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大本钟计划
后世伦敦城的地标建筑,大本钟,也就是威斯敏斯特宫的钟楼,各种影视剧,什么小资装逼,特工大闹伦敦,总是要来威斯敏斯特宫附近刷刷存在感,其地位几乎相当于美国白宫与大会堂的地位了。
以长老们目前的力量,在统治权千里之外的地方建造一座威斯敏斯特宫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顺带取巧,只造钟楼,却简单方便廉价的很,起码在帝都的试验中,钟楼的建造难度不大,而且预留空间的情况下,也可以为之后的建造打下基础。
这里面的关键,是出资建造了钟楼后,迅速成为当地地标建筑,进而吸引民间资金作为冤大头,花别人的钱,盖我们自己的楼,产权归属长老们合资的开发公司,但是做事的却是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
当然了,以江南士绅的贪婪,想必是肯定是想要直接吞下,分毫不留,但就要看看他们的牙口到底是否匹配他们的野心了。
对于这一点,长老们甚至暗地里跃跃欲试,希望这些缙绅找自己麻烦,那做事的理由也就找到了。
当然了,队伍浩浩荡荡,也有几十人在做事,陈枭水的徒弟基本上都是北方人,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南下过黄河,因此见了这不同景色,也都非常新奇,一时间居然很是热闹,而有人暗中窥视也是被无视了。
一行人看起来重装备多,但行动却是不慢,耽搁一天后,下船后第三天晚上,就已经是吴县在望,这也是托福附近道路修整的不错,而最近雨水不多。
“也就是说,今年北方的雨水也够多,有些地方都涝了。”
陈枭水说道:“嗯,其实雨量还算正常,但前些年的旱灾,还有饥荒,将许多植被都摧毁,所以,就有些水土保不住雨水。”
“明白,大旱之后必大涝。”
大旱之后必有大涝,是一句俗语,在某些方面来说,却是经验之谈,当然,对于明末的情况来说,却是这样的。
小冰河期刚刚结束,雨水已然正常,历史上依靠风调雨顺,土豆盛世,以及疯狂屠杀,“我大清”聚积了一笔巨大的财富,原本大明朝得不到的赋税在屠刀下简直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这笔钱多么可怕呢?
在“我大清”的三藩之乱下,整个长江以南陷入战乱,但帝都我大清的“明君”依然在修着各种庄子,几乎没有停止过各种奢靡享受。
那些后世的王府当真是雕梁画栋,美不胜收,最后都变成了“我大清”所谓的功绩财富,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
可恨而无知的长老们,非法占据了帝都城,还将旧帝都保存下来,未来各种华丽的建筑物,什么圆明园颐和园,王府井这样的高贵建筑物算是泡汤了,那还要中华文明干什么?我大清可是妥妥的奴隶制文明的巅峰啊。
未来,劫掠全世界文物而建立的中国帝都卢浮宫将占地巨大,装满了泰姬陵啊,金字塔啊里面的宝贝,让全世界无数爱护和平的人们惋惜,也让我大清瞧不起,看看你们多小气,我大清向来是宁与友邦不予家奴的。
但另一个方面也说明,大明朝不是没钱,而是钱都在混蛋手里啊。
同样的,其实小冰河期早已结束,但是饥饿的人们,早已将能吃的树皮吃光,而西北到处都是这种情况,能够阻止水土流失的树木青草还需要时间重新发育。
在哪怕实行全面免税,投入巨大,但是缺乏种子,农具,想要慢慢恢复,难度可想而知。
大旱之后必有大涝,原因不在于被吃光的植被,而在于根本没人去支援还在天地间哀嚎的百姓恢复生产。
长老们能做的事情,其实相当有限,他们可以采集全世界所有的金矿,但对于普通平民真正需要的东西,事实上还是得老百姓自己生产,从这一点来说,不是长老们养育百姓,而是百姓养活了百姓。
后世的时候,关于环境保护,中国曾经走过一个可怕的弯路,原因就在于,错误的把欧洲人制定的环保策略当做了真理,却全然忘记了,拥有无数殖民地,可以将各种工厂转移走,同时人口密度,也就是单位面积下人口数量是中国几分之一的欧洲标准当了宝。
进入夏天以来,不少地方都出现了水灾,长老们的应对绝非是抗洪抢险,因为以他们目前可以动员的人力物力,稍显不足,同时火车不通的情况下,也不足以把东西运输过去,但是,想办法把人移民了也不难。
辽东承接了大量的人口,预计几年内突破百万人口不是梦,但期间人口迁移费用,开荒费用就非常巨大了。
好在这些钱还是可以应付的。
未来,按照长老们的预计,黄土高坡下的那些地区,将会开始封山育林的工作,用几十年的时间恢复汉唐时代的山河景观。
后世的时候,如果看看卫星地图就可以发现,在中国传统的十八省领地内,基本上算是一片绿,可以说其森林覆盖率是合格的,唯一有问题的是那地方。
那种人,只要他们占据一块地方,基本上那个原本绿意盎然、森林林波的地方,就会变成沙漠,这就是他们。
这是社会模型问题。
当然了,对外移民的事情,李向前并不着急,反正地皮就在那不跑不闹,用人口这个时代欧洲人正在完成助跑起跳的过程,但还远没有到达最高峰,中国,正适合弯道超车。
那么,就需要的是一个庞大的群体,积极向上,收到过严格而合格的教育,可以在生产生活在独当一面。
遗憾的是,这种人在中国几乎没有。
也不是没有,但是组织能力太弱渣了。
最简单的事情就是,对于澳洲混血事件,依然无法达成一个完美的统一意见:“帝都那边都怎么想的。”
陈枭水叹息道:“还能怎么想,连当年南美是如何丢了的,都已经开始上纲上线了,反正,呵呵哒。”
李向前苦笑一下,南美的例子怎么相比,不过是人们心底那么一点点恐慌而已。
南美是这样的问题,来自欧洲葡语系的白人,以天主教作为纽带,开始了对南美的侵略殖民,比起去了北美的英国老表,葡萄牙过的滋润的多,原因大概其就是南美那地方更适合土著生活,而丛林也容易打,阿兹特克、印加帝国有钱又傻逼,简直是中国人梦寐以求哭都找不到的极品敌人。
移民方式也是不同。
北美移民以新教的英国人为主,基本上很多都是夫妻一起跑路而至,在生活上,起码在前期,还是很有点清教徒气质的,当然了,皮萨罗率领168个落魄的西班牙人征服印加,这可是169个光棍汉子,也就是169个被***充满脑海的人,他们满脑子都是女人,据说在对印第安人男性进行大量屠杀后,老皮和其手下,在老皮被火并做掉之前,他和他的手下让几千名印加女人怀孕,这也造成了后世南美变成了混血世界的缘故。
在后世的南美,纯种白人不过20%,大部分还是后来从欧洲来的移民,基本上都是白人与原住民女性的后代,而原住民男性,额……
这一点,伟大的元首亲切赞誉了美国人:曾在《我的奋斗》民族与种族一章中,对北美灭绝印第安人,实行对有色人种的种族隔离,保持日耳曼人种的的“纯洁性”做出了赞扬;对拉美实行屠刀和**政策,产生的拉美人种混血后,拉丁人种不再“纯洁”进行了批评,差评!差评!
