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夏林失踪了
推翻了桌子上的全部饭菜,“都滚出去。”
“王爷!”
于哲跪在地上,拱手低喝,“王爷,息怒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娘娘的东西不在,可是娘娘的位置您一清二楚,相信过一段时间娘娘想通了,就叫您去接她回来了。王爷!现在当务之急是皇上那里,一旦皇上抓了夏海,那跟着要下手的就是咱们啊。夏林那里一定会受到牵连,五十万大军如何决断还不都是皇帝的一句话吗?王爷……”
蒙烈深吸一口气,瞧着地上的狼藉,看着两人,一个跪在一个趴着。
半晌才说道,“去找夏林,将护符偷来也好,拿来也好,就是不能落在别人的手上。”
“是,王爷。”于哲重重拱手,扭头就走。
他看着地上的文书生,瞧着那个趴在地上的身影,想着文书生这个从他懂事起便跟随在身边的暗卫,亦师亦友,生死兄弟。如此关系密切,比了解自己都要了解他的蒙烈竟然忘记了文书生就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
他从前为何就能够体谅他,饶恕他,可自从夏妤出事之后便对他不再看好?!
蒙烈寻找着原因,沉默着。
文书生匍匐在地上,脑袋紧紧的贴服在地面上,等待着头顶上的暴风骤雨。
“起来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蒙烈突然开口说。
“王爷!”文书生微微抬头,没有动身。
“起来说话。”
“……”迟疑了半晌,文书生轻轻点头,应道,“是,王爷。”
他站起身,却依旧低着头。
蒙烈瞧了他一眼,额头上带着那日与幽梦敌对的时候的轻伤,想着他回来的时候手臂上也受了伤,于是问道,“伤口如何?”幽梦善于用毒,文书生就算是只带着轻伤回来相信也会中了轻微的毒的。
文书生摇头说,“不碍事,毒药已经解了。”
“她给你解毒的吗?”
“是,王爷。娘娘见到我的时候便知道我中了毒,所以给了我解药,现在已经无碍了。”
“她,还说什么?”
“娘娘说东西拿到之后会住在刘家,刘家正在筹办喜事,相信她会愿意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顾公子也在那里,可顾公子没有出现,娘娘说他不敢出现,一点露面,娘娘就会离开。娘娘还说……”
文书生默默的抬头瞧了蒙烈一眼,继续说道,“娘娘还说,不要叫王爷来找我,我想不想回去是我自己的事情,别逼我。”
说完话,文书生将嘴巴紧紧的闭上了,余下的话就算是被打死了也不敢再说。
其实,那日夏妤是这样说的……
她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瞧着头顶上飞过的大雁,微笑着眯起了眼,双眼凹陷的她,蜷缩在厚厚的棉衣里面,伸出脆弱又枯槁的手指将解药递给文书生。
“文大人,我知道你还是想着幽梦,心是如何都无法忘却的,就算你杀了她,但那份记忆依旧存在着。就像王爷,直到今日我的心中还在想,王爷的手碰过谁,他的身子睡过谁。至今难忘……你能接受你在乎的人身边有别的人出现吗?我不能,一个都不允许。尽管有人告诉我我那天见到的事情是假的,可我依旧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我清楚的知道我要什么,我要自由,我要一对一。
在蒙烈那里,我得不到自由,我得不到一对一。我不想一辈子被关在那样的牢笼里面,不想一辈子都得不到我心爱的男人的唯一的关爱,我不想做一个整日哭哭啼啼的女人,我更不想做一个与别的女人争抢男人的可怜女人,所以我和蒙烈注定不会在一起。”
“娘娘,您要知道,王爷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您应该相信王爷。”
夏妤摇头,“我会选择不相信。矛盾一旦产生,我这一生都不会更改,尤其是爱情。”
文书生无言以对,他知道爱一个人可以做到无私可也是自私的,却没有想到,在夏妤身上却能见到这样的自私。
可也只有因为太过挚爱,所以才会如此极端吧!
文书生不够理解,他只知道,来见夏妤是为了蒙烈也是为了自己。更知道自己劝说不了夏妤回来,可也不会叫事情更加严峻。
“王爷……”
思绪回旋,文书生低声说,“娘娘会回来的。”
他依旧坚信。
蒙烈没有说话,吃无力的摆摆手,“出去吧!”
“是,王爷。”
东燕二十三年。
夏太师暗中结党营私,忤逆皇权,暗中拉帮结派想要篡权夺位,在这天除夕的前一天,斩首示众。
尸体又被大卸八块,分几条路线运送到荒郊野外的竹林里焚烧了三天三夜。最后只剩下一摊枯骨,被冬日的寒风吹散。
本是株连九族的事情,却因为念及夏林有功,将他贬为庶民,双生子也同为沦为乞丐,早去世的夏妤则废除王妃一位。
故此,风极一时显赫一时的夏府,就此落下了帷幕。
除夕当天,皇后废除之后的半个月后,打入冷宫,新年的天亮之时,传来皇后一饮毒自尽,尸身全身赤裸,在冷宫的高墙之内躺了足足三天才被送饭的太监发现。
皇后一家也被灭门,皇后从皇族的族谱上除名。
蒙子安则在当天夜里失踪,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蒙烈因为双腿残疾,冬日的寒冷加重了病情,他卧床不起,闭门不见客。后有消息称,王爷被皇帝逐出京都,下落不明。
正听得此消息的顾然将手里的羊皮卷仍在了地上,冷哼一声,“护符没了,皇帝的五十万大军就等于是一个无主的蜈蚣,白长了那么多腿,有个屁用?”
周逸轩喝了一口椰子汁,晃着脑袋说,“还是妹子和王爷聪明,不然那个皇帝老狐狸早就将我们一网打进了。”
顾然冷嗤,“就这个榆木脑袋想不到而已。话说,夏妤现在如何了?我已经半个月不见她了,她的小姨母出嫁到现在,半个与过去了,起初说是伤心,可也该伤心过了吧,怎么还不出来走走,我连个远远的瞧她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