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的话令白牧心惊，但又表现得万分不解：“我的来历？我听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放松！”希尔示意他不要紧张，“沉睡特工都是如此，在没有觉醒前，都以为自己是人类的一员，靠着虚假的记忆生活。”

“但我们不是！”希尔盯着他，拿起他的手，“你在怀疑这场内乱为什么在加剧？你在怀疑有政客在推波助澜？为什么总统对你青睐有加？”

白牧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现状，希尔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们操控的！控制权利、主导混乱，都是我们一手促成的！”

“你就是其中最大的功臣，你证明了自己是帝国最强大的勇士！你现在得到了我矢志不渝的爱！”希尔竟然上来含住了他嘴唇，吻起来。

白牧的脑筋变得迟钝，呼吸困难且浑身发热，想要集中思考一件事，耳边却总是她的声音，干扰着他不能思考。

“不，不是！”白牧极力想要推开她，但发现四肢酸软，没有了多少力量，而且皮肤还在变绿。

“怎么回事？你在咖啡里下了什么？”

“只是让你恢复记忆的东西。”希尔温柔的对他说，“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很抱歉让你蒙在鼓里这么久了！”

两种念头在他脑海里乱窜，一种是自己曾经经历的，一种是希尔说的而他渐渐也这么认为的。

“你的任务是让这个星球上的超能力者自相残杀，让你成为最核心的人物，领导这群人类，你成功了！”

“不是！休想欺骗我！”白牧感觉自己的精神要错乱了，赶紧使用魔法，解毒术——但特别衰弱的现在，很难集中精神。

他挪到了沙发边，坐不稳而摔到了地上又爬不起来，希尔将他扶起来抱着：“别慌张，我的勇士，恢复了记忆就会好起来的！”

她的声音使劲的往脑海里住钻，好像要把这个认识写入到记忆里，白牧知道这不是真的，这肯定不是！

但他的魔法却因为精神的混乱，无法释放！它就像狂风中的打火机，每一次都被熄灭！该死，该死！快集中你的精神，快集中起来！

……

纽约。

那几声夹杂着咒骂的枪响后，疯狂的枪手被人们按倒在地，但美队也彻底倒下了，他呼吸和挣扎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便再也没了动静。

争斗中的人们都呆住了，停下来看看周围，被超能力肆意破坏的城市，被掀翻或打烂的汽车，民众眼里未消退的愤怒和惊恐。

“我们都做了什么！”隐形女环顾着被他们毁掉的周围，“我们已经不是为正义而战了，我们只是为战斗而战！”

托尼爬起来了一点，靠在一辆被打烂的车身上：“别再战斗下去了，这只是毫无意义的牺牲。”

美队已经停止了呼吸，开枪的是厌恶他们到了极点的民众，反对者第一次感觉到他们完全被孤立了，民众对他们的愤怒达到了极限。

“队长？队长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人发出惊呼。

美国队长的鲜血染红了制服，但这之后的场面却没有在预料中，红血流完后，再冒出来的竟然是绿色的！

等到有医护能力的人赶来，美队的五官竟在变化，那股英挺的国字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褶皱的绿色皮肤，尖耳朵的怪异面容。

“他不是史蒂夫！”

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这个浑身绿色、地精一样的生物，肯定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史蒂夫·罗杰斯。

“地面的人都给我听着！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喷气式巡逻机飞临纽约头顶打断了思考，有关部门到场了。

装甲车辆包围了这片区域，穿着外骨骼的有关部队，控制了射击位置，当中一架巡逻机降落，舱门打开，着战斗服的玛丽亚·希尔大步走来。

“这里的所有人都听好了，无条件接受有关部门管理！”希尔目不斜视的来到美队的尸体面前，扫了几眼，“这具尸体带走！”

“疏散群众！带走负伤者！行动完好的一一给我去报到！任何不听从指挥在街上逗留者，一律逮捕！”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想问希尔。

“无可奉告。”希尔冷着脸，“这是局长的强制命令，所有人都跟我走，不然我们将采取极端手段，后果自负！”

有些人还并不是甘心投降，但看到了周围的狼藉，民众的愤怒，阴谋笼罩下无意义的斗争只有牺牲……放弃了。

希尔嘴角翘起了一抹笑，就是这个得意没能持续太久，突然间她就飞了出去，离她最近的暴风女被溅了一身血！

“啊！”

暴风女本能的尖叫，她看到希尔断线风筝一样的飞了，落地后脑袋少了一半，她死前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绿色的鲜血却又徒增了几分诡异。

大家猛地盯着其中一个方向，便见到阴影中走出来一帮人——带头的是黑卤蛋尼克·弗瑞，他手里抱着一杆狙击枪。

身后陆续走来手拿盾牌的美队、双持冲锋枪的希尔，怒火腾腾的金刚狼，飘在空中的幻视，还有蜘蛛侠等等熟悉面孔。

与现场这帮战斗在一起的超级英雄一样，两帮人脸上都写满糊涂，蜘蛛侠看着另一个蜘蛛侠，金刚狼盯着另一头狼。

飞起来的幻视望着战甲破碎的托尼，惊奇：“队长，这些都是什么人？”

拿盾的美队哼声：“一群低劣的冒充者！我绝对不会枉顾民众的安全，也不会当众杀人！即便铁罐头（托尼）真的很讨厌！”

“谁又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战甲破碎的托尼一脸懵逼。

其他人都跟他一样，不可思议、你逗我玩的表情都定格在了脸上，甚至忘了现在的处境，他们面对的危险。

“真相就是，”弗瑞抱着枪上前，“这帮绿皮怪是冒充者，他们暗杀或者掳走真人，再伪装成他们的模样，企图瞒天过海。”

“你怎么知道的？”破碎托尼警惕。

弗瑞可是诈死小能手：“他们刺杀我但我没死——就像以前那样。他们骄傲以至于没有检查，我死了一会儿后醒了过来，就发现了假冒者的诡计！”

“如何证明你是真的弗瑞？”托尼现在草木皆兵，看看身边这些一样的人，感觉谁都不能相信了。

弗瑞黑着脸：“我曾经派罗曼诺娃去你身边卧底，之后有一次私下跟你见面，我们分歧争吵了，然后我踢了你屁股。”

“打住打住！我信了！”托尼相信这件事情，除了他们俩谁也不知道的，他不会说出去，弗瑞也没有那么无聊。

“我真的是很糊涂，我的蜘蛛感应得知你们都是人类，这到底是什么鬼把戏？”蜘蛛侠挠挠头。

“喂！你别假冒我的语气！”另一个蜘蛛侠说。

“你们闭嘴吧，休想假冒我们！”白皇后冷笑，“我用心灵能力检查，你们的破绽全部都会暴露！”

“倒不如我先对你用心灵能力？”凤凰女目光不善的站出来。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间周围又冒出来了很多超级英雄，这下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长得一模一样，连弗瑞都有点乱了！

有个金刚狼直接吼了一句：“废什么话，打一架谁赢了谁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