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第二学期尾声，大四学生迎来他们的结业式！

结业式的一个星期以前

——你在哪？

正在研究生上课教室里的橘枳收到了千晓发过来的消息。

看着如此简洁的提问，橘枳的手指在屏幕上晃了几下，随后回复她。

——教室。

橘枳回复的不算晚，但千晓那边收到信息的反应就有些慢，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她的回复才姗姗来迟。

——来学生会会议室，要开会，讨论一个星期以后的大四结业式。

看着这条信息，橘枳很明显愣了一下，从他转专业开始，学生会的事情他就再也没有参与过，这倒不是千晓她们什么都不通知他，单纯是因为这个副会长完全就是多出来，事情都让其他人干完了，他能有什么存在感，而现在，这条消息却仿佛反复提醒他一件事，他是学生会的副会长。

这本身是校长交代下来的事情，橘枳当然不能推脱，于是回复一个“好”字，在跟导师打过招呼之后，离开教室。

等橘枳来到学生会会议室时，其他人早已坐在这里，看到许久没见到的橘枳，她们也都只是善意一笑，不需要再做多余的应对。

见人已经到齐了，千晓咳嗽一声，随即宣布开始讨论。

三十分钟后，讨论结束，分配好任务的众人散去，习惯性的场面，橘枳、千晓、言月三人留下。

“你的部分，没问题吧！”

被千晓如此问，橘枳感觉莫名其妙，他的部分？他的部分就只是出席一下，连一句发言什么的都没有，能有什么问题？

点头，橘枳说：“没有。”

“好！”

橘枳这边说完了，千晓不再管他，转过去跟言月说着一些细碎的事情。

再待了几分钟，橘枳离开这里。

走到外面，他正准备回研究生教室，背后却传来言月的声音，“橘枳同学，可以等我一下吗？”

被拜托，橘枳只能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朝着自己跑过来的言月。

等她在橘枳面前停下，狠狠地喘气后，才说：“橘枳同学，我有话跟你说！”

橘枳：？？？

皱眉，橘枳感觉莫名其妙，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问题需要讨论吗？

因为注意路过的学生们都看着这边，露出好奇的神情，橘枳就不准备站在这里和言月讨论那可能不存在的问题，“去其他地方。”

说完，橘枳就已经转身走开，这让言月只能马上追上他。

原先是跟在身后，看着橘枳的背影，犹豫之后，言月还是赶上去，和他并肩向前。

去了咖啡厅，两人对坐，橘枳点了两杯咖啡。

原先他是不喝这种东西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逐渐接受了这种味道，并形成习惯。

端起咖啡小抿一口，马上把杯子放下来的言月对橘枳露出带着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还让你请我喝咖啡！”

眉头不自然地向上挑起，放下杯子的橘枳深深凝视言月几秒钟，然后问：“说吧，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嗯……”

这已经是很长时间的毛病了，在橘枳面前，说到关键地方，她就会不受控制地断掉，原先已经在心中演练了很多遍的剧本就是说不出来。

对这种事有印象，橘枳就没有催促她，继续喝着咖啡，视线缓缓偏到一边，看着窗外。

记忆里出现这种情况的画面应该定格在苏以乐还在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一起喝咖啡，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或许，他接受咖啡就是从苏以乐那里开始的……

心里酝酿了好久，下定决心的言月才开口，问：“橘枳同学，你为什么要转专业呢？”

她必须克服这种不安，否则她这辈子都别想和橘枳告白！

没错，她还远远没有到放弃的地步……

“就问这个？”

橘枳有些意外。

“嗯！”

言月那郑重其事的样子一度让橘枳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出错了，但实际情况很明显不是这样，他们两人对这件事的理解存在很大出入。

橘枳：……

言月很是期待地望着橘枳，“可以告诉我吗？”

除了校长，这是橘枳第一次被人问转专业的理由。

犹豫一瞬，橘枳反问她：“你想知道？”

从橘枳话中听出要松口的意思，言月连连点头，“嗯！”

橘枳顿了顿，随后说：“经济专业不适合我。”

言月：……

本以为橘枳会说出什么怪异的理由来，没想到就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这让她懵了。

“就这样？”

橘枳点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嗯。”

言月：……

你确定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橘枳：“还有问题吗？”

言月愣愣地回答：“没了。”

橘枳：“那，再见。”

起身，橘枳去结账，然后离开咖啡厅，回到研究生教室。

看着橘枳走掉，言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过来，坐在她的面前。

“你好。”

“呃……颜……柔？”

没错，突然过来坐在她对面的人是颜柔！

“麻烦给我来一杯卡布奇诺！”

对服务员招手后，颜柔视线回到言月脸上，露出微笑，“怎么，对我出现在这里很意外吗？”

言月一阵点头，这让颜柔脸上挂不住。

等服务员来了，将卡布奇诺在面前放下，颜柔对言月说：“能聊聊吗？”

一看就知道颜柔是准备在这里坐一阵子，言月还能怎么样，只能答应啦。

“你想聊什么？”

微笑，喝一口卡布奇诺，颜柔漫不经心地问：“刚才坐在这里的人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心一紧，言月几乎是下意识去看颜柔的眼睛，结果，就看到一张无表情的脸孔，连先前的笑容都已经消失了……

感觉有些压抑，不敢与颜柔对视的言月缓缓低下头，嘴里低声喃喃着：“你……看到……了吧……”（小声）

勺子在杯子里轻轻搅拌着，颜柔对言月问：“你在说话吗？”

身体绷紧，言月的声音拉高了那么一点点，重复一遍，“你……看到了吧……”

“嗯？”

“你看到我和橘枳坐在这里，对吧！”

嘴角向上掀起，颜柔笑了，只是这笑容让言月感觉很不舒服，因为这其中不是表达喜怒，而是表达讽刺……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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