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终究不是季冬那个人渣。

虽然被陆雪萍的气的够呛，甚至都粗鲁的把陆雪萍压在沙发上，衣服都撕开了，可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真的乱来……

不是因为陆雪萍的拼命反抗。

事实上陆雪萍压根就没反抗，仿佛是知道自己反抗也没用，而是认命一样被楚飞压在沙发上连一点挣扎都没有，唯独看向楚飞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坚决。

重重的叹了口气。

楚飞丢下沙发上衣衫不整的陆雪萍离开了这个一居室小窝。

他现在忽然隐约猜出了陆雪萍的心思……

冲出小楼的楚飞站在寂静的楼道口，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几口抽完，楚飞迅速的拿出手机拨通了端木婧的电话，他现在的心情很烦躁，需要发泄，端木婧母爱去哪就是她最好的发泄对象……

——

当楚飞从黑寡妇的蜘蛛网里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快中午时候。

经过了尽情发泄和充足睡眠他再次变得精力充沛，神采奕奕，连昨晚的压抑和不愉快也一扫而光，不再去想。

他不太确定陆雪萍为什么忽然那么说，但是他已经决定不去骚扰那对母女，至少暂时不会再出现在她们面前，他想给陆雪萍一个缓冲和思考的时间，他相信现在那个女人肯定也心乱如麻。

至于陆雪萍母女的安危楚飞却一点都不担心，陆雪萍的身份可不一般，除了本身能力和地位出色，还有一个更牛的老子，苏城一哥，甚至传说和京城陆家都有关系，即便是失去理智发疯状态下的季冬都只是用卑鄙手段侵犯她而不敢伤害她们母女性命，别人只要有理智也更加不敢。

虽说现在黑白分家，各不相关，可是如果陆雪萍真的出现什么生命危险，苏城一哥不发飙才怪？何况还牵扯到京城那个庞大的吓人的家族。

总之，只要不是傻子，只要还想混的人，就绝对不会去伤害她们母子。

再说陆雪萍这女人也不是傻子，绝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现在楚飞心中唯一歉疚的是端木婧，被楚飞折腾了整整半夜还多的黑寡妇现在还瘫软在床上，别说下床，连抬胳膊都感觉很费力，可尽管这样，她还是坚持着起来帮着楚飞梳洗穿戴，扮演足了一个小媳妇的角色，让楚飞心中更多了一丝怜惜。

不管端木婧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她对自己都是真的好，这一点楚飞能感觉出来。

两人住的还是之前的酒店，因为端木婧太疲惫连屋都没出，于是直接点了两份西餐送进客房，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楚飞让端木婧在沙发上坐着别动，自己一块一块切好了喂她，端木婧吃的眉开眼笑的，看着楚飞的眼神更是满眼的柔情蜜意，之前被蹂躏的那的一点点不快也早已荡然无存。

“你知道你的小＂qingren＂都做了些什么吗？”

端木婧一边轻轻的很满足的咀嚼着“爱郎”亲手送到嘴边的牛排，一边意味深长的看着楚飞问道。

“她做了什么？”楚飞自己也吃了一口牛排，问道，对昨晚的事情他还真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听见之前端木婧打电话的几句话，现在想想还真不负责，从昨晚自己救出江雪就再也没问过一句，连个电话都没打，更没关心一下，也不知道小妮子有没有伤心失望。

“昨晚苏城发生了一场真正的大地震，比季海生的死引起的地震还要可怕。”端木婧道，声音很感慨。

“是吗？”楚飞一挑眉。

“你知道昨晚苏城死了多少人吗？”端木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忽然问道。

“多少？”楚飞抬起头。

端木婧伸出两根春葱一样的白嫩手指……

“二十个？”楚飞一挑眉，二十个算多吗，自己昨晚亲手杀死的就不止五六个，单是废弃工厂就一共有二十多人死于非命。

当然那些人都该死，楚飞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是两百，至少两百！”

端木婧纠正，声音沉重：“这还不算工厂你们杀死的那些杀手，也不算那些无关不知道的死亡人数，我说的只是那些和你的小＂qingren＂相关的死亡人数。”

“咳——”

楚飞的嘴不受控制的张大，刚放在嘴里一块牛排直接掉在了地板上，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端木婧……

“真的，这是我的人刚刚给我汇报的数字，昨天晚上，你的小＂qingren＂直接和间接至少杀死了两百人，而这还只是我的人知道的，应该还有一些不知道的。”端木婧娇笑道。

楚飞却笑不出来，他想过江雪肯定会报复，肯定会动手，那小妮子绝对不是吃亏的主，而且也绝对有手段够凶残，却没想到江雪凶残到这种程度……

端木婧说两百，那就至少要三四百，毕竟端木婧再牛也不可能知道一切。

这江雪真是一个杀人魔头吗？

“你来苏城到底是做什么来的？”

