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到底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几位是哪派人士?”楚风突然开口问道。
辰墨微微一怔,下意识的与旁边的傲逊等人对视一眼,回应道:“我们几个是临时组队的,都是些散人修士,无门无派。”
“看几位的气息波动似乎差不多,我还以为,你们是来自同一个门派呢。”
“楚道友能看出我们的气息波动?”辰墨十分诧异,在游戏世界,修为、神识全部被屏蔽,按道理来说,是看不出气息波动的才对。
楚风微笑不语,高深莫测,这让辰墨几人心中忐忑起来,难道,这家伙已经看穿了自己等人的身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日后要杀他,未免就有些被动了。
“到boss了。”辰墨岔开话题,“boss要不要我们几个参与?”
“不用了。”楚风迈步上前,挥动匕首刺向了boss,“你们这个队伍就你们几人吗?”
“是啊。”辰墨点头道:“志同道合的人不多,我们几个就够了。楚道友没有固定队?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
“呵……”楚风轻笑一声,“那就好办了。”
“好办?什么好办?”辰墨不解。
“只有你们几个的话,那这次可以斩尽杀绝,不留余患了。”楚风笑道:“想必,你们血兽派,也很想除掉楚某而后快吧?”
此言一出,辰墨等人浑身猛震,一群人连连抽身往后退去。
“你一早就知道了?”辰墨咬牙切齿道:“姓楚的,我警告你不要乱来,辰某乃血兽派少掌门,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哪怕你能出去,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楚风一边悠然的杀着boss,一边笑道:“杀了你们之后,出去之后,我自然会将你们整个血兽派斩草除根的。嗯,你们且先走一步,其他人,很快就会下来陪你们。”
“哈哈哈……”听闻此言,傲逊哈哈狂笑起来,“你简直井底之蛙,孤陋寡闻!我们血兽派高手无数,元婴六十级以上的修士,不下二十人,你区区一人,竟敢在此口出狂言,简直贻笑大方!”
“不错,我们血兽派一向低调,论真正实力的话,就算虚神殿也比我们强不了多少。”
“他估计还不知道,咱们掌门,可是一名元婴九十二级强者,要杀他,一只手掌就足以杀几百次。”
一群血兽派修士冷嘲热讽不已。
“楚风,你都听到了吧。”辰墨沉声冷笑道:“我身上被我父亲下了特殊禁制,我一旦陨灭,我父亲立刻就能查出是谁杀的我,你敢动我,天上地下,都没有你的活路!”
“楚风,你与血兽派的恩恩怨怨,肯定不会如此轻易就算了的。”傲逊道:“不过现在咱们都困在游戏里,不如等出了游戏,我等再一决雌雄,你看如何?”
楚风嘴角噙着戏谑的笑容,“说完了吗?没说完,我可以给你们时间继续说。”
众人心中一沉,如此看来,他是不会轻易罢手了。
“少主,你先走,我们挡住他。”傲逊咬了咬牙,“一旦到了安全区,他就动不了你。”
“姓楚的,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辰墨怨毒的盯了楚风一眼,转身朝远处狂奔。
啪!
一匕首狂刺而下,boss发出一声惨叫,倒地身亡。
楚风快速捞起掉落的三件物品,身形一闪,极速朝辰墨追了过去。
“少主,快逃!”傲逊等人想要去拦,可楚风的速度何等之快,一溜烟从他们身边闪过,几个呼吸间,已经追到了辰墨身后。
啪!
天雷击!
晕眩三秒。
一击将辰墨击晕,楚风从容的笑了笑,匕首挥舞,两下平砍,辰墨顿时变成了空血,只需要再轻轻刺一下,立刻就会挂掉。
轰!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磅礴如渊的恐怖力道排山倒海般朝他压来,瞬间将他弹飞了出去。
“小狗,好胆!”一道丰神俊朗,犹如实质般的巨大身影浮现在辰墨身后,气势如泰山压顶,哪怕是楚风,都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了难以呼吸的极致威压。
“见过掌门。”见到此人,傲逊等人连忙跪下磕头。
“爹!”辰墨大喜道:“此人就是那楚风,你赶快杀了他!”
“恐怕,你们指望他不上了。”楚风脸色平静的站起身来,“如果来的是本人,楚某或许要忌惮几分,但阁下以为一具能量体,也能震慑住楚某?”
“小狗,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吗!”来人色厉内荏,“及时收手,本座可饶你一条小命,要是不识相,包括你在凡俗界的亲朋好友,都将为你陪葬!”
听到此言,楚风眼中猛地爆发出无尽的杀意,“亏你也是一派之主,连凡人也不放过。你成功的激怒了楚某,今日我先杀了你儿子,改日,必将你血兽派连根拔起!”
“死!”
他大喝一声,咻,炼狱火咆哮而出。
“住手!”来人眼眸瞪大,惊恐狂吼,整个人几乎扑上了炼狱火,想要阻止其攻击辰墨,可此时,辰墨已经空血,加之炼狱火攻击范围大,几点火星烧过,辰墨血量顿时见底,他不甘大吼,“爹,替我报仇,将这姓楚的施以酷刑一百年,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一定要让他付出惨重代价!我在天上看着!”
