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异香
夏妤终于满意的对他们点点头,示意文书生将他们带出去,临走前还不忘交代,“本宫的并可不小呢,被那刺客吓的浑身酸软无力,四肢酸麻,现在站着也两眼发黑。文大人伤的不轻,怕是要在府上养伤好几日呢。”
那些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娘娘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
“如此,你们也算尽了力了,都去领赏吧!”
拿了人的手短,相信这些人也不会出去乱说,要是拿人钱财还出去乱讲话,有多惨就死多惨。夏海只是一介官员,他威慑力再大也不如蒙烈随时可以砍人脑袋来的威力大吧!
夏妤送走了十几个大夫,转头将木门一关,看着已经气的快要爆炸的蒙烈,“王爷,其实我忘记告诉你了,不需要将你顶住穴位的,哎呀,不过已经做了,您索性就忍受个把时辰吧,那个针我会叫于哲过来的,文书生已经“受了伤”,他就可以有大把时间去做别的事了,我做的您可都还满意?”
蒙烈瞪着眼珠子,大气粗喘。
夏妤继续说,“我将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做了,王爷应该满意才是啊。没别的事我可走了哦,您要保持心情愉悦,不然,对您的伤没有好处呢。哦对了,您啊……”夏妤用小手指轻轻将蒙烈臀部的衣衫上挑,说道,“王爷真是美啊!啧啧……”
夏妤潇洒的一扭头,用脚将木门轻轻一带,再用脚将门关紧,笑着蹦跳着,离开了竹楼的院子。
“唔……”
她才进入树荫之下,躲避了来往的侍卫,面前一个黑影跳来,有人蒙住了夏妤的嘴。
夏妤一愣,没敢轻举妄动,手里的银针也放了回去。
夏林看着那边巡逻的侍卫走远,他才将夏妤放开,“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妤看着夏林,狐疑的想了一下,她没想到夏林会这么快醒过来,不过系统检测,夏林似乎服用了什么药,暂时也没有时间询问,拉着夏林往自己的院子走。
“哥哥,尽管你在王府,可你还是少在外面行走为好,这里人多不代表你可以随时走动。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为什么不在院子里等我。秋天呢?”
“你的屋里有怪物,我打伤了那个胖乎乎的小丫头跑了出来,还以为我在家中。看见你从那屋里出来,我才知道,我在王府。”
夏妤无奈摇头,“我的好哥哥,你差点做错了的大事,那个怪物是我的丫鬟春天,被你打伤的胖乎乎的丫头也是我的丫鬟,真是。你的防备心倒是厉害,哎,嘘……”听见脚步声,夏妤急忙叫夏林住口不再说话。
面前于哲带着一队人巡逻走来,见到夏林和夏妤先是微微点头,便匆匆而去。
夏妤知道,有些事情,她只能自己知道,因为当下,她相信的只有自己。就算是蒙烈一心要促成这件事,可蒙烈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可猜不到,不然那么想要重新站起来的蒙烈为了这件事竟然敢不顾一切的自己出去,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当于哲带着人走远,夏妤拉着夏林一路上都没在说话。
当两人到了夏妤的院子,夏妤将房门紧锁上,才低声问夏林,“哥哥,你告诉我,回去后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夏海要把你关起来,你可有说你在王府上的事儿?”
夏林摇摇头,想了一下回去之后的事情,才有些纳闷的揉揉脑袋告诉夏妤。
因为夏林是听了小厮过来送消息说夏婕病危,夏海病重,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就往回赶,毕竟夏海还是他的父亲夏婕还是他的妹妹。当他回到夏府,就见到了一个魅力不可凡物的幽梦,幽梦引着他在院子说话。
话中的内容也无外乎是夏林这一路上的见闻,当提及夏妤的时候夏林知道幽梦是在透他的话,想知道夏妤是否已经见过他。夏林自然没有说,只对幽梦说这是家事不方便对外面讲,他才刚回来就去了王府,但未见到夏妤就赶回了夏府。
幽梦一直半信半疑的看着夏林,那女子走后,夏林一直觉得附近有种奇异的香气,他也没有多加在意,因为夏海不在府上,他便起了疑心,于是往夏婕的院子赶,可不等走到夏婕的院子就忽然晕倒了。再次醒过来就已经是王府的院子里了。
夏妤听的夏林诉说也点点头,只要夏林没有受什么苦就好,看来夏海是想直接将夏林迷晕一直到他离开的那天,却不想终于被夏妤带了来。只是……
夏妤明明记得她在找到夏林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他的身体,因为特质的迷药夏林要睡上很多天才会醒过来,怎么突然就醒了?
