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一尊黑色魔佛像轰然倒塌。

过去六佛被杀后，沿途的一些魔佛像实在不值一提，被楚望仙轻易轰杀。

如今整个无色界，已无任何力量可以阻挡楚望仙探究其中的秘密，甚至直指无色界的最大秘密，六道轮回。

“走到头了？这是雪山！”

无色界之中，顺着天河一路走到尽头，便看到了霭霭的雪山。

“雪山？波旬，你眼睛施展魔眼，再看的更远，看看是什么。”

波旬愕然，但还是遵照楚望仙的吩咐，睁开魔眼细致看向万里范围，陡然间，他猛的呼吸急促，喘着气，最后闭眼。

他刚才看见的根本不是什么雪山，而是一只脚趾，一只好似雪山的脚趾。

只有看尽万里，才看清楚自己究竟看见的是什么。

分明是一具巨大的难以形容的额该还。

这骸骨之大，高有万丈，宛如一人一世界，正盘膝而坐，低头冥思。人在这具骸骨面前，已经无法用蝼蚁来形容了，只能用微生物来形容，才够准确。

你无法用微生物的眼睛，看清楚一个人的形象，眼前楚望仙遇到的便是眼前这种情况。

好一会，波旬才用魔眼看清楚整具骸骨的姿态，此刻的他们，距离这具骸骨，足有千里。

“这骸骨的姿势，好似坐禅，这是佛门巨人？”魔佛波旬面对巨佛，心神颤抖，忍不住想顶礼膜拜。

楚望仙细致瞧着，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原来如此。

这是有巢氏一族的骸骨，人虽死了，但神通还在。

等于有一位大能，在幻境之中施展了大神通，幻化出了自己，但有一日这位大能死了，但幻境之中的自己仍活着，眼前就是如此匪夷所思。

整个无色界，就等于大能的幻境。

“这是几十万年前死亡的仙人，恐怕佛门的神通，还是从这死人身上领悟出来的。”楚望仙解释道。

几十万前！

魔佛波旬牙尖打颤，他身为魔佛，不过才两千五百年，如今竟然看见年岁是他百倍的古仙。

“这些古仙是天竺人？还是华夏？或是西方诸神界？”波旬又无知问道。

“几十万年前，有天竺还有华夏吗？他们是统治整个世界的远古神族。华夏称呼他们为有巢氏，天竺称呼他们为什么？”楚望仙询问。

“大梵天吗？”

魔佛波旬本能说道，佛门真正立门的时间，是释迦牟尼从两千五百年前开始。

在更早之前，在天竺之中，是大梵天为最高神的梵天教诸神。

“比大梵天还高古老的多！”

楚望仙摇头。这就仿若有人问你，华夏的祖神都有谁，你若回答五千年前的黄帝和炎帝，那就太肤浅了，你把万年前的伏羲、女娲又放哪里，更何况还有更古老的风燧人、风弇兹，还有万物的源头，有巢氏一族。

“那也只有湿婆和毗湿奴了。”波旬还在试图回答。

梵天、湿婆和毗湿奴，是天竺本地仙神之祖，三主神。

不过也等于伏羲和女娲而已。

但楚望仙依旧摇头，开口道：“即便是如今天竺的文献，也记载了比三主神更高老的一些神灵，《吠陀》中记载的生殖之神“兽主”和风暴之神鲁陀罗，他们更加的古老。”

《吠陀》是一套天竺最古老的书，堪比华夏的《山海经》，主要是四部书，《梨俱吠陀》，《娑摩吠陀》，《夜柔吠陀》，《阿达婆吠陀》。

别说华夏人了，就是天竺人了解的也少之又少，魔佛波旬简直无法想象楚望仙怎么可能博学至此，明明一个华夏人，连万里之外的天竺之古事也了如指掌。

波旬已经哑口无言，不想再自寻无趣，问了只能显得自己的无知。

随着渐渐靠近，一切豁然光明。

眼前的巨骨骸也愈加清晰，无数死亡的魂魄，穿过巨骨骸的腹中，由一道天河化为漫天星光消失。

在巨骨骸的腹部，是旋转的“卍”

这就是六道轮回？转世投胎？

“这就是六道轮回？可以炼制收服吗？”魔佛波旬牙痒痒。

一旦自己掌握了六道轮回，他就是超越诸佛的存在。

楚望仙耸耸了肩膀，几乎不可能。

“这里是无色界，一切都是非物质的，这尊巨骸骨，恐怕也是几十万年前的神族，以自己的大神通，留在此地的一尊意识。”

“有什么神通，可以让意识存在几十万年。”

“你若是知道了，还会在这里吗？”

魔佛波旬被楚望仙驳的哑口无言。

楚望仙一步踏出，缓缓走到了巨骨骸的身前。他的旁边，山海傀儡也一同走来。

“呼！以往见到的有巢氏遗骸，不是骨头便是无意识的魂魄，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意识凝聚的魂魄，怎么能错过。”

楚望仙要进入眼前这幅巨骨骸的意识之中，与有巢氏一族对话。

但过去六佛从未实现的事，楚望仙能做到吗？

楚望仙右手一抓，卍象被其握在手中。

这柄神器卍象，很可能是这尊巨骨骸生前之物，凭借此共同此物，应该可以构建意识联结。

轰！

楚望仙手握卍象，一把砸入了巨骨骸的头骨之上，明明是骨骸，却有宛如喷涌血液的激流，恐怖的意识冲击，瞬息吞没了楚望仙。

“呼！”

楚望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地，洁白纯净之地，没有一丝杂质。更没有空间，时间，宛若永恒存在的世界。

眼前却人盘膝而坐，双手虚握，正闭目冥思，正摩挲着卍象。

楚望仙能感受到这人的纯净，宛如不喊一丝污垢，完美的身体。恐怕这便是有巢氏一族的人。

“你是谁？”

听到这人的询问，楚望仙一喜，终于碰到一个有巢氏一族能对话的意识。

“一个路过之人，前来拜见祖神。”楚望仙简单回到。

此刻话语越简单越好，楚望仙分不清楚此人究竟是敌还是友，他话语还算恭敬。暂时也没有询问，只是先聊聊，找到话语的切入点。

“又一个路过之人吗？”

“你用了又！”楚望仙好奇顿了顿，这才道：“敢问上一个是谁来此？是一个叫风石夷的人吗？”

“是！”纯净之人没有犹豫，直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