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老项退休
当一个合格的对象,只需要情啊爱的,照顾好对方的感受就行了。
可是当一个渣男呢,平衡的就是方方面面的东西,比如说对方的情感,比如对方家庭的情感……这些东西都是周良安不能忽视的,他向来是一个滴水不漏的人,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一次挣表现的机会呢?
“希望叔叔阿姨是一个懂事的父母,成全了我这个想要后宫的梦吧!”
周良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敲了敲面前的这一扇门,不一会儿,李文洁就把门给打开了,“你怎么过来了?”
“生意忙碌到深夜,想到你这儿还为我留了一盏灯,所以我过来看看,看到你还好,我就满足了,先走一步……哎哟,别扯我耳朵,我进来,进来……”
周良安被李文洁扯着耳朵给拖进了房间。
……
一个通缉犯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三坝这个地方,所以即便是他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一个本来就不应该出现的人,又谈何失踪了。
事情过去三天之后,周良安再一次来到了三岔路的倾国倾城夜总会。
白关这一次看见周良安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了,很尊敬地低着头,虽然T台上还是那些艳俗的东西,不过这里的人,却明显对周良安客气了许多。
周良安今天就是一个人过来的,王小虎本来想跟着,周良安都给拒绝了,现在的三坝,周良安可以横着走,并不是因为他嚣张,而是这里的治安已经得到了保障。
号称三坝有史以来最猛烈的一场扫黑行动搞得如火如荼,西边的矿场本来没有受到波及,不过最近听说多了个金矿,这个金矿呢是三元矿场的老板最先发现的,最近西边的矿场上,因为这个金矿的出现,顿时变的局面紧张起来。
这就像个火药桶子,只要随时都会炸。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周良安不觉得街上的流氓有什么作为?相反这段时间他们把尾巴夹得紧紧的,电杆下面已经看不见光着膀子蹲在那儿吹口哨的流氓,就连以前那些肆无忌惮的站在街边朝人招手的**女人都没有了踪影。
已经没有了闲杂人等的三岔路看起来比之前已经好了不少,虽然街道还是很脏,但是只要有清洁工,把地面打扫打扫,立马就会让这条街看起来改头换面。
“老板,请用茶!”
来夜总会喝茶,也是挺少见的,不过因为项爷喝的是茶,白关就自作主张给周良安也准备的是茶。
“好茶!”
周良安品了一口,叹了一声,笑嘻嘻的看着项海峰,“项爷晚上喝茶不怕睡不着吗?”
项海峰摆了摆手,“我这个人啊,从年轻的时候就不信邪,都说晚上喝茶睡不着,人的瞌睡只要来了,什么东西都不管用。可是人的心里吧,装了事,就算再怎么疲倦,他也睡不着。”
“是这么个道理!”
周良安把眼睛四处瞅了瞅,以前形影不离地跟着项海峰的乔三已经不见了。
项海峰沙发的椅背上靠了一下,“那天我回去就跟我儿子媳妇提了一嘴先锋电子的产品,他们当真看了广告上面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订购了一台,昨天东西就送到了,你不知道我那孙子有多高兴,随身听的质量好,送货的速度快,价格还公道,周老板的先锋电子用不了多长时间恐怕就能跟华虹厂掰一掰手腕了。”
“华虹厂算个屁!”
“啊?”项海峰的脸皮子抽了一下子,一口气压在胸口差点喘不上来,周良安这脸皮的厚度尺子怕是不够量哟!
项海峰本来也就是照例吹捧吹捧,周良安蹬鼻子就上脸,半天没让项海峰给缓过来,尴尬的笑了笑,“周老板是个敢想敢做的人,年轻就是本钱呐!”
周良安看了看四周这环境,音乐很平淡,表演很烂俗,客人很稀少,于是瘪了瘪嘴,连评价的功夫都省了。
项海峰知道三岔路现在的窘境,当然也知道周良安现在的不耐烦,所以也就不打算再绕弯子,“周老板,那天跟你聊了两句之后,突然有些羡慕退休的生活,总是我儿媳妇接孙子上下课,我想我这老头子趁着腿脚还利索,也想去送几年,带他去上上兴趣班什么的,就像你说的,退了休之后不是终结,而是另外一个身份的开始。只是……”
项海峰欲言又止的时候,白关的脸色惨白惨白的,虽然很不愿意接受,但是他也知道项爷混混的职业生涯走到了尽头,这是要准备交权了。
“只是,我手底下这么多弟兄,跟着我混了多年,我现在说走就走,他们以后又怎么办呢?”项海峰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周良安,希望周良安能够主动一点。
可是看到周良安没有表态,项海峰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周老板,我想把手底下这些弟兄都交给你,希望你给他们留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算是周老板送给我的退休礼物吧。”
项海峰挥了挥手,白关马上把好些个人都叫到了周良安的面前。
“管赌场的何金阳,管游戏厅台球室的赵福,管理放贷的刘宗权!方强,管……管扒手的!”
项海峰把他们四个人依次给周良安介绍了之后,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直直的,“从今往后,你们跟着周老板,周老板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听到没有。”
包括白关在内的五个人,明显是带着怨气的,但是又不得不听项爷的,他们从出来混开始就跟着项爷。风里雨里这么多年,这样也让他们有口饱饭吃,他们记项爷的恩,所以项爷在退下去之前交代的事,他们就算心里不接受,明面上也只能点头同意。
周良安看到他们点头了,这才说,“既然你们点头答应了,那么我要命令你们的第一件事情,就把老项刚才说的话,当成是放屁吧!”
“嗯?”
项海峰的心上就像被周良安扎了一刀,哗哗哗地往外冒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