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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 作者:北方冰儿 更新时间:2021-12-04 14:00:57 本书:125.61万字 本章:2826字
  • 第42章 墨袍

  • 商梅突然拿出红色的绫子,往树上挂,这是要上吊。

    沈英也看着,我要出去,她拉了我一下,告诉我先别动。

    我看着,商梅把红绫子挂到树上,弄上了套,就去搬旁边的一块石头。

    “不行。”

    我要出去,沈英说,看下去,要有耐心。

    我看着,商梅吊起来了,我要冲出去,沈英一下就拉住了我。

    “看着。”

    我急了,沈英没松手,突然,商梅的旗袍就掉下来了,旗袍落在地上,那红绫子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商梅,我完全的就傻掉了。

    我是看得呆若木鸡,怎么回事?我看着沈英,她摇头,可是她分明是知道什么?

    再看红绫也没有了,旗袍也没有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

    沈英说没事了,然后就走了。

    孙紧孙小圣进来了,一脸的奸相。

    “这事你肯定是想知道原因,可是我不能说,不过可以告诉你,商梅是你的劫。”

    “扯你妈的淡。”

    我起身走了。

    铺子,让小六弄了酒菜,我感觉这事有问题,可是问题出现在哪儿呢?

    有人敲门,小六看我,我让他开门,竟然是周小菊。

    我让小六拿红酒给倒上。

    周小菊和我说,犹息依然是没有找到,她父亲的尸骨也没有找到,但是找到犹息粉,装在一个铁盒子里,保存完好,她卖了一些犹息粉,用这钱,准备请几个人,一起上山找父亲的尸骨和犹息。

    她说把犹息粉卖给了王立。

    我愣住了,如果是这样,那骨粉画中恐怕有犹息粉,以前揭过的画中,出现过这种情况。

    风鬼子的画中都有吗?

    周小菊告诉我这个,她也是听到了些什么,提醒我一下。

    周小菊走后,我让小六去66号宅子叫何小欢,打电话没打通。

    小六回来说,没人。

    酒喝到半夜我上楼看旗袍画,依然是那几点墨点子,看不出来有什么规律,就是很随意的用毛笔甩上去的点子。

    我切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亮了,站在窗户那儿看着,斜对面广聚隆布店,商梅进去了,我愣了一下,她去干什么?

    我站在那儿看,商梅一会儿,出来了,住铺子这儿来了。

    小六喊我,我下楼,商梅说去广聚隆订的窗帘,山上宅子的窗帘太旧了。

    商梅的表现正常,丝毫看不出来什么问题来,就昨天,千年古榆树下发生的一切,她依然是不知道。

    我告诉商梅,今天我不回去了,和小六去收一件杂。

    商梅走后,我吃早点,九点多了。

    辽塔风铃突然响起来,并没有风,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大过,清脆过,我正发愣,突然,风铃声就乱了。

    “乱铃?”

    我心一慌,扔下筷子,开车就去肇画的画廊。

    进去,肇画坐在沙发上发愣。

    “风铃……”

    我没说完,肇画告诉我,老五马上就到。

    洪水洪老五急匆匆的来了,满头是汗。

    “恐怕是要出大事,乱铃,风向不定,阴阳失和,就辽塔的建筑方式,风不能乱铃,这是异相,千年来,还没有记载乱铃现象,就我分析,恐怕内城要出大事。”

    洪老五把我说得胆战心惊心。

    “和红嫁袍有关?”

    洪老五不确定,说出事就在这几天。

    “乱铃听说二百多年前,沈筱壶吊死在辽塔诩时候也发生了,还有葬高僧复赓的时候,也乱铃了,这些在正史确实没有记载,我在关爷那儿看过野史,确实是有记载,那亨德酒馆也不时的会有人议论此事。”

    洪老五很不屑,他对亨德酒馆的任何消息都是不屑的,说那是娘们传舌之据,不连不足以为证。

    但是,就我在关爷看到野史乱铃的两次记载,洪老五也没有否定。

    肇画问有解决的办法没有?