回过神的楚飞看着端木婧问道，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如果江雪真的这么凶残，那会不会和端木婧起冲突？

“我本来是想趁着季海生死后拿回一些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然后当礼物送给你和你的小＂qingren＂，不过现在我才发现根本用不到，你的这个小＂qingren＂太厉害了，我现在都害怕了，如果不是被你欺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现在就想赶紧跑回东海去了，我可不想被你的小＂qingren＂也一股脑干掉……那就太不值了——”

端木婧的表情半真半假。

楚飞听的直撇嘴，压根不信她的话。

端木婧是什么人？那可是让整个东海的人谈论起来都头皮发麻的黑寡妇，苏城虽然在东海区域也算比较特殊，可是真正和东海一比就差太远了。

端木婧这句话纯粹是胡说八道。

不过却也从她这些话看出，江雪确实够邪乎……

犹豫了下，楚飞说道：“要不我安排你们见个面，属于你的东西她肯定不会碰，你们以后合作。”

“还是算了，苏城这点利益我还看不上，就全交给你的小＂qingren＂好了。”端木婧却拒绝道了，笑呵呵的说道。

楚飞皱眉看着她，端木婧这句话听着都是半开玩笑的样子，楚飞也分不清她是真的看不上，还是不想和江雪碰面，亦或者有别的目的——

楚飞没继续追问，他现在总隐约感觉到端木婧身上有秘密在瞒着自己，其他不说，单是那些内力境的高手就不正常，笼络的内力境高手多一些不奇怪，端木婧的身份地位毕竟在那儿，花钱和送出足够的利益就能办到，可是端木婧那些内力境高手的年纪太整齐了，几乎全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就不正常了。

这一幕让楚飞想起了东海的血罗刹殇玲珑，那女人身边也是一对内力境下属，可殇玲珑是有蓝无极的根底，那些人是从小就一点一点培养出来的，殇玲珑自己更是一个超级超级大高手。

而端木婧却不一样，端木婧发展才几年？

楚飞之前没有多想，现在却是越想越多不解和迷惑，端木婧到底是凭什么发展的这么迅速的，单纯是依靠的心智和凶残手段？

楚飞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只是端木婧不说，他也不好追问，因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端木婧对自己的那份感情和亲密，绝对不是装的，如果这都是假的，那楚飞也认了。

——

端木婧的转变无疑的巨大的，是质的转变。

这毋庸置疑。

可是和江雪比起来，端木婧的这点改变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端木婧真如她说的那样，吃过午饭，又在酒店里和楚飞好好的缠绵到傍晚才拖着酸软疲倦不堪的身体钻进自己的房车返回了东海，黑寡妇也是知道这次分开就短时间见不到，这次拼着命的缠着楚飞也吃了个饱，不但吃饱了，简直是吃撑了。

不过却也明确的表明了她不再插手苏城的事情。

而楚飞在送走这只缠人的黑寡妇后，也终于见到了江雪。

刚一见面楚飞就皱起眉头，江雪变了，眼神，表情，气质，气场，还有心态，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端木婧的转变至少还经过了几年时间，可是江雪的改变却只用了不到一天一夜。

看着那个满面肃杀，连眼神里都充斥着无尽冰寒的女孩向着自己走来，楚飞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江雪身上的杀气太浓，浓的到了化不开的程度，让楚飞都感觉到了寒冷，他忽然想起了端木婧之前跟自己说的话，江雪一夜之间杀死了至少两百人，这还是在中午前，现在已经又过去了半天，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进了地狱？数字肯定不少。

“楚大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江雪快步走到楚飞面前歉意的笑了下。

这是恒顺附近的一家西式餐厅，楚飞早就给江雪通了电话，结果江雪正在忙，于是在这里等，谁知道一等就是俩小时，江雪这才姗姗来迟。

小妮子现在真是不一般的忙碌，连楚飞都不见了。

“确实久等了。”

楚飞一笑，忍不住多看了眼江雪那发白的小脸和不瞒血丝的双眼，此时的江雪给人一种病态美，可是却同样给人一种血腥气，很矛盾的美感。

“楚大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变得难看了？”

见楚飞看着自己发呆，江雪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不好意思的笑道。

随即走到楚飞面前，一把抱住了楚飞的脖子，撒娇道：“楚大哥，人家累坏了，你就别生气了好嘛。”

娇滴滴的声音，慵懒酥软的语气——

一扫刚刚的气场和冷厉，顿时摇身一变成为了那个娇滴滴的娇俏女孩……

楚飞的心里却松一口气，江雪还是自己认识那个小妮子，正如她自己说的，她太累了，累的已经放松不下来……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