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凤嗔了眼，“你胡说啥呢，听我说完，怎么可能不是顾长安的种，顾松涛和顾长安长得那么像。”

“难道是顾长安和外头的女人生的？我听说顾长安在外面也搞三搞四的，有不少女人，不过就是没带回家罢了。”周子萍语气有些愤然，她想到了自家老头子，现在虽然规矩了，但以前可是搞七搞八的，还光明正大地娶姨太太。

感谢新社会，她终于不用受那些姨太太的狗气了。

许金凤又说道：“顾长安平常都不住在顾村，他在淞城住，那边有个姨太太，听说还是帝都大学的大学生，以前来过顾村一回，顾长安想给这个姨太太办酒正名，记入族谱，可顾老太太没同意，这事就黄了，但有人说那个姨太太那个时候已经怀孕了，生下的孩子就是顾松涛，老太太给弄过来养了。”

“她自己生不出来？养姨太太的儿子也不嫌膈应。”张满月问。

“肯定是生不出来，顾老夫人的身体向来不好，估计有毛病不能生孩子，唉……男人在外头风流快活，女人在家守活寡。”周子萍叹了口气，挺同情顾老夫人。

这个古早的八卦，已经没多少人知道了，楼凤霞她们几个都没听说过，十分感兴趣。

“帝都大学的大学生也当狐狸精啊，真不要脸。”楼凤霞鄙夷道。

许金凤哼了声，“黄凤仙那表子还教书呢，不照样当破鞋，文化高又不代表人品好，我爹就常说，负心多是读书人。”

“对，有些读书人是真不要脸，男盗女娼，都不是好东西。”

周子萍骂得起劲，心里还默默吐槽，包括她家的那个老东西，更不要脸，她当初就是年少不懂事，才会被这老东西给哄了。

“那顾长安和姨太太现在怎么样了？死了？”楼凤霞又问。

“好人才不长命，他们活得好好的，解放前就去国外了，只带了姨太太，顾老太太带着儿子留了下来，以前还有信寄回来，这些年信也没了，不晓得什么情况。”许金凤说道。

“男人都没良心，大老婆的死活不管，小老婆却顾得牢，不是东西！”楼菊香愤愤地说了句，手上也没停，有条不紊地踩缝纫机。

这句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尤其是张满月，想到自家二儿子，心里更是酸溜溜的，低声嘀咕，“有了老婆就忘了老娘，真不是玩意儿。”

许金凤听到了也只当没听到，这种话张满月说了几百遍了，耳朵早起茧了，还是挣钱要紧，现在她已经能熟练地做十件衣服了，一天挣六块钱的女强人，犯不着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耽搁时间。

话风又转移了，大家聊起了新的八卦，唐小囡内心却不能平静，疑惑也终于解开了，顾松涛果然不是老夫人的亲儿子，那个眼神就不对劲，根本不是母亲看儿子的眼神。

因为是情敌的儿子，所以老夫人才会有厌恶的眼神，而且长期以来对顾松涛听之任之，不加管教，却对孙子顾云川严格管教，可能老夫人就是成心想养废顾松涛的吧？

你抢走我老公，我就养废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