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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大明 作者:苏渔川 更新时间:2021-12-18 14:19:16 本书:239.78万字 本章:2089字
  • 第639章 白磷火

  • 楼梯上的那名扈衣服、头发上都沾了些,从鼻中一闻,立刻叫道:“这厮放毒烟,快……”

    可他话没说完,身前忽然轰的一声,那团白色粉末刹那间变成一片绿色的火焰,这扈从立刻便被那火焰吞没。

    江荣吃了一惊,两名长随立刻拖着他朝墙角躲去。

    楼下那位已经彻底呆住了,黑衣汉子趁机下楼,与他擦身而过,迅速逃出门去。

    等他反应过来,待要追出去,可见同伴满身是火,从楼梯上扑跌下来,口中不住惨叫,只好大叫救人。

    店里的小二早见了不妙,从院里舀了一盆清水来,朝那浑身着火的扈从身上一浇,浇得倒准,登时将火扑灭了大半。

    可这事说来更怪,扑火之前那人还在挣扎喊叫,凉水一泼上身,那人反倒直挺挺地不动弹了,再探鼻息,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呼吸?

    这人竟似是给水泼死了。

    那小二也慌了神,叫道:“这……这……我是救人,不曾害他性命的……”

    说罢丢了木盆就要逃跑,却被赶来的掌柜一把扯住,叫道:“不是你的事,不要跑,跑了还说得清么!”

    这时海通楼门外,梁叛正好优哉游哉地到了,可他一进门就觉得不好,海通楼中乱糟糟闹哄哄的一片,一楼大堂的楼梯下面还躺着一个浑身冒烟的人,几人围在边上,全都手足无措。

    梁叛一抬头,正好瞧见江荣带着长随从楼上下来。

    他与江荣未曾谋面,但两人一见之下,便知必是对方。

    梁叛远远地朝江荣一拱手,江荣提起袍角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与他见过礼,匆匆道了声仰慕,又说“失礼,少陪”才转头去问那扈从:“怎么回事?”

    江荣并非松江人,说的自然是官话,那扈从一脸惶恐,答道:“那汉子会妖法,害死了小高!”

    江荣皱眉道:“我是问你此说因何而起,怎么出了人命?”

    那扈从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将事发经过简略说了。

    江荣听完眉头紧皱,一言不发,他虽是松江通判,通晓刑律,可遇着此等古怪特异之事,也是一筹莫展。

    梁叛在旁一边观察尸体,一边听那扈从叙述,等那扈从结结巴巴地说完,他已蹲下身去,朝店小二要了肩膀上搭的抹布,简单裹住手掌,将那尸体的脸扳了过来。

    只见那尸体眉眼处的皮肉已被烧穿,边缘处凝结了一层灰白色的细细颗粒,满脸焦黑水泡,已全没了人样。

    梁叛褪下抹布丢在地上,起身说道:“是白磷。”

    江荣道:“白绫?”

    梁叛道:“不是上吊的那个,说了你也不懂。”

    江荣讪讪一笑,拱手道:“受教了。”

    梁叛摆摆手:“怎么杀的人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听你们的描述,凶手应该是冲我来的。至于有哪些人知道你在海通楼请我吃饭,你比我清楚。”

    他说完朝江通判拱拱手,便告辞离开了海通楼。

    江荣站在店里,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他几乎是下意识便想到一个人:吴韬!

    江荣心想:姓吴的仗着几分裙带关联,愈发的肆无忌惮,早晚要给他惹出大事!

    他心中着急,也没来得及做善后安排,便急忙忙出了酒楼,坐上轿子,下令往城东码头去。

    江荣要上船谒见卢大人,痛陈利害,最好将吴韬这胥吏胚子调走!

    轿子走到半路,江荣心里的怒气渐渐平息一些,他冷静一想,决定先不去城东,而是命令轿夫改道松江府——他要拉着推官林逋一块儿去!

    林逋是最瞧不起胥吏官的,一叫他必然肯去,多个人多份声势。

    哪知到得府衙,见了林逋,将情由一说,提及要去船上告那吴韬的状,林逋却只是皮笑肉不笑,几番推脱,气得江荣只好独个儿去了。

    可是轿子刚刚抬到东门外,江荣又命轿夫停了。

    他心中忽然警醒:谅那吴韬再胆大妄为,可本领毕竟有限,他要对人下手,也只会安排些打手混混,又从哪里找到这样奇人异士来动手?

    不是吴韬的话,难道是林逋?

    一想却又不对,林逋这人奸猾无比,若要害人,绝不肯自己动手,一定会撺掇吴韬去办。

    可既非自己,又不是吴韬或者林逋当中的任何一个,除了这几人之外,知道此事的便只有……

    江荣不敢再想下去了,急忙喊轿夫掉头回衙门。

    梁叛不管这些,既然江通判没给自己践行成功,那便接着逗留好了。

    他走出海通楼不多远,便叫来自己身边仅剩的一名斥候,让他去找段飞,调集人手全城探查。

    有忍者入城了!

    但他始终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忍者追到松江来刺杀自己。

    用白磷杀人,这种手法虽然巧妙狠毒,但只胜在一个出其不意。

    可是梁叛之前与萧武闯怪石园的那次,就见过这种忍术,又懂得白磷低燃点引燃的原理,自然不怕。

    对方只派这么一个人来杀自己,自己当时不在楼上也还罢了,如果在的话,那人只有白给的份儿。

    就如江荣对指使者百思不得其解一样,梁叛也是猜想不透这忍者是因何而来。

    他又走一段路,抬头一瞧,只见面前一条弯弯的小河,将自己的去路挡住了。

    梁叛左右望去,不见两边有桥,只看到距此不远的河湾处,河岸以阶梯通到街边,阶梯下边是个临水的踏埠,两条小船静静地停在踏埠边上,一个头戴蒲草帽的渔翁盘腿坐在船头,四五十岁,穿着满是补丁的破旧短衣,左手支着脑袋,正闭眼假寐。

    梁叛走过去,站在街边问道:“船家,可否送我一程?”

    那渔翁咳嗽一声,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满嘴哈欠地道:“呵——啊——请上请上。”

    梁叛见那人伸动懒腰之时,脖颈与手腕的肌肤都从领口、袖口处露了出来,却是白皙细嫩,哪里是个渔夫船翁,分明是个养尊处优的相公大老爷。

    他也不声张,轻轻跳上船,说道:“劳驾,去城西。”

    “船家”道:“请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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