夏妤问他,“哥哥,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醒来之后可有看到什么人或者感觉奇怪的事情。”
夏林想了一下,不禁怀疑其自己在昏迷的时候总是能够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可他就是睁不开眼,也行动不起来,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似乎听到屋内有脚步声,尤其那股香气忽然就重了,跟着鼻翼上一凉,他身上的沉重就变得轻了,再过不了多久,香气散去,他就醒了。
因为夏林醒过来以为自己被夏海下了毒,所以就跑了出去,在院子里听到了隔壁女子的说话声,见到了那个棺材一样的东西里面躺着一个人,正在与一个微胖的女子说话,他也是急了,伸手打了那微胖女子一下,就跑了出来。
“秋天被你打伤?”夏妤惊叫。
“没有,只是昏倒了,我没有下那么重的手,知道她不会功夫。哎,我也是急了,以为被爹关起来。”
夏妤无奈的看着夏林,叹了口气,“哎,哥哥,你也是,干嘛那么冲动呢,也不问问秋天,哎呀,春天,你等等我啊,春天还有伤,我先去看看去,你在这里等我。”
夏林望着夏妤,木纳的点点头。
夏妤急火火的往隔壁房间走,秋天刚刚苏醒,正被春天揉捏着酸痛的肩头,两个丫头知道那是夏林,可在王府也跑不出去,自己挨打了也不敢出去说,两个人在房里互相给彼此安慰。
夏妤走进来就看见秋天哭成泪人一样,春天身上的东西已经拆开了,脸上还有些清浅的疤痕,气色很好。身上的绷带倒是还在,因为两日未换,已经变了颜色,一直很严重的地方干涸了,渗透出来的血水颜色淡了不少。
两人见到夏妤走进来,先是一愣,之后同时哭声哭了起来,“啊,娘娘……”
“瞧把你们委屈的,快起来吧!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之后也吓了一跳,可有伤到哪?”夏妤笑看两人,伸手替秋天抹去她脸上的泪疙瘩。
“没事,娘娘,我们没事。就是,就是吓着了……”秋天一面抹泪水一面说。
“行了,没事就好,快别哭了。再哭就瘦了,我的秋天还是胖乎乎的才漂亮。”
秋天和春天同时“噗嗤”一乐,两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夏妤在这个时候已经检查了两个人的身体,秋天也却是无事,春天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她上前将手术台收起,给春天拿了一瓶药膏,问道,“可有按时服药?”
秋天连连点头,“按时着呢,我都盯着呢。”
“这个拿去,一会儿秋天给春天身上都擦一擦,比较严重的地方便多擦一些,脸上的用这个。”夏妤又拿出一只粉红色的瓶子交给了秋天,“记得,别把颜色搞错了。”
秋天拿在手里,重复道,“红色给脸,蓝色的是身。”
“傻丫头!”夏妤一见两个憨态可掬的丫头便会心情大好,笑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夏枫的事情,于是交代,“过几日我的妹妹会来王府,我要王爷将她收我做为丫鬟养在身边,你们多多照顾着一些。那丫头才十一,很多事情不懂。尤其……”夏妤欲言又止,夏枫在夏府的待遇与她从前差不了对少,只不过因为夏枫是夏婕的亲妹妹,倒是没有受到过毒打和葛氏的欺辱,不过想起夏枫身上带的那个香包,夏妤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了一样的疼。
到底是同命相连,又在府上同时长大,从前能与夏妤多说几句话的人也只有夏枫了。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夏妤都不能见她受一丝一毫的苦,将她养在身边,也是上上之策。
“娘娘,那夏少爷还在府上吗?”秋天紧张的发问。
“当然,幸好他出不去。要不然,你们两个可又闯祸了。成了,你们歇着吧,秋天记得那个药片还是要按时给春天吃下去,这个要在睡前涂抹。”
秋天脆生生的应道,“知道了娘娘。”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春天见夏妤要走,将她叫住,可又欲言又止,“娘娘……”
夏妤将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诧异的问她,“什么事儿啊,说吧,春天?怎么了?”
春天一脸的委屈和无力,她走上前,跪在了夏妤的跟前,“娘娘,我,春天的命是娘娘给的,春天以后给娘娘做牛做马都愿意。”
“得,做牛做马我还不愿意呢,快起来,我说过多少次不允许你们无缘无故的就跪在地上,给我起来。你要是真有那份心,等夏枫过来了,你们好好的替我照顾她就成,我怕是最近一段时间都忙的脱不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