当然了,问题也很大。
大航海时代,葡萄牙西班牙殖民者主要是男性水手探险飘洋过海到美洲,恶劣的生存环境很少有欧洲女性跟随去,殖民者消灭掉了大多数印第安男性,少量残留于高山密林深处,所以拉美后代主要是印欧混血,如墨西哥人是九成欧洲裔男性遗传标记加上七成印第安母系遗传标记。
新教与天主教,英国撒克逊人和西班牙葡萄牙的拉丁人画风是如此不同,以至于后果也是不同。
南美人的后代,对于本土葡萄牙西班牙祖国,毫无眷恋和感情,在无数各种人带领下走向了独立的状态,哪怕独立之后,也是一副“泥奏凯”的嘴脸。
而北美的画风就不同了,他们本身来自富裕一些的英法,英法人在赶走败犬西班牙人后,战火就没有停止过,印第安人大量被干掉。最后是美帝的西进运动,干掉一个红种人头皮是明码标价的。这样经过了反复的灭绝,经过美帝的斩草除根后,北美印第安人几乎被灭绝光了。
至于传染病杀死印第安人?可能吗。
新教徒白人女性随着丈夫来到北美的比例一直高的惊人,与南美一直都是伊比利亚半岛的葡萄牙西班牙败犬自己跑来南美不同,人家是一家子过来,而且不允许丈夫乱搞印第安人。
后来的白人倒是对皮肤润滑黑光光的黑人小女孩很感兴趣,以至于后世的美国,黑人男性中中有3成是白人奴隶主的父系遗传后代……这也许就是这些清教徒的口味真的有些……怪异?
长老们担心的事情很简单,如果任由这些囚徒大量跑路澳洲后,与土著女性生育的孩子,有多少会认同中华本土中心论?
后世的中国人,乃至于中国学者,基本上都是逆向民族主义的代表,天生的就将中国人看轻了。
逆向到什么程度?有一本叫做丑陋的中国人的书,里面举了一个例子,说明中国人很膨胀啊,例子的内容是,有一次,罗马皇帝请了一个人来表演飞翔,这人自己做了一对翅膀,因而可以飞翔,之后一下子膨胀到不能克制,觉得伟大起来,认为不要这对翅膀照样可以飞,于是摔死了……
这个故事讲完了,话题一转,“所以,中国人都是很膨胀的……”
甚至这本书,会成为某些人攻击中国人的手段,哪怕里面的例子都经不起推敲,是以1%的现象代替了其他99的真实。
所以,争取在后世欧洲中心论建立起来之前,建立中华中心论,是必不可少的。
天文台的经纬度将以中国标准为核心,赤道当然还是纬线0度,但经线必然是以中国的某条线作为原始数据。
这当然会消耗巨大的资源,长老们人少,而他们海量的资料里,对于经纬度的资料肯定是如山如海,那么因为将经线变成中国为0,需要消耗的资源肯定是巨大的。
但李向前本人却是慷慨激昂的说起了中华中心论带来的好处:“你们难道就不希望,你们的子孙后代,哪怕是最不屑的小坏蛋,也可以跑去国外去过,被奉为上宾,随便当个外教就可以破掉一个班的小女生的身子,到了哪儿打人犯事儿警察不敢管的日子吗!”
这项政策得到了全员支持,不过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于那些混血小孩的问题,也非常之严重啊。
同样带有中国中心论的产品是这大钟。
钟的表明是黑色的铁制,由于是千里之外运来的,所以还在拆卸状态,李向前偶尔一眼可以看到包装纸内,那钟面的设计,造型当然很唯美的花纹,但他要看的不是这个。
在后世那种钟表的12点位置,写的是一个子,而在原本的6点位置,是一个午字。
也就是说,这种大本钟,时针转一圈的时间刚好是一天。
这样的好处自然是区别于欧洲人的12小时转一圈的纠结破烂,李向前也不抬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设计,但是与懂机械的几位长老沟通,他们就存有钟表制造技术,虽然未必能往时尚新朝那个路子走,但是制作一种每24小时转一圈的大钟还是做得到的。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西方人的钟表,但是对于长老们来说,重要的不成本,而是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