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电联黑市蛮权维护中心，我觉得ak48这个混蛋应该有类似于尼古拉的脑波控制能力，这才使得人蛮那么前仆后继地冲上彩虹祭桥。”

“你是说脑波控制？像尼古拉一样的脑波控制能力？”

“是的！我认为是这样。”

“是你妹啊，能脑波控制100万人蛮？控制100万人蛮啊！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假如ak48真有这样的能力，那他早就跻身《凶神录》百强了，也可以和克里斯托佛直接开干了，能被玩弄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那倒也是！”

“可是这一百万人蛮……究竟为何……那么前仆后继地上来？难道……这一百万人蛮都是他的信徒，甘愿为他而死？”

“我倒是认为人蛮代言人ak48不是疯子……”

“那么是……”

“只是一个拥有编制童话能力的傻逼而已！”

……

“死！!”

许彦背对着100万赴死的人蛮，铿锵有力，引得凶海天地雷鸣电闪。

“咚咚咚咚！”

躁动的鼓声在度门外的长安城上震响。

“唆哆！”

长安界线上，千万人蛮同唱，一首人蛮战歌进入到了最后的**，那么声嘶力竭，哭腔撕裂，无以复加……

敢死队的阵头，阿方索向前一步，从身上扯出一个扩音喇叭，直面着凶海满场的不屑以及那些外蛮观众的嘘唏。

“是！我们不是变异，不是进化者，我们不过是贫民，不过是佣农，唯有自己的性命，唯有自己的身体……那就匹夫一怒！”

“匹夫之怒，也可浮尸百万，流血千里！”

“不是我们弱小吗？”

“不是我们打不赢吗？”

“那我们就用人命来填！”

“我们的人命如草，比草还贱！”

“一条不够！?”

“那就100条！”

“100条人命不够！”

“一千！”

“一万条！”

“十万！

“一百万！”

“我们一百万敢死队全部用命去填！”

“去tmd的腊八食物链！”

“腊八食物链不可逾越？老子死都不怕了，我们才不要像没骨气的懦夫那样听天由命！”

“你们听着！我们用人命来逆！

“不被蛮祖待见，我们就用百万人命来令他动容！”

他朝着登记在abt案头的人蛮街三万人蛮，朝着肩缠红巾的百万敢死队，朝着度门外长安城中千千万万的人蛮，再次振臂一挥，呼声响彻——

“每次我们在镜头前做一次抗争，就是敲一次鼓，如果我们继续这样抗争，鼓声就会越发快速有力，直到掩盖所有反对质疑和轻蔑的声音。”

“不管别蛮对于我们腐烂的皮肉，失败的苦痛，是寄予深切的同情，还是给以轻蔑的微笑，辛辣的嘲讽……我坚信蛮祖对于我们的脊骨，那无数次地探索、迷途、失败和成功，一定会给予热情、客观、公正的评定，是的，我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评定。”

“我们！人蛮！能自救，亦能进入凶路！”

“我们！人蛮！绝不辜负蛮祖和这个世界！”

“我们！要让全天下会看到我们人蛮的凶召大会！！”

“来吧！！！”

最后一个字，阿方索也是铿锵有力的，但他脸上带着笑，自豪的像是已经赢得了这场仗一样……

“死！！”

……

“哗啦！”

彩虹祭台上，百万敢死队同时解开了臂膀上的红巾。

那一条条红巾展开，正中写着就是一个斗大而苍劲有力的“死”字。

“死”字的左右两侧写着这样的几行小字：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轰嚓！”

雷鸣电闪，响彻天地。

“伤时、拭血！”

就是雷鸣电闪的这一刻！百万人同喊，却是响过漫天雷吼。

“死后、裹身！”

百万人同喝，天地震动！

“勇往、直前！”

百万人声嘶力竭，凶海狂涌。

“勿忘、本分！”

百万人同喜同笑，那么轻松淡然，那么自豪惬意，却是无疑令得天地变色！！

……

红巾不再缠在臂膀，而是绕上了颈间，一缕缕红色如死神的红缨催命锁喉。

一幕幕自杀式死亡正在许彦的身后上演，然而许彦脸上却是无忧无喜，冷血得像是一具机械。

……

百万人蛮的自杀举动令得屏幕外观众一阵动容，但也有不少的困惑表现在源源不断的弹幕上。

“自杀吗？”

“可是一条红巾，怎么弄死自己？”

“no！nonono！这肯定是计划中的事情，把镜头推进一点，给人蛮敢死队的红巾一个特写。”

“看到了没，红巾上写着人名，这是人命的献祭，就跟人蛮街事件一样，正中央是一个‘死’字，‘死’字下面有一个扣……”

那一处！

屏幕上的画面继续拓大，接着屏幕外一个粗犷的蛮声惊叫了起来，“啊，真的，我看到了！那里确实有一个像蝴蝶翅膀的扣。”

“没错，那是死扣！”

“死扣？”

“是的，人蛮有段日子是被尼古拉吃人的恐怖支配，那时的人蛮脖子上通常都备有一条这样的红巾，上面有这样的死扣，只要一中尼古拉的瘟沙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只需要一阵哈气，便能触动死扣开关，从而勒紧脖子，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就是死亡红巾！人蛮想到用这样决绝的办法，以免被尼古拉的脑波控制，从而暴露同类的位置。”

“死亡红巾，人蛮首创，不得不说，这个蛮种的精神，令蛮钦佩，只可惜这不是一个拼代言蛮，拼实力的世界……”

……

一百万敢死队，脖子上系上死亡红巾，一个个面如死色的倒地……

死亡红巾掐他们的喉管！

最后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那种肃静与悲凉！

全场肃静和悲凉得仿佛只能听见度门外的歌声。

寒风依旧，雪花被卷起，缓缓覆盖住那破碎的黑土，天地萧索，咫尺黄泉。

天地间瞬间变得苍茫而辽阔，唯剩滚滚风声，卷起漫天飞雷，洒在那张张已然在昏死脱力的容颜之上。

人蛮战歌已到了尾声。

一百万人蛮倒下了，而午时三刻的三万人头祭，也已经到了最后的读秒。

“十！”

“九！”

“八！”

“七……”

“……”

“三！”

“二！”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