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收买人心
她每多说一个字,工人的心就跟着沉一分。
他抿着唇角,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不是要我将视频拿出来,你才肯说出来?”叶欣荣拔高了声音,气势凌然,吓得工人瑟缩不止。
“我说!”
工人只说一切只是因为陆昱太苛责了,之前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就开除了自己的哥哥,所以,他才想要给陆昱一点儿教训。
叶欣荣听了后,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眸光变得更加的幽冷,深邃。
工人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大气不敢喘一下。
叶欣荣自然能够看出来工人分明撒了谎!
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不过,她也很清楚,背后的那个人一定给足了封口费,从他这里,轻易不可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推到工人的面前。
“叶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工人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只要你按着我说的去做,自然没有人再追问你这件事儿,并且,你还能拿着这张卡,逍遥自在,怎么选择,你应该心中有数!”
工人蹙眉想了想,“您说。”
叶欣荣示意他靠近几分,耳语了几句后,工人脸色大变。
“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好不好的!”叶欣荣眸光冷冽,“按我说的做,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如果不按着我说的做,故意伤害罪,哦,不,杀人未遂要判多少年,你自己可以百度一下!”
工人此刻如坐针毡,额头上的汗水已经顺着脸颊滚落,打湿了领口。
叶欣荣也没有催促他,给足了他考虑的时间。
最终,工人还是伸手拿了那张卡。
叶欣荣眼底快速浮上一抹冷锐幽芒,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她买了一束向日葵,送到了医院。
站在床前,叶欣荣看着花锦绣的眼神儿森冷如刃,恨不能可以将花锦绣千刀万剐方才能够解除心头之恨。
花锦绣嘤咛一声,悠悠醒转。
她以为房间里没有开灯,加上头痛,她一张脸上,姣好的五官几乎堆在了一块。
“嘶——”
她按了按额角,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么黑,怎么不开灯?”
闻言,叶欣荣看着花锦绣的眼神儿登时就变得很复杂。
她看不到?!
意识到这一点,叶欣荣抬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
花锦绣的确是看不到!
叶欣荣心中无声冷笑。
本来就是一个乡巴佬,现在又成了一个瞎子,陆昱一定不会再喜欢这样的她!
人就是很奇怪的动物,视力出了问题,身体的其他感官就会变得很敏锐。
刚刚叶欣荣轻嗤的那一笑,还是被花锦绣给听了个清楚。
她竖耳,黛眉颦紧,“谁?”
叶欣荣微愕,没想到花锦绣竟然戒心如此之深。
“是我,花小姐!”
花锦绣冷嗤一声,“能麻烦帮我将灯打开吗?”
大晚上的跑到她的床边吓唬人,你当自己是贞子啊?
叶欣荣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现在房间里就亮着灯呢!”
闻言,花锦绣脸色遽变。
难道……
想到布景板倒下,直接砸在了头上,花锦绣心绪纷杂。
她抬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伤。
“花小姐,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感谢你在布景板倒下来之前,不顾一切的推开阿昱!”
花锦绣脸色沉沉,虽然此刻她看不到,但是与叶欣荣接触过几次,她也不难猜想出此刻她的表情,定然充满了讥诮与恶毒。
“叶小姐,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花锦绣虽然额头上痛的很,但是,为了不在叶欣荣面前丢了面儿,她还是努力的牵出一抹笑,“我跟陆昱是夫妻,在危险来临之前,我那样做,是完全下意识的举动。”
叶欣荣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尖利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可她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痛意。
夫妻……
你们算哪门子的夫妻?
叶欣荣看着花锦绣的眼神儿变得更加阴毒。
“叶小姐,这感谢的话不应该你来跟我说!而且,我也实在是想不出,叶小姐是以一种怎样的立场来跟我说的这话!”花锦绣的表情满满的都是不屑和嘲讽。
“花锦绣,你以为这样做,阿昱就会将你当成妻子吗?我告诉你,做梦!倒不如你现在就提出离婚,还能分到点儿好处,彼此安好。”
花锦绣笑,“叶小姐,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话?三儿吗?”
“你!”
刚刚是夫妻,现在是三儿,这两个称呼就好像是心中的一根刺,让叶欣荣快要原地爆炸。
“花锦绣,你最好别逞口舌之快!”
“我只是实话实说!”
无论叶欣荣怎样刺激他,花锦绣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儿。
这是叶欣荣最后一次跟花锦绣好礼好面儿的说,却不想,她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
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我心很毒辣了!
叶欣荣死死瞪着她,如果目光化作实质,定然能够将花锦绣射成筛子。
花锦绣听着她紊乱的呼吸声,以及她带着满腹怒意离开的脚步声,轻呵一声。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她嘀咕了一句后,又按了按额角。
凭着印象,她按下了报警铃,很快,护士跟大夫走进来。
“花小姐,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陆老夫人离开前,可是百般叮嘱一定要好好照顾花锦绣。
“我想知道我的真正情况。”
刚刚她给自己把过脉,估摸着失明的症状是因为脑部有血块。
大夫详细跟她介绍了一下她的情况,花锦绣很认真的听着。
“按着我说的方子去准备中药!”花锦绣就要继续说下去,大夫忙不迭的说道:“花小姐,您现在是病人,既然住在这里,那就要听从医嘱,您这是……”
大夫很不高兴,有种自己是棒槌的感觉。
不过,碍于花锦绣又是陆老夫人看重的人,他也只能点到即止。
“出了任何事情,我一力承担!”
靠着他们这些烂办法,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将脑部的血块给消除了。
“花小姐,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大夫一脸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