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乔衍到底有没有出事
应该怎么办才好,连抬头都不敢看顾月蘅一眼。
“你是觉得,本宫没有办法知道?”顾月蘅猛地回头,看向了外头门口站着的和顺,和顺当下便是一哆嗦,是想着赶紧跑路却没想到顾月蘅当下冷声呵斥,“和顺,你要去哪儿?”
和顺当即便是哭丧了一张脸,是想来想去的躲不掉了,只能够无奈之下回来:“月贵人……”
“去太医院,将所有当值的太医都给本宫叫来!”
“贵人?!”尺素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顾月蘅的目光满满当当的都是不敢相信。
“怎么?皇后娘娘是主子,陛下是主子,本宫就不是了?”顾月蘅瞪着还跪在那里不懂的和顺,当下便是有几分恼怒,最终冷哼了一声,“让你去,听见没有?”
和顺连忙点了点头,赶紧是走人,片刻不敢继续留在这边了。
尺素这会儿多少是有几分六神无主,她有本事拦着容启,那是因为容启对乔楚戈有情,也相信乔楚戈不会骗他,更加是没有见过乔楚戈病的到底有多么的严重。
但是顾月蘅不一样,顾月蘅亲眼看见了乔楚戈病重的模样,往前也从未曾有过什么刻意的作为是为了让顾月蘅相信乔楚戈当真没事的。
“贵人……”尺素还想要说些话,却支支吾吾的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能够阻止了顾月蘅。
顾月蘅隐约是能够察觉到,尺素拦着不让自己动作,真正的缘由是要瞒着事情,可是为什么要瞒着?
按照尺素对乔楚戈的忠心耿耿,没有道理和理由回去做出伤害乔楚戈的事情。所以,瞒着不让乔楚戈的病情被人发现,其实……应该是乔楚戈自己的意思。
“若是你仙侠实话实说,也不必当真闹得天下皆知。”顾月蘅看着尺素,冷声道,“你若是不放心,本宫大可屏退了所有人。如今本宫与皇后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本宫必须知道皇后娘娘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尺素左右为难的看着顾月蘅,最终只能够点了点头,而后如同妥协了一半的说道:“好,但是请娘娘务必答应奴婢一个要求。”
“说,本宫答应你。”
“娘娘是连奴婢的要求是什么都没有问。”
“本宫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陛下。”顾月蘅沉着一张脸看着尺素,而后斩钉截铁说道,“现在,可以说了。”
尺素到底是诧异,万万没想到顾月蘅竟然是知道自己的要求的。
“现在可以说了?”顾月蘅冷声说道,而后便是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模样。
“娘娘在三年前便中毒了,如今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现在的死撑的结果不堪设想。”尺素缓声说道,是将事情娓娓道来,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
这会儿说话的地方是没有人的,展冽已经追出去把和顺给拦下了,终归这太医院的太医是不能来端宁宫的,断然不能够让人以为,端宁宫里头的人出事了。
顾月蘅在听完尺素说过的所有的内容之后,顾月蘅根本没有办法在站稳脚,最终在丫鬟的搀扶之下走到了一旁坐下,只觉得汗毛直立毛骨悚然。
“失魂散……”顾月蘅呢喃一般的重复着刚才从尺素的嘴里听来的词汇,而后抬头看向了尺素,反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如今已经什么都告诉顾月蘅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有什么好瞒着的了。
“是一种奇毒,这些年来侯爷寻遍了天下名医,都没有人有办法解了这毒。”尺素说着便是一副无奈的模样,最终便是流露出来了一派面色平淡的模样,似乎早已经坦然。
顾月蘅沉默坐在那儿,扭头看了一眼那边乔楚戈正在休息的轻点,最终抿紧了薄唇了然点头。
“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嘛?”顾月蘅不敢问,但是不能不问,为什么乔楚戈这么拼尽全力的要瞒着不让容启知道,那必然是因为容启知道了的结果,是所不能够承受的。
顾月蘅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这个下毒的人,是被容启知道之后会带来无限可怕后果的人。
尺素面色带着几分迟疑,这个却当真不知道能不能说,那毕竟是当今的太后娘娘,若是告诉了顾月蘅……到时候……
“皇后是在进宫之后中的毒……”
“毒是涂在嫁衣裳的。”再多的,尺素也不敢再说了。
顾月蘅却已经明白,那嫁衣是从皇宫里头送出去的,原本是给乔楚笙穿的。
乔楚戈的嫁衣,当年想让乔楚戈不进宫的太后娘娘……怪不得,怪不得不能够让容启知道,怪不得乔楚戈拼尽了全力也要瞒着这件事情。
顾月蘅笑的面色惨淡,不禁摇了摇头,是不想再继续计较下去了。
就算是再计较,又能够计较出来什么?
