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的意思也很明确：消灭不如控制。地狱火发展了三个世纪，其已经渗透了从变种到普通人的精英阶层，某些信仰精神深入人心，想要完全消灭，很难。

想要防止他们春风吹又生，一是费时费力的斩草除根，但恐怕连普通人成员都要杀；二是干脆扶持一个厉害的首脑，去掌控他们。

后者是最效率的，也是最多被采用的。美国政府暗地里做这种勾当还少？虽然某些时候会被反咬一口，但收益不容拒绝。

白皇后恰到好处拿捏了他的心理：地狱火在他眼里相当于牛皮癣，他亲手去处理？地狱火还不够格！派手下去处理？太繁琐了，又浪费资源。

所以白后自告奋勇，满嘴当权者最爱听的“我身心都属于你的”，她就争取到了比预期还要好很多的机会。

等到她满意离开后，灵蝶现身：“这女人很狡猾，不怕玩脱？”

白牧给她倒香槟：“我是突然发现了，一昧的杀解决不了问题，远远不如让一个领头羊去带领它们，攻心为上。”

“谢谢。”灵蝶接过酒杯。

“退几步说，她要是想耍什么小心思，干掉她就是了。就当前而言，她节约了我们派出力量全球去杀人，这对名声太不好了！”

灵蝶同意，有关部门针对地狱火，派出了太多力量，但收获的回报不成正比，佛罗里达的红女巫爆发事件，还差点让他们身陷丑闻。

“倒是天启遗留的问题，让我有点……”白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心不安？”灵蝶来到他旁边坐下，白牧奇怪：“干什么？”

“给你抱抱。”灵蝶突然温柔，“我知道你一直在为这些事情烦恼，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

“好吧。”白牧靠在她身上，还别说挺舒服的，资本雄厚的女人……“我发现你要是温柔起来，真的挺好的。”

“不要想多了。”灵蝶提醒这依然止步于同事关系，也只是她作为朋友的关心，比较贴心的关怀。

“嘴硬。”白牧手去捏她嘴巴玩。

“你这样很讨女人厌的。”她这么说了但还是任由他闹，这个人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你不给他他偏要。

在他们玩闹时，面前空气竟然打开了一道门，从中走出来一个戴着兜帽的僧袍人，与周围格格不入，但人们却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古一。”白牧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有何贵干？”

古一看着靠在女人胸脯上没个正行的白牧，她不对别人的私生活进行评判，只是隔绝周围人视听，然后告知一件事：“黑暗维度的力量正在这个世界扩张。”

“不还是有你充当抵抗先驱嘛。”白牧更纳闷这是你的工作，为什么要把我一条船的小甜心都变没了？

“我控制不住了。”古一脸色很是认真，“我的一名学生，卡西利亚斯，他在最求力量的过程中，堕入了黑暗，他已经被影响了神智。”

白牧有点印象，虽然古一的徒弟都是菜鸡，但还是有一两个天赋可以的：“噢！上次那个问我力量可以热忱追求的？”

“是他。”古一听他这一说也反应过来，好像是这家伙演示了黑暗光明随便用，然后卡西利亚斯才被激发了想象力吧？

白牧立即撇责任：“怎么可能！他自己控制不好，菜刀是用来切菜的，他用来杀人，难道还能怪菜刀？”

古一知道不能跟这人讲道理，她说：“我不是来追究原因的，我是在对未来的预感中，看到了自己的死亡，我惶恐于现实的秩序将要趋于崩溃。”

“别担心还有我。”白牧大包大揽，但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有麻烦了！

古一眼里燃起了希望：“你愿意继承抵御黑暗的任务？”

“不是，我是说……”白牧有时候真恨自己不经大脑的嘴巴。

关键灵蝶出来解围：“这是有关部门当初达成的协议。局长领导有关部门，同样也有维护世界和平的义务，但他首先得是一名美国官员。”

瞧瞧这，能干的女人就是魅力。白牧点头：“你得理解我的处境，我是准时打卡上班的公务员，没法满世界跑，穿梭光明和黑暗间战斗。”

古一懂了，这人确实喜欢睁眼说瞎话。

但白牧还有鸡汤：“你也别太担心，全世界这么多人总会有个合适的。要换做是我，肯定会利用接下来的时间，认认真真的去找一个继承者。”

古一就着这个话题：“我来是想达成最坏情况下的共识，如果黑暗真的渗透了现实，而我又已经不在，隐修会将听从你的指挥，全面反击。”

白牧就纳闷了，先是白皇后，现在是古一，今天难道流行我的就是你的，今后你是大哥大这一套？

“好说好说。”白牧应付着，难道就没人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我首先是一名反派吧？其次无恶不作，再次人人得而诛之？这些口号你们难道都忘了？

心灵力大大增强，能够从表情、神态结合后，即时读懂他思绪的灵蝶，忍不住低头偷笑，果然还是我最熟悉的那个人。

古一只能说严重了让他重视：“关于多玛姆，它实力很强，在黑暗维度里几乎没人能够打败他——就像你的法师塔，在其中很难击败原主。”

白牧就奇怪了：“我在地球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他的地盘侵略他啊？而他若来到我这里，那就是我的法师塔，我的地盘了。”

古一突然间觉得这竟然很有道理。白牧再继续：“再退几步说，你们打不过，但有时间这个外挂，多重复几次它知道谁是爸爸。”

“你说的也对。”古一思考着。

“我一直没有错的，相信我。”白牧忽悠。

古一见该说的也差不多了，告辞：“我要谈的事情就这么多，事情已经很糟糕了，希望我们下次还能煮酒论道。”

“慢走不送！”白牧打了个哈欠，猜测应该是奇异博士准备登场了，但最近一连串的事情，他真的是没心情了。

黑暗领主多玛姆？如果真的要渗透到现实，大不了去法师塔开大。再说也还轮不到他呢，“谈判专家”足够把多玛姆吓跑了。

“管这些烦心事，老子要放假！”局长进入了咸鱼状态，就想晒晒太阳偷偷懒，撩几个妹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