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在客厅刚坐下，喝了一口何月娥给他泡的金骏眉，余晴美就走了进来。

黑色的职业西装，搭配一件白色的冬季衬衣，双腿修长，别有一番职场精英的范儿。这样的她，比她在车间上穿工装的她更多了几分女人味。

凌霄起身，笑着说道：“余姐你真漂亮，请坐请坐。”

余晴美白了他一眼，“漂亮有什么用？都没人要。”

“怎么可能呢？那是余姐你眼光太高，你要是想嫁，求婚的人肯定从你家门口排到神女药业的门口，随随便便都能数几百上千人。”凌霄打趣地道。

“还真的是，我看上的人，人家又不要我。”余晴美说。

凌霄，“……”

“我给你添水。”余晴美拿起茶盘上的紫砂壶给凌霄的茶杯里添水，然后又拿起一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悬壶居，她随便得很，一点都不拘束。

凌霄的目的是劝说她，但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哎。”余晴美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余姐。”凌霄好奇地看着她。

“在车间累了一天，腰酸背痛的。”余晴美一边说话，一边用拳头垂打着她的大腿，皱着眉头，嘴也翘着，一幅不痛快的样子。

“我给你按摩按摩。”凌霄跟着就凑了过去，讨好她，其实也是一种很有效的劝说。

“这哪行啊？胡琳不会说你吗？”余晴美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窃窃的笑意。

凌霄的正准备去按摩她的肩头的手顿时僵在了空中，尴尬得很。

“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你不是要给我按摩吗？”余晴美干脆趴在了沙发上，一幅我为鱼肉，任君朵颐的姿态。

凌霄的双手落在了她的香肩上按摩了起来，一边试探地道：“琳子姐说给你们打过电话，那个……她说了什么呢？”

“你们两口子都串通好了，她说了什么你能不知道吗？”余晴美哼哼地道：“嗯，还有脖子，脖子酸得很，也按按嘛。”

凌霄很想给她的屁股狠狠一巴掌，但他举起手的时候却还是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雪白的脖颈上，给她按摩脖子。

按了脖子按腰，按了腰肢按大腿，在凌霄的手下，余晴美舒服得直哼哼，她的声音也让人充满了遐想。

“要是一辈子都能享受到你的按摩，那该多好啊。”余晴美说。

“没问题，我给你办一张终身免费服务的超级VIP卡，你想什么时候享受我的服务都可以。”凌霄笑着说。

余晴美笑了，“这还差不多，不枉姐这么疼你。”

“那么，合约……”凌霄趁机提说签字的事。

这时何月娥走了进来，看见趴在沙发上的余晴美还有正在按摩余晴美双腿的凌霄，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们也太随便了吧？至少应该关一下门吧，被人瞧见了多不好啊。”

“正正经经的按摩，关什么门啊？”凌霄说。

“万一不正经了呢？”何月娥居然也开起了凌霄的玩笑来了。

凌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与女人斗嘴，他太不擅长了。

“吃饭了，饭菜都做好了。”何月娥说。

“好啊。”凌霄心里暗暗地道：“等下就灌醉你们！”

余晴美却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然后又将何月娥拉到了沙发上坐下，说道：“你炒菜做饭累着了，也让霄子给你按摩按摩吧。”

“这……”何月娥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余晴美嗔道：“这什么呀，你就老老实实地躺着享受一下嘛。”她又看着凌霄，说道：“月娥姐平时也疼你得很，你该不该给她按摩一下呢？”

无论是余晴美还是何月娥对他还真是好得没话说的，在他最穷困潦倒的时期也帮了他不少忙，他的心里也一直记着她们的情义。

凌霄搓了搓手，笑道：“没问题，月娥姐你躺着，让我来伺候你。”

“这哪行啊？”何月娥的脸更红了，比起余晴美，她还是面浅得多。

余晴美却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眼见逃不掉，她赶紧翻了一个身，从仰躺的姿势变成了趴着的姿势。她可不敢眼睁睁地看着凌霄在她的身上捏来捏去的，更何况还是当着余晴美的面。

凌霄很细心地为何月娥按摩了一次，虽然是中规中矩的按摩，但在他的双手下何月娥还是舒服得直哼哼。慢慢的她也放开了，也敢指挥凌霄的双手按摩她想要的位置。

“这就对了嘛，我都得到了霄子给的超级VIP服务卡了，月娥姐你也要一张吧。”余晴美打趣地道。

“超级VIP服务卡，什么东西呢？”何月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好生困惑的样子。

余晴美笑道：“就是可以终身享受他的免费按摩服务的卡啊，你不想要吗？”

“当然要啊，霄子，给我一张。”何月娥真的以为有这样的卡。

凌霄笑道：“我哪有这样的卡片，我答应还不行吗？如果你们非要卡片的话，回头我去做两张给你们好不好？”