“此事……”
“本宫既然答应了你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便是连皇后也不会让她知道,这世上除了你,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本宫知道这件事情。”顾月蘅沉声道,而后便是起身离开了这边,是去了自己休息的房间的。
尺素不禁是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顾月蘅是否当真会帮忙瞒着这件事情,但是有一点是足以肯定的,那就是……至少现在顾月蘅是彻彻底底的站在了乔楚戈这边。
晴婷亦是被遣了下去的,这会儿见着顾月蘅出来了,便是连忙进去,看着尺素的模样当下是担心的:“怎么样?那月贵人没说什么吧?”
“没什么,不会有事的。”尺素拍了拍晴婷的手,便是宽声说道,而后到底有几分松了一口气的意思,看着晴婷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盎然。
晴婷有有的瞅着尺素,最终也只能够是这般相信了。
。
顾城横知道乔衍出事已经是回朝之后的第三天。
按理说,乔衍在肃州赈灾,原本应该是每日送折子过来的,可是他回来了三天却没有一丝一毫乔衍的消息,故而便是去翻了往前递过来的,这才发现了乔衍出事的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乔衍出事的消息若是已经人尽皆知,乔楚戈不可能如今还能够好好的在后宫待着,朝堂之上也不可能还能够如同如今这般宁静。
顾城横唯一能找的只有赫溪曲。
赫溪曲在听到顾城横的问话之后,便是一脸的神色淡定,了然模样似乎并不诧异。
“你早就知道?”顾城横抿紧了嘴唇看着赫溪曲,满满当当的都是难以置信。
赫溪曲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侯爷出事有段日子了,只是,陛下不予声张,如今更加不能够声张。”
乔衍是乔侯爷府的乔侯爷,是容国朝局之上三足鼎立的一条,若是乔衍出事了朝局必然动荡。更何况现下是这般紧要关头,乔衍出事的消息更加不能够让其他的人知道。
顾城横握紧了手中找出来的密折,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最终沉默以对。
赫溪曲看着顾城横的模样,到底是唏嘘,便是拱了拱手准备告辞。
“你同他不是好友吗?为何这般淡定?”顾城横觉得赫溪曲的神态实在太过于淡定,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这样的态度,未免太过于反常。
“皇后还在宫里,乔侯爷怎么会让自己出事呢?”赫溪曲笑弯了眉眼的看着顾城横,低笑着反问,而后便是顾自的摇了摇头。
顾城横微微眯着双眼,看着赫溪曲的目光带着审视,突然之间是有些听不明白顾城横这句话里的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
“乔侯爷同皇后兄妹情深,乔侯爷怎么可能抛下娘娘一个人在都城孤苦无依?更何况,这都城之中的人,这容国的江山,乔衍帮着守了护了一辈子,怎么可能放得下?”赫溪曲再出门之前缓声说道,最终离开。
顾城横敛下了眉眼看着手中被揉的皱巴巴的一张纸,最终无奈一声长叹的将其收好,放回到它原本应该在的地方。
乔衍出事的消息没人知道,赫溪曲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乔衍到底有没有出事?
顾城横没想到,不过是去了一趟湖州,回来之后居然成了现下的这般场面,当下是长叹了一声。
只是,尚且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来办,委实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再去管其他的事情。
赫溪曲知道,容启出事了,顾城横回来了,乔衍出事的消息必然是遮掩不住了的。能够祈求的,只能是乔衍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
“赫大人。”
“乔侯爷,还没消息?”赫溪曲微微眯着双眼,看了医生恭敬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是替自己传话和查事情的人。
“没有,肃州的地都要掘了三尺了,一点乔侯爷的踪迹都没有。”
赫溪曲却是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那般的场面之下想玩保全是极难的事情,找不到尸骨便是有可能人还活着……
人还活着,乔衍又去了哪里?
第248章宫未央私通侍卫
谁都拿捏不准容启究竟如今情况如何。
只是那朝堂之上有顾城横这位丞相大人把持着,倒也乱不到什么地方去。在哪里后宫,虽说听闻皇后娘娘有病了,但是那端宁宫之内还有个顾月蘅月贵人坐着,当真是想要兴风作浪也没有那个本事,倒也算得上是平平稳稳。
乔楚戈睡了三天三夜起来了,只是总归面色算不上太好,原本以为自己这么一副模样大抵是会让顾月蘅过问的,却没想到顾月蘅不过是神色平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之后的话再多也是没有了的。
终归还是觉得诧异,诧异过后倒也没什么了。
乔楚戈倚靠着那贵妃榻坐着,手上捧着一本书册慢慢悠悠的看。
这些日子宫里头是平静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的。没人惹是生非,没人兴风作浪。
“这突然之间这般平静,倒是叫人有几分不太习惯了。”乔楚戈是神色疲乏看不进去,便是丢下了书册自言自语似得呢喃着说道。
顾月蘅斜了乔楚戈一眼,而后便是悠悠笑道:“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得这后宫天天大乱了,才叫做正常嘛?”
