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诡异
这座高台看起来像是一条通道,不对,应该说是某个大空间的通风口。我们沿路往里走,等到出去时才发现对面一个巨大的空间。而我们所站定的位置,一座恶魔雕像直立在这里。
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恶魔环形会场,巨大空间墙壁,每隔十米处便立有一尊恶魔雕像,而我们,正是从其中一个恶魔雕像脚底下的通风口走出来的。
“这是什么地方?”
“都是魔鬼,真是魔鬼城?”
“快看,又是铜锁。每个恶魔雕像面前,都有一条铜锁锁链。”
每一个恶魔雕像的面前都有一条铜锁锁链,空间中空,像是环形悬崖,当中一根粗壮石柱,唯有这些铜锁锁链,连接着石柱,跟蜘蛛网一样,弥散到空间四周的墙壁上。没有路,只有铜锁,而中央的石柱上面,却安放有一口大棺。
“铜锁悬棺?”老教授微微吸了口冷气:“这不是铜锁悬棺吗?”
“想不到竟然真的存在有这样的安葬法。”葛大叔也惊叹道。
“什么是铜锁悬棺?”宫雪嫣问我。
我说:“是源于秦汉时期的一种墓葬手段,相传可以让墓主在死后掌控六道,随意往生。代表的是超自然的冥界力量。代表墓主可以成为一方冥界之主。每一道铜锁代表一条轮回道,哈衣民俗,魔鬼十八条往生道,这里正好是十八条铜锁。就像阿依说的,它们应该分别对应着食尸鬼通道,死灵通道和夜游魔通道等。”
我们是从夜游魔通道追过来的,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当时从其他通道追过来,那便不一定是站在这个位置,而是站在其他的铜锁面前。也就是说,十八条通道其实都是相通的,最终都会通向这里。
但铜锁悬棺应该是江南一带的说法,存在于西北荒漠本来就已经算是稀奇,但为何偏偏又不按照江南一带的风俗造成六道六根铜锁,而是造成哈衣风俗的十八魔鬼道的十八根铜锁呢?
这个问题有些耐人寻味。
跟我一样,张教授他们也闹不太懂。
“张老,您确信这地方和霸下村有关?”葛大叔道。
张教授说:“那个霸下村的村巫不是想来这里吗?我想肯定会有些关联的。”
张教授边说,边试探铜锁,想试试看能不能走到对面。铜锁比较细,事实上就算一条很粗的铜锁,那也只是一条,不可能像平坦的马路那样供人行走。而张教授试探的时候可能是触发到了某种机关,轰隆一声,身后恶魔雕像手里的铜叉轰然坠落,向着张教授刺去。
葛大叔就在张教授身边,关键时刻拉走后者,恶魔铜叉轰然砸在张教授刚才站定的地面上。幸亏葛大叔动作快,不然这会儿,老教授已经变成两半了。
“这个恶魔像,它会动……”赵翻译声音发颤的说。
“那是机关。”老教授解释。但此时的老教授,面上也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
但那的确是机关,这次我听的清清楚楚,铜叉翻动时,有明显的机簧转动的声响。在一叉子刺完之后,机簧再一次转动,铜叉轰隆隆举起。
拜这雕像所赐,平台边被砸出一个大坑,铜锁倒是没断,但如果再想过去的话,倾斜下去的路面很有可能让人一脚踩滑,从而跌入深渊。
“这下好了,进死胡同了。”二号车司机道。
“天无绝人之路,肯定会有出路的。”老教授道。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隐约的流水声,就在深渊底下传来。
我说:“大家先静静,仔细听。”
“听什么?”老教授耳朵不太好使。
我没解释,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跟我一起静静旁听。不多时,流水声越来越明显,大家基本都听到了。
“是流水,深渊底下有流水。”葛大叔说。
“听这声音,水位好像在攀升,因为流水声越来越明显。”宫雪嫣说。
可不是呢么,深渊底下的水的确就是往上升,而且速度特别快。就在宫雪嫣声音落下后不久,水平面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
前后仅仅十多分钟,原本深不见底的深渊顿时变成一座水潭,水面之上还横七竖八的残留着不少残破的船只残骸。全部都是木船,大的,小的,应有尽有。
“这里是荒漠吧,船只怎么会跑到荒漠里?”齐大叔吃惊道。
这个谁能猜的到呢。
木船数量非常多,从外观上看起来,很多都已经腐烂甚至变成化石。木头化石,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但按理说这样的环境下,是不可能产生化石的,因为它只可能腐烂成灰。在这种环境条件下依然还能变成化石,这首先就不正常。
“是魔鬼!”
赵翻译又开始叨叨起来了。
我们不理他,继续在各艘船只之间打量。有流水,有船只,此刻的我们是不用担心继续被困在这里,但问题在没有弄清楚状况以前,我们也不能贸然的登上某艘船只,借船离去。
借船离去,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但也不能随便的上船啊。
老教授让葛大叔和齐大叔把最近的一块大木板给捞过来,比起安全性未知的各种船只,空荡荡的木板反倒更加让人放心。捞来木板之后,葛大叔又捞来几根木条,当做船桨使用。
做完这些,葛大叔跳上去试了试,觉得还不错,便让大家一起上去。
所有人上了木板,由葛大叔和齐大叔分别拿着一根木条来滑动,飘在水面上缓缓向前驶去。
我们滑的很慢,事实上用桨滑水,速度本来就不会太快。
“我怎么感觉特别的冷呢,好像有冷风在吹一样。”二号车司机突然说道,还下意识的打了个颤。
“夜间沙漠本来就冷,有水的地方会更冷。你穿的太少。”张教授说道。
二号车司机哆嗦一下,说:“不是的,我是觉得好像有风在往我衣服里吹。”
“风?这里四面墙壁,头顶也是墙壁,哪里来的风?心里作用。”张教授道。
“不是的,我也感觉到了。”赵翻译说,他也边说边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