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迪瓦沉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至少现在的我并没有什么改变，我的记忆和感情都和原来一样。不过我也感觉自己的心里产生了另一种兴奋，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这种兴奋也许会让我迷失。当我得到更多的力量之后，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让我后悔的事情，也许就像玛丽说的一样，我会彻底迷失，变成一个大魔头，或者直接变成尼德霍格。

我们并不了解越界到底是什么，也许就是尼德霍格替自己选择另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体。我只是暂时控制这个身体的一个弱小灵魂，当尼德霍格想要取走这个身体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办法阻止。

也许我就是尼德霍格灵魂一个很小的部分，最后会融入尼德霍格，将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分享给他。到时候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科特迪瓦，只有强大的尼德霍格。

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过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如果以后科特迪瓦消失，只剩下尼德霍格的时候，你们……不要在意我了。如果尼德霍格对你们好，你们就把他当作是我，如果尼德霍格对你们不好，你们就离开。

不过……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科特迪瓦永远活着。即便尼德霍格的姓格与感情彻底的占领了这个身体，我还是会活在这个身体里。尼德霍格绝对不会伤害你们，永远也不会。即便只是一小块灵魂的碎片，我也会拖住尼德霍格的身体，让他保护你们。”

玛丽无奈的笑了笑，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科特迪瓦还是这样，他根本不会说谎，竟然想像出了这么可怕的一个结局。不过……大家都很清楚，科特迪瓦说的事情真的有可能发生。未来完全没有确定，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也许科特迪瓦能得到尼德霍格所有的力量，反倒是尼德霍格彻底消失，这个世界只剩下科特迪瓦而已。

但科特迪瓦并没有这样想像，因为他知道尼德霍格才不会这么笨，创造出一个能消灭自己的身体出来。尼德霍格的骄傲绝对不允许他自己消失，因为他想要让自己这份优秀的血脉流传下去。

“其实……这也是多想啦。尼德霍格就是科特迪瓦，你们俩不是同一个人吗？就像是上帝与耶和华一样。你认为尼德霍格很强大，其实你与他一样强大，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记忆和感情会消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白夜的话忽然提醒了大家，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科特迪瓦也忽然醒悟过来了，自己是圣子，尼德霍格是圣父，其实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什么尼德霍格，什么科特迪瓦，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姓格，自己的一切都与尼德霍格是相连的。到自己得到尼德霍格所有力量的同时，自己就变成了尼德霍格，同时尼德霍格也就变成了科特迪瓦。

“白夜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并不担心什么了。我一定会永远在你们的身边，永远与你们在一起。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誓言，修建一个普通的木屋，有一个菜园，养几头牛，还一个漂亮的湖。我们一家人在那里快乐的生活。

虽然我是一个越界者，我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我可以干掉上帝自己当神。但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估计相信尼德霍格也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要能和你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就可以了。

不过……我既然有了力量，那我就不可以太自私。我想要把这个世界的丧尸消灭，这个要求不算太高吧。”

玛丽和白夜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摇头：“不算。”

“那就好，我只是不希望尼德霍格的努力白费了。好不容易变成了人类，就是希望可以多拥有一些同伴，千万不要尼德霍格刚看见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只剩下几个同类，这样尼德霍格会哭的。”

奥弗尼尔在旁边摆了摆手：“尼德霍格才不会哭呢，他可是魔王中的魔王，他要是哭起来的话，那个结果会很可怕的。而且我跟在尼德霍格的身边已经很多年了，从来没见他哭过。只有一次，我们绑架来的那位漂亮公主被死之国度的气息感染虚弱到死的时候，尼德霍格差点就哭了出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毕竟尼德霍格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魔王，他如果落下一滴眼泪的话，对整个世界都会有很深厚的影响。”

“只是哭一场而已，不至于吧。”白夜不是很理解奥弗尼尔的话，自己小的时候经常哭，没见世界有什么反应。尼德霍格真有这么特殊吗？他哭一次都会影响到世界？

奥弗尼尔摇了摇头：“看来你的学习还不够嘛，如果有人得到尼德霍格的一颗眼泪，即便是一个菜鸟魔法师，他也可以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因为魔鬼的眼泪……会让一个魔鬼失去他所有的力量。这一点科特迪瓦你必须要记好了，无论多么伤心也绝对不可以哭出来，不然的话你的力量会随着眼泪流失。”

“我又不是魔鬼。”

“但尼德霍格是魔王，如果你哭出来的话对尼德霍格的效果应该是一样的。我相信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哭过，不然的话尼德霍格早就失去他的力量了。”

科特迪瓦愣了一下，感觉奥弗尼尔说的话好像挺有道理的。刚认识奥弗尼尔，她竟然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哭过。在婴儿的时候自己没有记忆，所以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从有记忆以来，自己确实从来没有哭过一次。魔鬼的眼泪真的会带走他所有的力量吗？

“难怪魔鬼都没有感情，原来魔鬼是不可以流泪的。”科特迪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这个人虽然感情很丰富，但是如果知道不可以哭出来的话就好办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哭的。”

白夜忽然在科特迪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你放心吧，如果你真的是很伤心的事情就抱着我，到时候我替你流泪。”

科特迪瓦伸手抚摸了一下白夜的小脑袋，这个小姑娘还挺温柔，挺会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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