。

“嗯？”

“不是仙种的力量。”

“是...”

“器！”

原本还有些百无聊赖的苏阳瞬间变得精神起来，眼神是那般明亮。

远处。

波澜不惊的瘸子在听见‘器’字瞬间，将手搭在拐杖上，轻轻敲在地面，连带着椅子滑出数米远，虽没有靠近小和尚，但所停的位置，恰好是小和尚逃跑的话，所行必经之路。

当然，在其他人眼中，瘸子不过是想要找个更好些的角度来看热闹而已。

但那手拐杖点地，椅子滑行的操作，还是有点帅到他们了。

“这东西，叫‘器’么？”

小和尚若有所思，从口袋里取出一盏几乎破碎的灯：“你很在意？”

“但我偏偏不给你。”

“嘻嘻。”

“如果用你这种很懂佛法的人的人皮，抄写经书的话...”

“一定很有收藏价值！”

“我喜，故佛喜！”

小和尚晃了晃手中的灯，又将其重新收起，看着已经被拦在青铜灯光晕外的苏阳，眼中所流露出的兴奋值，并不比苏阳要弱多少。

围观的其他参赛者们听见小和尚的话语后，瞳孔微微缩起，眼神中带着些许忌惮。

“他们真的在恐惧。”

“只是你...”

“为什么始终不肯畏惧啊。”

“无畏之心！”

“你皮肤写下来的经文，一定会充满佛光。”

“佛，都是有藏品的。”

“我也要有。”

小和尚笑嘻嘻的说道，那清澈的眼神，阳光的笑容，和童童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但心中的想法，却天差地别。

当然，和苏阳更像。

都是微笑着，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唔？”

“我的皮肤写经文，会冒光？”

“好酷炫的样子！”

“等回去我找个纹身师，给我纹个‘经文满背’试试，到时候我就是浑身发光的男人了！”

“咦？”

“然后我再去打败散发黑气的大魔王，拯救人类？”

“好耳熟的剧情。”

小和尚不过刚起一个头，苏阳的思绪就不知道飘向哪里，东一句，西一句的，完全没有那种即将大战的紧张，压抑感。

“哦对！”

“器！”

“要让你把器送给我！”

苏阳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要处理的正事儿。

而小和尚同样充满兴趣的盯着他。

“这层光，很讨厌啊！”

每当苏阳靠近小和尚时，都会如同深陷泥潭般，速度变慢。

而且越靠近，消耗的力气越多。

“破法...”

“对！”

“破法！”

苏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那什么，谁会破法？”

“出来一个！”

他嘴里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

“好奇怪的‘术语’。”

“为什么他的，和我们的...不一样？”

路人们面面相觑，小小的眼睛中流露着大大的茫然。

总感觉...

这人的‘术法’似乎，有点简单粗暴了啊。

他们平日里‘请仙’的时候，谁不是恭恭敬敬的，这样也能请来‘仙’？

就在众人的质疑中，一道虚影几乎是瞬间浮现在苏阳身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那一瞬间四周似乎还有几道人影来着，只不过一闪而过。

就像是...

抢位置，没抢过。

伴随着虚影浮现，苏阳瞬间穿过光圈，站在小和尚身边。

“咦？”

“你竟然能靠近我？”

小和尚睁大眼睛，有些不解。

“佛立于庙，佛在于心。”

“佛既在心，我故为佛！”

“燃灯——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