“难道不是?”乔楚戈神色淡漠,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顾月蘅一时之间倒是当真答不上来了。
这后宫究竟是如同当下这般的平稳好呢,还是如同往日那般鸡飞狗跳才好,恐怕是什么人都说不清楚的。
“如今是多事之秋,恐怕谁也说不上来一个真正的好坏。”顾月蘅清浅一笑,便是柔声说道,而后将手中茶盏端起,“这几天怕是那边的夫人,该稳不住了。”
乔楚戈到底是大病初愈,旁的人也不敢在她耳边再嚼什么舌根,岳如钩同宫未央两人之间的争执是不曾传到乔楚戈耳朵里来的,顾月蘅却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岳如钩?”乔楚戈挑了挑眉,看着顾月蘅的目光便是带上了几分困惑,这突然之间怎么就说道岳如钩了?岳如钩向来是识大体的,这般时候不该是会有所动作。
“上回宫未央的事儿,在端宁宫被桦贵妃踩了一脚不说。听闻回去路上,宫未央口无遮拦的说了不少火上浇油的话,如今这后宫里头是谣言纷纷,说的是如钩夫人同那大皇子的闲话呢……”
顾月蘅全然一副新致勃勃的模样,同乔楚戈说着宫里头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
乔楚戈便是有几分没想到的,这岳如钩同宫未央竟然还能够有这档子的事情发生,倒是叫人始料未及。
“怎么,不过是几句话……”岳如钩这个人,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什么样子的话没听过,什么样子的事情没见识过,就应为这个要去干什么事情,说实在话,乔楚戈是不相信的。
“这原本呢,我也不觉得能有什么事情的。不过……这些日子那风言风语的实在是劲头太足了一些,叫人忍不住的便是得起了疑心了。”
后宫里头,什么时候缺过话题了,可是这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却还在传的沸沸扬扬,难免是叫人起了疑心了。仿佛是有人在可以的让大家继续这个话题,不要停,天天说,甚至愈演愈烈。
这也不是没有,可岳如钩的事儿在宫里头不是稀罕的事情,没道理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没完没了。
“怕的就是,咱们的这位如钩夫人起先还能够淡定自若一些,可是谁又能够受得了这般如同狂轰滥炸似得言词?”顾月蘅摆着便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那是摆明了好奇的。
乔楚戈倒是没想到,顾月蘅竟然还有这般唯恐天下不论的心态,禁不住的便是低叹了一声,最终也只能够是摇头低声道:“岳如钩便是肚子里面再多的气恼又能够如何?难道还能杀之而后快?”
顾月蘅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却是一副拭目以待。
两人这边方才说道这件事情,次日便传来了消息,说的是宫未央那边出事了。
乔楚戈忍不住的回头瞅了一眼自己边上坐着的顾月蘅,那眼底分明就是在过问是否是顾月蘅的杰作。
顾月蘅连忙是站起身来,急切的摆了摆手,面色微恼的看着乔楚戈,而后幽幽说道:“我的皇后娘娘,这几天臣妾可是一步不离的守在您的身旁的,我便是有熊心豹子胆了,也不敢当真干什么的。”
乔楚戈自然也知道,顾月蘅顶多也不过就是意料到了而已。
“先过去看看吧。”总归还是得弄清楚的,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月蘅面色带着几分迟疑,看了一眼这端宁宫,到底还是不放心:“端宁宫内没人守着,没事嘛?”
可,那是妃嫔出了事情,乔楚戈不去自然说不过去。
这端宁宫离了乔楚戈,也不是个事情。
“去将包铭叫来,守着端宁宫的门,守着暖阁的门。”乔楚戈冷声道,那边隐在暗处的展冽便已经飞身而去。
包铭过来的及时,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已经带着人马到了端宁宫。
“谁若要硬闯,可先斩后奏。”乔楚戈沉声看着包铭,斩钉截铁说道,而后才带着人离开了端宁宫。
。
乔楚戈等人到了住处时候,宫未央这边已经是人满为患。
“这是都没事情做了,全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乔楚戈冷着一张脸看着院子里的一群人。
总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是给乔楚戈让了地方。
“出了何事?”乔楚戈看着这纷纷乱乱的场面,一时之间倒是弄不懂情况了,瞧这模样该是……
“绵贵人与侍卫私通,妄想产下野种以替龙子。”说话的是岳如钩,掷地有声的声响,分明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乔楚戈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岳如钩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自然不能够全然听信了岳如钩这话里面的意思。
岳如钩所说的事情,足够宫未央拿着这一条性命来抵还了。
“这事可不是可以随便乱说的!”乔楚戈冷着一双眉眼看着对面的人,对于岳如钩所说自然不可能不信,只是总归还是要弄个清楚明白,若是愿望什么人,便是过错了。
岳如钩摆明了就是一副有备而来的模样,面对于乔楚戈所说全然是一派胸有成足的模样,微微仰着头眯着双眼看着宫未央:“不若还是让绵贵人自己来说说,她究竟做了什么!”
宫未央这会儿是跪坐在哪了人,早已经是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乔楚戈。
那是满脸的惊恐,可是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了的。
乔楚戈禁不住的便是蹙紧了眉头,这是连反驳的话都没有,难不成当真是如同岳如钩所说的,是真的同侍卫有染?
“绵贵人既然自己是无话可说的,不若便由臣妾来说。”岳如钩冷声道,而后便是指了指那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