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

“名字！”

孙正阳非常谨慎，完全不给高恒任何钻空子的机会，高恒冷哼了一声，继续道：“我高恒对天发誓，半年之内，我连同与我有关系的人，绝对不会碰张凡半根头发，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加一句。”孙正阳说道。

“你想我加什么？”

“若违此誓，你高恒断子绝孙，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被折磨。”

“这样是不是过分了？”高恒眼底杀机乍现，丝毫不作掩饰，他就是要告诉孙正阳，我已经对你动杀心了，你好自为之，见好就收。

可孙正阳明明已经捕捉到高恒对自己的杀心了，却一点也不在乎，说道：“只要你发了誓，你不动张凡就行，你若是想杀我，随时都可以来杀我，我无所谓，反正我也是废物一个，活着和死了没有区别。”

“哼！”

高恒没有多说什么。

然后又照着孙正阳要求他加的话说了一遍。

孙正阳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像赶苍蝇似的一脸厌恶的驱赶道：“你可以走了。”

高恒深深的看了一眼孙正阳，随即又看向了张凡。

张凡和高恒对视着。

几秒后。

高恒冷声道：“算你小子命大，居然有人不顾家族利益，不顾父亲的安排也要冒死救你，我这个人一向都是一诺千金，别说发誓，只要是我答应了的，我一定会兑现，半年，你只有半年的时间，半年后我会来找你的。”

“走。”

高恒非常气愤，可又没办法发作出来，脸色难看的带着女人离开了，刚走到门口，他回过头看着轮椅上的孙正阳，一个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的蝼蚁，可偏偏就是这种毫无杀伤力的蝼蚁，居然让自己低头妥协了。

这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

他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孙正阳看，不是想杀了孙正阳，也不是想反悔，而是要记住孙正阳的模样。

为什么呢？

吃一堑长一智，他要记住孙正阳的样子并时刻警醒自己，同样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经历了这件事让他明白到一个道理，任何看似无害的东西，最后都有可能成为自己失败的关键因素。

虽说此次之行未能杀了张凡，也没有得到心法秘诀，和自己出发时的预期差了许多，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学会了一样东西。

不要小瞧任何人！

“你很好，给我上了一课，厉害，孙家有你这样的子孙，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不过怎样都好，这一次，我败了，不过下一次你们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算是留下一句不至于让自己太过狼狈的狠话吧，高恒带着人大步离去。

就在他走出去没多远，张凡跑到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扬声问道：“高恒，我上哪能找到你？”

张凡这句话问话就好像在问一个即将远去的朋友，可是要知道高恒乃是张家灭门的罪魁祸首，高恒会傻乎乎的告诉张凡上哪找自己吗？

然而。

高恒停下回头，他的回答出乎预料。

“四海高家。”

“我会去找你的，张家的人不能白死。”张凡说道。

“我等你。”

俩人都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

要不是碍于孙家藏着定时炸弹，而遥控装置又在孙正阳的手上，高恒会给张凡机会么？

答复是不会！

因为高恒知道什么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在没有和张凡彻底摊牌前，他可以不杀张凡，算是自己愧对张家的一种偿还的方式，可是张凡一再坚持想知道一切，那么，他就没打算让张凡活着。

只是事与愿违，他不能杀张凡了，不过他相信张凡不会放弃张家这段仇恨，迟早有一天，张凡会找上门去的。

很快，高恒的身影消失在张凡的视线之中。

张凡看着高恒消失的地方，大概十秒钟左右，他才转身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孙正阳。

孙正阳见张凡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说道：“想问什么就问，趁我还活着，知无不答。”

“为什么救我？”张凡问出了心中最大的困惑。

他虽然住在孙家，可是他和孙家是完全对立的，他住在孙家只是为了等高恒，而不是为了和孙家拉近关系，只要高恒这里的问题解决了，他会马上灭了孙家。

双方的立场属于不共戴天那种，他实在是想不通孙正阳有什么理由救自己。

孙正阳又微微一笑，张凡皱眉，说道：“你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会饶了孙家，这是不可能的，当年张家被灭，孙家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这段仇，无论你做什么都抹不掉的。”

张凡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你误会了，我救你并不是想求你饶了孙家，说实话，当我决定救你那一刻起，孙家的生死存亡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它是生是灭，我不在乎。”孙正阳笑道，他脸上的笑容明显就是在告诉张凡，孙家与我再无任何关系。

张凡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怀疑的看着孙正阳，问道：“你是孙家长子，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孙家的生死？”

“我当自己是孙家人，可孙家的人没有把我当孙家人，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姓孙的废人而已，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去保全他们的荣华富贵？我承认，之前我确实想为孙家奉献自己最后一点力量，可是后来我又想通了，我不想为一个让我感受不到任何温暖的家无私的奉献出自己的生命，这太愚蠢了。”孙正阳解释道。

“这就是你救我的理由？”张凡觉得这样的理由不够充分。

孙正阳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

果然！

张凡眯眼，刚要开口问，孙正阳抢先一步，说道：“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张凡更疑惑了，孙正阳救了他，反过来还要求他，这是什么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