何月娥不满地道：“原来你们两个串通起来戏耍我。”

“对不起，我给你赔不是嘛，我也来给你按摩。”余晴美也伸过手来，一双手按住了何月娥的后面。

形如满月，凌霄不敢去按摩，但余晴美却毫无禁忌。不过她这一闹，好端端的一次按摩就变成了打闹，三个人在沙发上混战成一团，笑声不断。

闹了一阵，三人才去饭厅吃饭。

凌霄频频给何月娥和余晴美敬酒，想把她们灌醉。可两女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计划，喝了几杯，恰到好处之后就不喝了，无论凌霄怎么劝酒敬酒她们始终不喝，饮料倒是喝了不少。

原定的计划无法实行，凌霄郁闷得很。

余晴美在桌下踢了凌霄一脚，说道：“闷着干什么？有什么不开心的呢？你现在身家上亿，又抱得胡美人归，你还有什么不美满的呢？”

“你们气我。”凌霄说，不高兴的样子。

何月娥和余晴美对视了一眼，两个神女村的美女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们还笑得出来？”凌霄郁闷地道：“我让你们做神女药业的股东就这么难吗？”

“做神女药业的股东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做到了，我就签字。”余晴美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盯地盯着凌霄。

何月娥也静静地看着凌霄，没有言语。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异样的气氛也慢慢填满这处空间。

被她们这样看着，凌霄的心里竟莫名紧张了起来，他硬着头皮道：“什么条件啊？”

“你主动我亲我一次，我就签字。”余晴美很勇敢地说出了心中的愿望。

何月娥还是没有说话，她的双眼却不曾离开过凌霄的脸庞。她看上去也很紧张，似乎早就知道了余晴美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这是一个很荒唐的条件，要做到也毫无难度，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条件呢？

凌霄的心里其实明白的。何月娥和余晴美对他一直有着很深的情意，在他穷困潦倒的那段时间，她们就曾向他示好，甚至是主动逗弄他，要将女人的禁果给他，而他始终都保持着克制，没有跨出那一步。

在他的心里，余晴美和何月娥是他的姐，是亲人般的存在。他没法向对待别的女人一样对待她们，他不会和她们玩一夜，不会将她们当成猎物。他要迈出那一步其实很容易，可是一时痛快之后呢？那是对她们的伤害。这样，面对何月娥和余晴美的情意，他除了避开，还有什么办法呢？

“不敢啊？”余晴美翘起了小嘴，“胆小鬼。”

何月娥在桌下动了一下腿，她似乎是想踢余晴美一脚，却莫名其妙地踢到了凌霄。

她这一脚就像是按下了某台机器的开关，凌霄忽然站了起来，绕过餐桌，走到余晴美的旁边，捧起她的脸蛋，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唔……”余晴美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随即又狂野地回应着。

何月娥骤然紧张，她想逃跑，可她的叫却仿佛灌了铅似的无法动，她的双眼也紧紧地盯着纠缠在一起的凌霄和余晴美，无法移开。

两颗眼泪从余晴美的眼角流了出来，在她的脸蛋上留下了两行清澈的水痕。

以前，她亲吻过凌霄两次，但都是她占据主动，凌霄从来没有主动过，这就是她的愿望，凌霄主动吻她一次。这个愿望实现了，但她却高兴不起来，却哭了。

凌霄松开了她，她闭着眼睛，不敢看凌霄。

何月娥忽然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口跑。

凌霄一把拉住她，粗鲁地吻住了她的唇，双手也将她抱得紧紧的，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她。

何月娥很快也安静了下来，热烈地回应着，将积累在心底的情感和压力彻底释放出来。

足足十分钟后凌霄才松开何月娥，她的玉靥上已经找不到一块不红的雪肤了。

“你真坏，你怎么可以这样？”何月娥埋着头坐回了椅子上，不敢看凌霄，但心里却是很欢喜的。

余晴美也擦掉了眼角的泪痕，笑着说道：“把那什么合约拿出来吧，我签字，将来分红了，我在神女村盖一座豪华的敬老院，让全村的老人都可以免费吃住。”

何月娥也笑着说道：“等将来分红了，我在你的敬老院里开免费药店，免费给老人们看病治病。”

她们都是很好很好的女人，只是，世事多无奈，凌霄能给予的也只有这些。

凌霄也笑道：“好啊，我以后老了就住你们的敬老院，你们可要照顾我啊。”

“你那么生龙活虎的，你老了，我们都老得动不了了，你照顾我们还差不多。”余晴美说。

“好，那个时候我来照顾你们。”凌霄很认真地道。

“我要是尿裤子了，你给我换吗？”余晴美忽然说。

凌霄，“……”

“哈哈哈……”何月娥笑弯了腰。

她的笑容里面有一丝感伤。

世事多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