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神秘鬼修
张地心中大惊,这明显就是一名元婴期老怪,乃是冲着碧落湖的异象来的。????
若是来到这里觉自己一定免不了大加盘问一番,一旦自己身份暴露,那自己隐藏实力斩杀邢家八大金刚就会让人起疑,顺藤摸瓜地调查下去,搞不好连神秘流星的事情都会给挖出来的。
“到底如何是好?”张地真得有些慌了,想起自己身份暴露,一死事小,可要是连累得连父母家人都搭救不出,那自己真是不孝了。
姜妍神情也是略显慌张,伸手自腰间储物袋中一摸,取出一张画卷往半空中一抛,神情凝重地念念有词。
接下来让张地目瞪口呆的一幕生了,那张画卷徐徐展开,上面浮现出山水竹林的光影,竹林之中是一座小竹屋,屋前背身坐着一名长青衣女子,身前摆放着一张瑶琴。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光影呈现,而场景却让张地感到了熟悉,依稀记得这正是之前在姜妍的青竹谷店的墙壁上看到的那副画。
对面飞来的元婴期老怪距离只有百丈距离了,依稀能看见是一个须皆白、红光满面的富家翁打扮,腰间还系着一个大红的酒葫芦。
当他看到这青衣女子的虚影浮现出来,顿时面露一丝惊诧,停住身形喝道:“呔!你这是鬼修一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地蹲在避水舟的甲板上,昂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神震荡:“鬼修?这青衣女子……这青衣女子身上的威压似乎不如元婴老怪,可是为何却让我有种莫名的心悸?”
便在此时,姜妍乘机一催避水舟,顿时周身灵光闪动,犹如一条巨大的鲸鱼头下尾上地一钻,分开碧落湖面潜入湖底。
那元婴老怪一见对方竟然不听自己号令,执意要逃走,面显怒意。伸出巴掌往下一抓,喝道:“留下来吧!”
瞬间巴掌变得巨大,犹如一座小山般压了下来,周围的空间几乎要凝滞。张地骇然地觉避水舟在这股压力下咔咔作响,自己就如一只蚂蚁般,随时都会死在这股巨力之下。
“这就是元婴老怪的实力吗?”他不由得心中惊呼,方才知道元婴期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因为元婴期修士已经能开始调动天地元气。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有天地元气的加持,自然威力犹如神佛,不是金丹期修士堪比的。
这时悬浮在半空的青衣女子虚影水袖甩动,一阵叮叮咚咚犹如流水般的琴音传出,听在张地耳中顿时心中一跳,就觉浑身懒洋洋地,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不想使出,就想这么安静地躺着睡觉才好。
而就是那么清澈虚无的琴音落在元婴老怪耳中,却让他心头猛地一跳,面色一下子涨红如血。神念之中忽然出现了无数把透明的利刃,对着他的神念海中的元婴乱砍乱刺,让他一时无法维持手掌的天地元气操控,不由得手一松,让避水舟一下子钻进了湖水之中。
他不由得大怒,猛地一提法力,在脑海中转了个圈,立时变得灵台清澈,再次抡起小山般的巴掌一扇,一股狂风狂卷而至。将那青衣女子的虚影一下子扇得四下溃散,再也不见丝毫踪迹。
这元婴老怪就是闻讯赶来的不老仙翁周星星了,没想到一赶来就和一名疑似金丹期中期的鬼修交手了一下,虽然没有受什么伤。可是方才那一下被神念攻击,还是令他暗吃了一惊。
“哼!鬼修,鬼修,真是够诡异的了!”他摇了摇头,自腰间取下大红酒葫芦,掀开酒塞咕嘟喝了一大口灵谷酒。借以温养有些受到震荡的神念海。
以他活了上千年的见识,自然知道鬼修乃是死去修士的魂魄继续修炼所化,由于精修魂魄一道,鬼修特别擅长神念攻击和幻术,任何一名修士都不愿意面对一名鬼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着了道儿。
而金丹中期的鬼修更是少见,让其不由得暗暗嘀咕:“难道此鬼修是蛮荒天王鬼蜮一门的?”
想起天王鬼蜮的门主乃是一名异常强大的元婴期鬼修,他就忍不住头疼,于是在怀疑这名鬼修跟天王鬼蜮有些关联的前提下,他也不愿赶尽杀绝,免得招惹上了天王鬼蜮一门。
稍缓了缓,等待灵谷酒的药力被神念吸收之后,他双目略微闭上,然后再次一睁,顿时炯炯神念放射而出,对着碧落湖底望去,随着缓缓扫视,方圆百里之内的碧落湖底尽收眼底。
扫了盏茶时分,不见避水舟的踪迹,但却看到了湖底的那处诡异的气泡空间。
面露一丝诧异,他仗着元婴期的强大修为,不惧有何危险,当即袍袖一挥,身形化作青虹一下钻入了湖底,转瞬之间就来到了那处气泡空间之外。
绕着转了一圈,神念扫视检查了一番,点了点头,便袍袖一挥,将这经历了一番大战之后早就脆弱不堪的气泡禁制破开,抬步一迈就走了进来。
当看到满地大战的痕迹,魔道血祭留下的气息和血池、阵法等物,还有澹台清云残留的法力气息之后,他不禁点头道:“原来如此,竟然是魔道贼子在此地搞血祭一事,澹台那丫头应该是和其大战起来,却不料触动了金丹天劫,这才紧急唤我过来。”
想明白了此节,他又心生疑惑,不知这些魔道贼子和澹台清云又去了何处,就算逃得再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出方圆百里而不留下丝毫的痕迹吧?
于是他放出神念,仔仔细细地再次一扫,忽然眉头一跳,大步走到中央那块岩石前,伸出手掌轻轻一抚。
光华一闪,岩石上显露出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门,而门的入口却被一层闪烁着诡异波动的血红禁制给封住了,就算周星星元婴期的神念再强大,却也只能勉强穿透进去数丈,隐约感知里面是一大片广袤得可怕的空间。
“魔道传承?须弥空间?”这下子他可真得吃了一惊,一时眉头紧锁,急地在心底盘算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