    其实,肇画最担心的是旗袍画第五揭会出问题。

    而我关心的是商梅。

    “我想已经有能人在古城了,我没办法,你们两个小心为好。”

    洪老五走了,这个阴学家似乎就是一个空架子,骗子。

    他所说的能人是谁?不会是空穴来风。

    我和肇画也分析不出来什么,我离开画廊,沈英打电活,让我去沈家院子。

    我从后门进去的,沈英接我,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一间大房,高于其它所有房子三分之一,从外面看又看不出来。

    “这房子沈祖住的,有百年没有住过人了,初一十五打扫。”

    那房门十分的奇怪,只有单扇,进去要侧身,门上还有个扣环,大如盆,给人一种恐慌,让人头皮发硬。

    沈英推门而入,门槛高半米,差点没来个大马趴。

    屋子进去后,显得重高大,感觉自己很小,压迫感从头而下。

    屋子两层,二层绕了圈,客厅在中间,沈英让我坐一会儿,她去去就回,她把桌子上的两盏油灯点上就出去了。

    我没坐,看着,古画,雕刻窗棂,摆件……

    我总是感觉楼上有声音,头皮发硬,后背冒冷风,百年没有住过人了。

    十分钟,沈英进来了,拎着饭笼,拿出酒菜摆上了。

    “今天晚上,你要在这儿呆着了,乱铃停了。”

    “什么意思?”

    “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呀!”

    我坐下喝酒,慢慢的恐慌也消失了。

    沈英给我讲,当年这房子是沈祖住的,沈祖三十岁病死,沈祖的妻子就独自在这儿住,足不出户,人不入屋,饭菜都放在门外,夜夜伤歌成河,一年后,吊死在这楼上……

    刚刚的恐惧又泛起来。

    沈英看我冒汗了,笑了一下,不讲了。

    我还欠,好奇心重,问这门怎么会是单扇的,而且还那么窄呢?进一个人都要侧身,门上还有一个大如盆的扣环?

    沈英告诉我,这并不是正门,正门在东,这是西,西买极乐世界,这门是给鬼魂走的,老祖死了,魂不离老宅,因为老祖的妻子唱了365天的戏,唤魂戏,所以魂不离宅,那环扣重13斤,一个鬼数,魂重有可叩响,响若洪钟洪,但从来没响过,那门重130斤,是鼓门,非重魂扣而不响。

    我听得头发根立立着,害怕,但是还想明白。

    “重魂,魂扣门?”?

    “魂是有重量的,能扣响这门,人扣不响,当然,这只是沈家家史的记载罢了,不必信以为真。”

    “那你叫我来这儿干什么?”

    沈英说,红旗袍的事,乱铃一响,事必出。

    我感觉要疯,把一杯酒全干了。

    “慢慢品,这可是沈家酒窖百年的酒,别人我不给喝。”

    沈英一直很放松,没有一点的紧张。

    晚上十点了,突然我感觉楼上有人在看我们。

    我抬头,有影子闪。

    “有人。”

    我差点没从椅上掉下去,跳起来,往楼上看。

    “你太紧张了。”

    “不,不,有人。”

    我的声音都发抖了,如果说是紧张,看花眼了,有可能,可是那栏杆上多出来的白衣纱巾呢?就搭在那儿,进来的时候,我仔细的观察过了,没有,绝对没有。

    我指着白纱巾,手都在抖,沈英突然就拉下脸来,阴沉似水。

    “你等着。”

    语气生冷,不似刚才的温柔,如同瞬间换了一个人样。

    沈英上楼了,显然是十分的不满,我就是说了实话。

    沈英上楼,发出来了“咚咚”的声音,那木制的楼梯,沈英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到了我的心上一样,步步惊心。

    沈英上楼,进了一个房间,我一直在等着。

    有十几分钟,沈英才出来,穿着旗袍,我呆住了,那是墨青色旗袍,近于黑色了,那是丧袍,就是墨袍。

    头发扎立而起,上了重妆,她走得慢,巧笑着,很假。

    她走白纱巾那儿,拿起来,披到肩上。

    她顿声,唱起: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声声悲切,声声啼血。

    那是纳兰容若的词,满清的第一词人,他的妻子卢氏,艳羡于一身,早年而死,纳兰容若也不久就因抑郁而死。

    我不知道沈英弄出来这么一出干什么?

    吓我吗?

    我瞪着眼睛,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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