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石笋草
由于属性的关系,《纯阳经》本身具有克制幽冥生物的能力,这对于云寂来说至关重要,所以此时必须尽快踏出这一步。
修炼神魂的过程是极其危险的,肉体上的伤势可以恢复,但是神魂却非常之难,稍有不慎都会走火入魔。
云寂是神魂是由两条魂魄凝聚而成的,所以先天会强大一些,且在前世经过无数次的磨练,所以在此刻可以施展出一些粗浅的神魂攻击能力。
不过想要施展出《纯阳经》的真正威力,就必须拥有更为强大的神魂之力。
很快,云寂依照着纯阳之态屈膝盘坐,双目微阖,脑海中存想洪荒宇宙,神识之体化作仙尊身前的一个小道童,接受着仙辉洗礼,而神魂之力则在随之逐渐增长。
神魂壮大的速度却要比云寂想象中要快很多,远超前世修炼,正是因为这部《纯阳经》已经补全,所以所观想出来的仙尊则变得更为清晰、强大。
云寂并不知道还可以有多少时间修炼,但是至少要在攻击层面上有所精进,此前所修炼的真空大手印也必须得到圆满,否则面对大恶魔将毫无还手之力。
在《纯阳经》中记载了不少攻击法门,除了真空大手印之外,还有一种燃烧神魂的方法,叫做纯阳真焰。
这种焰芒蕴藏着无尽光明之力,却是对付恶魔最有效的方法,只是对于神魂的条件极为苛刻,且消耗极大,以云寂目前的状态连一缕真焰都凝炼不出来。
这是几乎不可达成的挑战,不过云寂绝不会轻言放弃,他可不想刚来幽冥世界就死在这部落之中,他要不断变强,并最终找到返回神武世界的方法。
城门缓缓打开,又迅速关闭。
只见林克满身伤痕的从外面走了回来。
“你去外面做什么了?”一名相熟的三级邪灵问道。
“没事……”
林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双手有些奇怪的护着一件物事,他走了片刻,站在了那间石屋对面的矮墙之下。
这个隐蔽的位置,他蹲坐了很多年,从这里可以透过那扇窗,清楚的看到石屋之中的华莲。
这并不是什么偷窥的癖好,只是从被救回到这里开始,他就很是在意,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此时的华莲褪去衣甲,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衣裙,清丽脱俗,林克看了许久,又低头凝视着那从巨墙外找了一日才从一片焦黑森林中找到的一株石笋草。
这是一种活着的植物,泛着青色,在幽冥世界这种险恶环境中是极少见的,它并没有任何效用,只因那一抹淡淡的绿色所以才显得无比珍贵。
云寂说过,要找一些既好看又珍贵的东西,在林克的所有记忆之中,也就只有这株石笋草符合条件。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有些承认云寂的说法,只觉得自己对于华莲的感情,并不仅仅是报恩那么简单,他可以为华莲付出一切,但更想用心照顾她一辈子,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
或许是邪灵之间的感情均都是如此,永远都是含蓄内敛,却又无比的深邃,细致入微。
而后,林克站了起来,稍作整理,走入了石屋之中。
华莲见到林克,疑惑道:“没有去修炼么?”
“赤元魔灵石吸收了一颗,还有一颗打算过些日子配合魔诀修炼。”林克说道。
华莲点头道:“那条矿脉的资源非常丰富,我想云寂可以找到并非巧合,身为魔纹师,在他身上一定有着极不寻常的能力。”
林克说道:“大家都在尽力淬炼魔元。”
“只是不知道那些恶魔何时会攻进来。”华莲轻声叹道:“我只是担心这座古老的巨墙已无法再守护我们,而恶魔为了这座矿脉也会竭尽全力的杀进来。”
“放心。”
林克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华莲很难得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道:“先保护好你自己才是。”
听到这话,林克的心里却颇有些欣喜,正想要顺势将那石笋草取出,可华莲的神色却倏然凝重起来,抬头看向了那黑沉沉的冰冷穹顶,道:“林克……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而你又有能力的话,就带云寂走吧,我会竭尽全力为你们争取机会。”
“为……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林克的脸色登时一滞。
“他是魔纹师,若是可以活下来的话,对于邪灵的未来会有更大的帮助。”华莲的神色肃然,一丝玩笑之意也无。
林克也知道,在华莲的心里,从来没有看重过自己的生死,所以每次都是奋不顾身的去击杀恶魔,解救邪灵。
他的手里还藏着那株石笋草,握的很紧,即便是走出石屋都没有松开。
……
时间过的飞快,云寂计算着日子,转眼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那条矿脉中的资源被开采出了很多,差不多有二十多颗赤元魔灵石,从丰厚程度上来看已经算是上等,算是极其少见的。
那些邪灵也受益于赤元魔灵石,许多都突破至三级邪灵,而三级邪灵想要突破至四级却极难,目前还没有传出消息说有哪个邪灵做到了,当然除了云寂自己之外。
这一日,几名守城的邪灵站在穹顶之上,借助地利可以观察四周的情况,从而确保黑龙部落的安危,如有危险的话,他们也可以从一道极窄的入口返回,不会有任何危险。
一个月以来,他们每日都在看守,可是别说是群体恶魔来袭,连那些落单的都很少见到了。
“都这么久了,会不会消息有误?”一名邪灵问道。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哪有大恶魔联合攻击的,就算是有,没准谈判也没有成功,所以放弃了呢。”
“也是,巨墙屹立了五百年都没有被攻破,而在这片领域之中最强大的也就是四级大恶魔了,除非达到五级还有些可能。”
一众邪灵正在交谈着,突然血月的光芒骤然从头顶上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