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后宫局势
玉贵妃恨得咬牙,却是不敢妄动。一时间,玉贵妃心底将那公孙紫恨了个彻底。只是对于李氏,她却是恨不起来的。皇帝看着自己的宠妃做出这样的事情,心里恼怒不已,若非是皇后在一旁,恐怕他早已经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玉贵妃,狠狠踹她一脚。
皇后目光落到玉贵妃身上放着的那个满身是刺,写着自己生辰的娃娃身上,唇角勾起。这巫盅之术向来是宫里最忌讳的。纵然皇帝心有疑惑却也不能不防患于未然。皇后唇角翘起,眼底露出三分讥诮。以往玉贵妃可能还会寻找机会为自己辩解。
只是现在,恐怕她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言。不知为何,皇后看着玉贵妃跪倒在地上,只觉得通体舒畅地很。玉贵妃垂眸,一个字也不说,一串儿泪珠却是不断地往下落,似乎是十分的可怜委屈。皇帝看着她,突然就心软起来,挥了挥手,竟然连审问都觉得乏了,命人将她带了下去。
祁城知府府衙内,公孙曦月坐在自己房间,刚准备合衣躺下,外边就来敲门声。公孙曦月立刻停手,让人进来。巧心立刻推开门,身后跟着十来个小丫鬟,手里都捧着个锦盒,公孙曦月瞬间反应过来,立刻回身去看。
清一色的粉色衣衫的丫鬟,模样清秀,脸蛋儿水灵灵的。此刻丫鬟们将手中的锦盒各自打开,明亮的光芒一下子充斥屋内公孙曦月立刻起身,满眼垂涎地看去。看着,公孙曦月的手掌就像期间一株夜明珠抓了过去。这夜明珠她也并非没有见过。只是这样的好颜色也是极少的。
这一点,公孙曦月心知肚明,恐怕这何安平也是下了一番功夫,这送来的东西可个个都不是凡品公孙曦月抿唇,眼底有一抹凝重快速划过。然而很快,公孙曦月就恢复贪婪的神情,挥手让她们将东西都放下。等着她们都走了,公孙曦月这才像放心了一样,扑上去左右把玩。
外边的人用手指沾了点唾沫,戳开窗纸,对着里面细看。好大一会儿,来人才完全放心,转身向祁城知府禀告去了。等着外边的人一离开,公孙曦月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神情露出三分疲倦来:“巧心,你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莫要给别人瞧见了。”
说罢,公孙曦月揉了揉眉心,转身往床榻上走过去。巧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小姐退下,这才悄声拉门下去了。
这边何安平坐在椅子上,看着来人的禀告,不禁一笑:“我当是个什么人物,不过是个贪财的小人罢了。来了这么些天,不说去视察灾情,反倒日日待在他这府中享乐。今儿个倒是想起来出门去,却是一路坐在轿子内,离那些个灾民远远的。就这样,能查出些什么。你先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人闻声立刻退了下去何安平想起白日里,公孙曦月看着四周灾民厌恶的神情,以及西凉墨城冷漠的神色,心神定了定,提笔走到房间内,写了封信系在鸽子脚下传出去。
西凉墨城的屋子内立刻有人跃出,一箭射中鸽子。墨磊取出鸽子脚下的信件,恭恭敬敬地进屋呈给西凉墨城。西凉墨城看着昏睡在床榻上的若曦,眼里毫不掩饰地划过浓浓的厌恶。墨磊进来时,就听见西凉墨城淡漠的声音:“将她拉下去扔去喂狼。若是她中途醒来,愿意指证何安平,就暂且饶她一命。”
西凉墨城一边说,一边接过墨磊递过来的信函看了一眼。随后西凉墨城勾起唇角,眼底有着冷凝的光芒浮现。墨磊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上前去扛起躺在床榻上的若曦,飞快地往外边跑去。主子这几日可是做够了戏,心里恐怕早就藏着一团火。他在留在这里,若是被无辜连累了就完了。
第二日晨曦,何安平还在做梦,院子里突然闯进一群人来。何安平立刻惊醒,还不等他说话,一柄长剑已经驾到他的脖子上。何安平顿时抬起头看去,就望见墨磊冰冷的脸颜。何安平顿时犹如被人浇了一盆凉水般,从头凉到尾。
就在这个时候,公孙曦月领着巧心慢慢从外边走进来,巧笑倩兮。何安平脑子“轰”地一声,不敢确信地盯着她。公孙曦月挑了挑眉,冷冽道:“来人将何大人绑起来,好生请到前厅去,可别让世子等急了。”公孙曦月看着他,眼底有着讥诮划过。
何安平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绑地结结实实。还不等他反抗,墨磊已经拎着他往往衙门大堂的方向走了过去。西凉墨城坐在高堂上,看着他,眼底神色冰冷。何安平跪在地上,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就望见西凉墨城冰冷的神情。西凉墨城笑着道:“何大人,有人状告你欺上瞒下,私吞救灾款,不知何大人可知罪?”此刻衙门大开,外边不知何时竟然围了一群百姓。
此刻这群百姓全都将目光对着何安平看过来,相互之间说着什么。何安平面色发白,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可说。何大人一转头就望见公孙曦月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此刻正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何安目光向外边的百姓看过去,却发现大多数竟然是灾民。这些人原本都是瘫倒在街上的,此刻竟然还有心思来看戏
电光火石之间,何安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墨世子,你这话实在是羞煞下官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何安平也知道西凉墨城之前的表现都是在耍他。何安平恨得牙痒,若是眼神能杀死人,他早已经抬头将公孙曦月杀死。
四周的灾民却是不听他的,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上前来踹他两脚。皇上的救灾款早已经拨下来,然而经过贪官污吏层层剥削,又怎么能留下一星半点的油水。以至于到现在为止,灾民们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上,若不是公孙曦月和西凉墨城来得早,恐怕灾民们早就站起来反抗了。
然而往年处理灾情的官员,哪个不是中饱私囊。至于那些个反抗的灾民,往往是以武力镇压,被扣上暴民刁民的帽子。若不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谁会愿意同衙门作对。这何安平以往就是无利不起早。百姓们早有怨言。偏偏此次祁城灾情严重,他不想着救灾倒也罢了,竟然还敢贪墨救灾银两。简直是胆大包天,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