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意外
噗......
凌尘单手捂嘴,另一只手赶忙摆了摆,躲在萧彻背后肩膀一耸一耸的。
万蛊之王与雪儿之间的对话只有凌尘与萧彻才能够听见,其余几人看见凌尘突然笑成这样,均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雪儿感觉自己一脑袋黑线,尤其是又看见凌尘笑成这个样子,它的内心就更加囧到不行了。
好歹自己也是活了几千年的蚺蟒,竟还被只臭虫子给轻视了,真是叔能忍婶都不能忍。
想到这里,雪儿高昂起身体,呲着一口毒牙不断发出嘶嘶的恐吓声,一条猩红似血的信子更是频繁地吞吐。
熟悉雪儿的人都不难看出,小家伙这是动了气了。
凌尘从萧彻的背后站了起来,看到这一幕之后,赶忙上前将雪儿从萧彻肩头上拿了下来,捧在自己手心里。
朝着它摇了摇头。
这边的插曲到时没有影响到万蛊之王的注意,它早就已经顺着房梁上垂下来的丝线,准确无误地落进了外卖全家桶的盒子里,扒着块鸡肉啃得不亦乐乎。
凌尘见次,走上前,蹲到小家伙身边,道:“我说话你能听懂不?”
万蛊之王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从炸鸡上抬起头看了凌尘一眼,点了点头,随即又闷头开始吃东西。
呼......凌尘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能听懂就好,那就好说话了。
“东西好吃吗?”她问。
万蛊之王又跟着点了点头。
“那如果你认我当主人,这种好吃的天天有,你愿不愿意?”凌尘决定循循善诱,虽然这个小,哦不,虽然这个老家伙已经活了不少年头了,但凌尘依旧觉得毕竟是只虫子,活得再久还能聪明过去人类不成?
小家伙仿佛是在思考凌尘的话,吃东西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张着一双几乎看不出来是眼睛的小眼睛,歪着头直看凌尘。
就在凌尘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声虎啸,将这件破败不堪的宗祠里面的墙皮给震得扑簌簌直往下掉。
凌尘她们还未反应过来,一只黄纹斑斓大虎就吼叫着,从后窗扑了进来。
萧彻借势揽着凌尘的腰身,双足点地,两个人直接滑出去了好几米的距离。
就这这一瞬间,凌尘手中匕首脱手而出,结结实实给了猛虎一刀,斑斓猛虎的脖颈处瞬间多了一道血痕,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很快就将它的皮毛都给覆盖住了。
猛虎瞬间愤怒不已。
它长啸一声,瞬间又朝着凌尘与萧彻扑了过来,萧彻带着凌尘继续后退,这边的凌尘已经将手枪从空间中取了出来,勾起腿在鞋底一蹭,子弹就已经全部装上了枪膛,那猛虎仿佛已经成了精一般,感觉自己在往前冲立刻就会性命不保,于是硬生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身朝着在它眼中看起来可能是最柔弱的立春几人扑了过去。
对于老虎突然调转矛头,凌尘还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这可能就是万物皆有灵吧,心里想着,她又将目光看向了依旧在全家桶中吃的不亦乐乎的万蛊之王,心道,一条蚕宝宝都能活着么多年,开启了灵智,更何况一头猛虎了。
屋子太小,几个人加上一头猛虎根本施展不开,云一见情况不妙,这样下去,伤到王爷与王妃就不好了,要想办法将这畜生引到外面去才行。
几人互相使了一下眼神,瞬间达成共识,云一抖出藏在腰间的鞭子,挥舞着缠上了猛虎的脖子,想将它甩出屋去。
别看这猛虎能有好几百斤,但怎么敌得过身为高手的云一。
云一为鞭子灌入了内力,刹那间气势大涨,云一爆喝一声,愣是将这头巨大的斑斓大虎给甩飞了出去,穿过已经破败不堪的房门,摔到了院子里。
凌尘在一旁看的直咂舌,云一这气势真是不一般啊。
猛虎落地的那一瞬间,就调转了身体,稳稳地站在了地上,下一秒后腿用力,就朝着始终没有进屋,此时此刻正坐在一旁树墩子上发呆的柳香香扑去。
凌尘跨出门槛,看到这一幕的表情就是一冷,刹那间狠戾的气势席卷全身,抬起手就是一枪。
令众人都想不到的是,那头猛虎竟然在空中生生宁转了个方向,凌尘射出的子弹擦着虎耳射了过去,整只虎也随机朝着凌尘扑来。
萧彻长臂一伸,将凌尘带进了自己的怀中,眉头微微皱着,一双眼睛被血染得通红,道:“去后面躲着。”
这畜生还真是好的很啊。
三番两次想攻击自家小媳妇,真是活腻歪了。
见到这样的萧彻,凌尘竟是有些慌神。
太男人了有木有?男友力满满啊!
斑斓猛虎甩了下头,又朝着这边儿狂奔过来,萧彻牵起凌尘,足尖一点,将人带到了宗祠的房顶上。
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将人放下来,这才转身回了战场,这畜生不知好歹,今天若是不教训教训这畜生,自己岂不是白练了这么久的功夫。
斑斓猛虎爪子不停刨着地,后腿用劲儿高高地跃起,企图想跃上屋顶,去将房梁上面的凌尘与萧彻抓下来。
萧彻将凌尘放在屋顶上坐好,自己拿着匕首就飞了下去,当即匕首脱手飞出,准确无误地直接扎进了猛虎的胸腔,萧彻足尖点地,凌空一跃,匕首瞬间又被他握在手里,借势就将匕首拔了出来。
一股鲜血飙出,猛虎的胸前瞬间又多了一个泊泊冒着鲜血的血洞。
萧彻反手握着匕首,双腿分开,上身前倾,已经做好了下一波攻击的准备。
或许是受到了伤害,又或许是见到了鲜血,总之这头黄纹黑斑猛虎似乎更加兴奋了,张着血盆大口,就朝着萧彻扑过来。
萧彻又岂会输给一只畜生,挥舞着匕首与猛虎纠缠,转瞬间,一人一虎就厮杀了数个回合,猛虎的身上已经多了十几道伤口,全身的毛发都已经被粘稠的血液所包裹,喘息声越渐粗大,动作亦跟着迟钝起来。
反观萧彻,脸不红气不喘,就连齐整的发髻都不见一丝凌乱,身上更是半滴血液都没有溅到。
他负手立在院子中央,手中的匕首刀尖朝下,一滴又一滴的鲜血蜿蜒而下,在地上形成了小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