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行，林凡再见到姜清颇有一种期待已久的感觉。

这感觉对于姜清和林凡来说截然不同，姜清的第一感受是林凡能够上达天听吗？不然这无法解释林凡的举动周晓川不但知道，还给予支持。这是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

“姜行好。”这是林凡进来坐下说的第一句话。

姜清笑了笑，“我以为你会开口问我结果。”

“这么快就有结果，要么是惊喜要么是惊吓。不管哪一种都太刺激，我还是听姜行主动开口，被动接受吧。”

“但你这么淡然会让我觉得你早就知道了结果。”

林凡似乎品出了什么，嘴角带笑看向姜清。

“我同意你的入股打算。”

林凡并没有得意忘形，也没有表现的故作平淡，只是庄重的伸出手，“姜行慷慨，这个情我承下了。”正如林凡之前所说，他不介意欠人情，尤其是大人物人情，交情就是在这一欠一还中建立出来的。

“人情要欠，但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姜行尽管吩咐。”

姜清细细地打量了林凡一圈，才郑重开口，“你入股南非银行的股份可以保留，mih掌握的腾讯股份我们也可以帮你置换，但有一点，你要成为花旗的实际控制人。”

林凡的眼睛忽地眯起来了，“姜行，你说的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小林果然是个聪明人。”

林凡神色愈加平静，内心却在想着怎么拒绝。他现在还记得李彦宏告诫他的话：亲近政府，远离政治。他从没想过自己离这种选择会这么近。

姜清将林凡的前后反应尽收眼底，“小林可能多想了。”

“哦？”

姜清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帮你完全是因为我也是一个华夏人，是一个从事金融行业的华夏人，我希望看到华夏人能在美国这个所谓的世界中心占有一席之地，最起码在经济上。”

“这是我一直在做的。”

“可我希望你能成功。”

林凡忽地笑了，“姜行，我觉得你是在开玩笑。成为花旗控股股东可是要经过美国证监会及监管机构的同意，我可不觉得我在美国的魅力这么大。”

“所以我会帮你入股南非，非洲一直是英国人的自留地，一个非洲第一银行的诱惑可能会让你登上花旗董事会主席。”

“姜行，我还有事，要不改日再聊。”

姜清神色一变，他没有想到林凡会拒绝的这么直接。这对于林凡并没有任何损失，可林凡自己讨厌这种蕴含着其他意味的交易，他从中嗅到了浓浓的半强迫性质，而且，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我控制花旗，你控制我吗？

“林总，不好好考虑？”

林凡实在不想和这个异想天开的人打交道，尽管他可能秉持着上边的意志。一个小小的非洲南非银行就能成为花旗控股？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此时林凡根本不想提自己为入主花旗做出的种种布置，对牛弹琴罢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看着林凡离去，姜清脸上并没有预料中的失落和怒气，相反还十分平静......

林凡离开工行是越想越不顺，碰见的都是什么狗屁事。买地皮时遇见一个乱喊价的大傻逼，现在又碰见一个爱做梦的懵逼。

不过林凡的头脑也蓦然清醒，那个竞价的中年人会不会并不是乱报价？他本来是想做局，却最后自食恶果？这样一想，林凡顿时清醒起来，便给徐盛打个电话，让他向规划处要一份今天的竞拍成员名单。

处理好那个中年人，林凡又想起这令人生厌的姜清，官员做派都这样吗？他瞬间想起了一个人......

东来顺，林凡请吃饭的必来之地。林凡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不过唐涛倒觉得稀奇的很，这是林凡第一次主动请他吃饭。

“老唐，你怎么这么清闲，随叫随到。”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个学生，不过我比你高一届而已。”

林凡点头算是接受唐涛的说法，不过唐涛吃了一会就受不了了，“老林，你不吃光看着我笑是什么鬼？我慎得慌。”

“没事，没事，你吃吧，我很喜欢这一家的味道。”

唐涛将一口涮肉填进嘴里，放下了筷子，“老林，你是不是有事？有事言语啊。”

林凡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老唐，工行行长姜清你知道多少？”

唐涛无所谓道，“他，你怎么想起他，他得罪你了？”

“他恶心到我了。”林凡对唐涛嘻嘻哈哈的态度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道，“今天姜清找我，然后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林凡故意留下这个话引子，你们不是想接近我吗，那就问吧。

果不其然，唐涛开口了，“据我所知姜清的操守还是不错的，这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ok，林凡觉得自己可能找对了人。

“他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也许他太想把工行带领好，才会提出一些要求。”

唐涛的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正如唐涛所说，他对姜清印象很好，他这一脉出身于军队，华夏建立后，逐渐分散到各个领域。正好姜清属于他这一派，当然，这也因为他们这一派正掌权。

“老林，你要是把我当朋友，不妨给我说说这里面的事情。”

“好，我就全当诉苦了。想必老唐知道我是花旗股东的事情。”

“这个我有所耳闻。”

“这就是故事的源头，我对腾讯公司感兴趣，正好工行在入股南非银行，我在考虑是否能跟着入一股，然后通过和南非银行控股的公司通过股份置换拿到腾讯股份。姜清同意无偿帮助我获得南非银行股份，还可以获得腾讯股份，但却让我一定要成为花旗控股股东，花旗控股股东要那么容易吗？这以前是谁的产业他姜清不知道是谁的吗？我何德何能......”

唐涛瞬间明白了，姜清想要林凡控制花旗，他再控制林凡，可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就连他这个门外汉都知道不可能。姜清这不就是拿官威威胁林凡做他做不到的事情吗？再说入股这么大的银行稍有操作不慎就赔的精光，姜清此举可恨！

“老林，你不用说，我明白了。”

林凡一脸懵圈，我还没说完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