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李世民的克星
“那我们也总得想个辙吧。”李贞纠结道:“看父皇这样子,到明天都恐怕难以回复过来,明天可是要祭祖的啊,如果出了问题,咱们都得完蛋,大家总得想个法子,至少让他的酒给醒过来吧?”
“殿下勿忧,其实也不是没哟办法。”老阴人长孙无忌忽然阴阴一笑:“要说醒酒的话,臣倒是有一个法子,而且效果绝对很好,就是有点损……”
李贞焦急道:“哎呀舅舅啊,都到了这时候了,你就别管损不损了,你赶紧说出来吧。”
“很简单。”长孙无忌笑的更阴险了:“强制让一个人从醉酒中醒过来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恐惧……”
“大恐惧?有点道理。”李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最典型的就是武松,连续十八碗酒下去,都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了,但是在景阳冈看到老虎那一瞬间,一身酒劲立刻就化作汗水流了出来,整个人顿时就从醉酒之中醒了过来,并且越发神勇,居然用双手活生生的干掉了一只老虎。
“舅舅这话很有道理,但是父皇最恐惧的是什么呢?”李贞又问道,这话纯属明知故问,要说李世民最害怕的东西,这点其实谁都知道,那就是玄武门之变被他杀掉的李建成也李元吉的冤魂了,生怕他们有朝一日来找自己报仇。因此在早期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李世民可谓是天天做噩梦,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最后还是靠秦琼和尉迟恭两人的煞气镇压,才算是安心的睡下了。
但是这一招肯定是不能用的,首先,玄武门之变是一个禁忌,是独属于李世民内心深处的最大的一个疮疤,也是他的最大要害,谁碰谁死,就算是李贞也不行。
其次,现在李世民都醉成这样了,明天还要祭祖,李贞哪有时间去安排剧情,扮鬼吓唬李世民啊?
这一点长孙无忌不可能想不到的,那么也就是说,他还有另一个答案。
“舅舅,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
“殿下可以自己想一想,陛下平日里最怕的人是谁?”
“最怕的人?最怕的人……”李贞反复念叨了两句,忽然醒悟:“你是说……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要说父皇的克星,也就只有他了啊。”
“来人。”
王亭初立刻凑上前来:“奴婢在,殿下请吩咐。”
“去将***给本宫请来。”李贞嘿嘿一笑,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记住,将现在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全部给他说了。”
“是,奴婢这就去。”王亭初也立刻明白了来说的打算,给了李贞一个佩服的眼神,忙不迭的去请人了。
“嘿嘿嘿……看这一次父皇你还醒不醒?”李贞阴笑着看着李世民,喃喃自语道。
那笑容中蕴含的不明意味,却是让发酒疯的李世民莫名打了一个冷颤:“奇怪,怎么突然觉得很冷呢?”
时间没过一刻钟,王亭初就匆匆的跑了回来:“陛下,御史大夫求见。”
一直在哼着歌,跳着舞的李世民听到这话,忽然就猛的打了一个冷颤,条件反射一般的,匆忙开始收拾东西:“快快,王亭初,你出去拦着魏征先不让他进来,你们赶紧帮忙,将东西都给朕收拾了,那个酒坛子,赶紧藏起来,还有贞儿,你赶紧去给朕弄点洗脸水去,朕要擦……把……脸……呵呵,玄成,你来了?你说你来你也不提前说一声,你这来的太突然了……
如果朕说朕今天其实是在和诸位爱卿商讨明天祭祖的具体过程,你信不信?
呵呵呵……没错,真相就是这样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朕是信了……
你信不信啊?药师?”
最后一句明显是在问李靖的,然而面对魏征,可不只是李世民怕他啊,可以说现在的魏征就是一个带着毒刺的刺猬,谁也不敢招惹——作为御史大夫,魏征本身就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性格耿直,大公无私,只要你有错误,他可不管你是同僚还是太子,照样上本弹劾你,也幸亏他有李世民的庇护,要不然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更加上他兼任大唐所有报纸的总负责人之后,彻底掌控了舆论,话语权大大增加,面对他的弹劾,除非你能说服他,否则第二天大唐报纸上就会印上你的所作所为,甚至他麾下的记者还会深层挖掘,以他们八卦的性格,可是连你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能给你查出来,然后刊登到报纸上的。
曾经就有一个人面对魏征的弹劾表示不服,偏偏他自己屁股不干净,对于自己的罪行无法做到自圆其说,于是第二天,他的事迹便遍整个长安,然后他的名声就彻底臭了,每次出去都会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后来不出多久,就因为承受不了别人的眼光,因此上吊自杀了。
如今的魏征可谓是大唐的第一号鬼见愁,人见人怕,好在他为人公正,并不会像是后世那些无良媒体那样,捕风捉影,报道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这也是李世民为什么那么害怕他,却又无比信任的将那么多报纸交到他手里,而不是拆分开来的最主要原因——实在是找遍整个大唐,能和他一样公平公开公正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这些少之又少的人中,能够身居高位的,更是只有魏征一个。因此无论是从性格还是从资历上来说,魏征都是最合适掌控报纸的那个人,剩余的就连房杜之流都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固然李世民害怕魏征害怕的要死,但是其余人对他更是唯恐避之不及,现在自己已经有把柄落到他手中了,最好的脱身方法就是立刻承认自己的过错,如果再巧言狡辩,甚至帮助皇帝撒谎开拓,那自己的下场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被魏征将自己的所有秘密都放在明天的头条上,自己从此成为一个透明人,再也没有一点**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