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村长的父亲
直到有一次父亲忘了关门,我悄悄溜了祠堂,看见父亲跪在这些画像面前,嘴里不知道说的什么,念念有词。过了很久,父亲才站起来,他对着祖先的画像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退出房门,我根本不知道父亲在干什么?因为怕被发现,只得赶快跑出祠堂大门口。
等我一口气跑回家时,发现父亲也早回到家里。他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依旧坐在堂屋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本来想问他是去干了什么,但是又怕挨打,所以一直没有问。这件事成了我儿童时期的一个谜,也是我心里的一个遗憾,因为过了没有多久,父亲就突然失踪了。没有任何迹象,他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和母亲四处寻找,甚至着村边的两座大山都翻了过来,根本一无所获,父亲就像是没有来到这个世上一样,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的失踪了。
那一年我们村子里乱哄哄的,因为父亲平时的威望很高,大家都一直帮忙四处寻找,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因为一直找不到,所以很多人都已经放弃了,包括母亲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总觉得父亲的失踪,跟他之前一直去村口的祠堂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我也想不出所以然,因为那个时候年纪太小了。再后来我就把这件事丢在脑后,因为父亲不见了,我要帮助母亲,维持生计撑起整个家庭,
日子就这样过了将近五年,五年以后,父亲突然回来了,我们都大吃一惊,就像他无声无迹的消失一样,父亲也是无声无迹的就回来了,那五年时间里,父亲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他消失不见之前手上曾经有一个口子是下地干活时被碰的,等到五年以后回来,那个口子依然还在,就像是新结的疤一样。
我看到那个伤口的时候,心里吓得砰砰直跳,我知道父亲肯定是,沾染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不管怎样,父亲回来我和母亲都非常高兴,我们问他这五年时间里去了哪里?父亲却三缄其口,一直避而不言。
失踪五年的族长回来了,这在我们林家村成了一件轰动的新闻。这五年的时间里,我们村只是由一个代为管事的老长辈,因为村子里边的好多人互相不服,所以一直没有推出新的族长,现在好了,父亲回来了,族长自然而然也还是由他来担任。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是很健谈的,一直是一张笑眯眯的脸,对待什么人都是和和气气的,也正因为父亲的亲和,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很敬重他。
但是这次父亲回来以后却沉默寡言,经常一天也不说一句话,到了晚上他也是自己单独睡一个屋,我和母亲经常听到那个屋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几次我们进去看,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只看到父亲坐在炕头发呆
有一天晚上父亲来了几个神秘的客人,他们都穿着黑色的斗篷,一到我家就钻进父亲睡觉的屋里,晚上父亲也没有吃饭,就跟那几个人一直在屋里面滴滴咕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和母亲都不知道那几个神秘的客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屋里面只剩父亲一人,更为可怕的事情是,我在收拾父亲屋子的时候,竟然发现那几个神秘客人坐过的地方有几个蛆虫!
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禁不住全身汗毛直立,我怀疑父亲的客人根本不是人,因为这些虫子只有在尸体腐烂的时候才会有,父亲到底怎么了?
我心里非常害怕,趁父亲不在的时间,赶快去细细查看他的屋里的摆设。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以后我心里大吃一惊,父亲的被褥和座椅上面竟然有驱虫的痕迹,虽然父亲都小心的处理了,但是我还是在被子的针线缝隙和座椅下面看到了一两只残存的,父亲难道不是活人?
我心下大惊赶紧去找村里的德高望重的老叔父,我把那些话对老叔父话叙述完以后,叔父脸上出现了一丝凝重,他交代我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父亲的异常,包括我母亲。
我照他说的做了。
后来叔父就匆匆出村了,他说要去探亲访友,但是我知道叔父可能是去找解决方法了。过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叔父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体态佝偻的道士,那道士脸上布满沧桑,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
那个道士在我叔叔家里住了几天,后来叔父将父亲喊了过去,父亲匆匆赶过去,对我说他要出一趟远门,可能好长时间不回来,让我们怒要挂念他,然后父亲就出去收拾东西走了。
父亲在叔父家里呆了整整一天,再也没有回来过。
之后我再去问叔父父亲去了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叔父却一直没有告诉过我。
村子里过了一段时间又恢复了平静,仿佛父亲这个人根本没有回来过一样,母亲也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我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追问,也无济于事,只能将这是深深地埋在心底
直到后来,我叔父生病去世了,叔父去世之前他叫我喊到他们家里,把所有的人都遣出门外,单独留我一人。
他告诉我,我的父亲其实在第一次失踪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父亲曾经因为外出招惹了一些不该招惹的东西,所以有一段时间,特别频繁的去家族祠堂寻求祖先的庇佑,可是并没有得到帮助。
万般无奈之下,父亲孤注一掷,打算出去寻找一线生机,但是是还没来得及找到线索,就被那不干净的东西反噬了。那东西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控制了我父亲的身体,他从我父亲的脑海里知道我们家族祠堂,有天地之气,可以帮助人壮大灵魂,所以密谋回来夺取。
这一切我们都被蒙在鼓里,直到那东西看时机即将成熟,将几个同道中人邀请到家里商量行动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