“墨儿!”来人声泪俱下,可依然阻止不了辰墨在烈火中彻底陨灭的事实。
“啊!我的墨儿啊,你怎么忍心,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凄厉狂吼,呼叫连连,整个人睚眦欲裂,忽然,他一双血红带泪的目光看向楚风,“小狗,等你出来后,你一定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终生!”
呼!
空气轻微波动,能量虚像缓缓消失。
“这老东西,想干什么?”楚风心头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你们几个!”一瞥头,楚风看向了战战兢兢的傲逊等人,“你们把血兽派总部的位置说出来,可免一死!”
“你死了这条心吧。”傲逊深吸了一口气,“我傲逊,乃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就算是死,也不会对你屈服的。想知道血兽派总部的位置,有本事的话,你自己去找吧!”
“既然如此,那留你也没什么用了。”
楚风闪身上前,几匕首成全了他,继而,看向其余几个吓得面无人色的血兽派修士道:“你们几个,若是肯说,我楚风保证,饶你们一命?”
几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微胖男子畏缩的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要是我们说了,你保证放了我们,而且,以后也不追究?”
“楚某说话一向算话。”楚风眯着眼睛道:“不过,你们要是敢说谎欺骗楚某,我想后果你们也很清楚。”
“好!”微胖男子下定了决心,咬牙道:“我告诉你!血兽派的总部,就在‘王者云城’之中。”
“王者云城?”楚风面色一沉,“那里是虚神殿的地盘,血兽派的总部岂会在那里,你们当楚某是白痴?”
几人吓了一跳,微胖男子连忙解释道:“在下说的句句是真,血兽派的总部,真的在王者云城之中。世人之所以难以找到血兽派总部的位置,就是因为,他们异想天开的,将总部建在虚神殿的眼皮子底下。所以,谁都不会去王者云城搜查,更不会有丝毫怀疑!”
“放屁!”楚风怒斥道:“虚神殿高手众多,血兽派将总部设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如此多年,他们岂会没有发觉?”
“楚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微胖男子苦着脸道:“血兽派的存在历史,可比虚神殿久远多了。血兽派中,甚至拥有仙品凡宝的。我听说,虚神殿之所以没有发现血兽派的存在,是因为,血兽派有一件仙品隐匿宝物,将整个门派全都隐匿在阴暗处,你想想,那可是仙品凡宝啊,元婴九十九级修士,都难以察觉的。”
“仙品凡宝?”楚风眉头一皱,若此人所言当真的话,那倒还真有可能,顿了顿,他道:“我姑且当你说的是真的,你详细说说,血兽派在王者云城什么地方?”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微胖男子无奈道:“我们几个身份也就一般,没有资格进入总部,只是在分部活动,不过,王者云城也就那么大,以楚公子你的本事,只要仔细查探,相信不难找到的。”
“想死是不是?”楚风眼中杀机涌动。
众人打了个寒颤,微胖男子畏缩道:“楚公子,我,我真不知道啊……”
“给你三秒钟考虑,三……二……”
“我说,我说了!”微胖男子畏惧的出言阻止,长叹一声道:“楚公子,麻烦你出去之后,一定要将血兽派杀的一个不留,否则,我们几个,出卖帮派信息,估计会比死还惨。”
顿了顿,他道:“王者云城西北部,有一座不起眼的荒坟,这荒坟甚至没有名字,往东边数,第六座荒坟,上面有一个极难发现,极难破解的顶级法阵,我们总部成员,一般都有秘诀自由出入。但你们外人的话,我就算告诉你秘诀也没用,必须破除法阵,才能进去。”
“滚吧。”楚风挥苍蝇般挥了挥手。
微胖男子等人顿时如蒙大赦,擦了把冷汗,转身拔腿就跑,似乎生怕楚风会反悔。
……
啪!
一座阴暗奢靡的大厅之中,一名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抬手将面前的一张坚硬石桌拍成齑粉,一张脸阴暗、冷厉到了极点,“楚风杂碎,你该死!我辰天行发誓,一定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痛悔终生!”
下方,一群高手站在两侧,谁都不敢说话。
“谷沧!”
“属下在!”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拱手站出身。
“你去,将这楚风的亲朋好友,全都抓回来,一个都不许放过。”
“这……”谷沧犹豫了一下,“掌门,抓凡人,是不是……”
“是啊,虽然没有明文禁止不能杀凡人,但,这几乎是修真世界的规矩。掌门,咱们还是斟酌一下,免得,引起公愤。”
“闭嘴!让你去就去,别废话!”辰天行眸中怒气滚滚,“记住,一个都不要放过,包括,跟他有一丝交情的朋友,都要抓来!”
“这……好吧。”谷沧无奈点头。
辰天行已经出离愤怒,不过也是,他的独生子被人击杀,换做是谁,都会失去理智。
这个楚风胆子也真是大,掌门能量体都现身警告,此人非但没有一点忌惮,反而,不顾一切的击杀了辰墨,死了独生子,估计,闹得天翻地覆,掌门也要杀他而后快。
这个楚风,死亡是注定了的。
你死也就死吧,这下,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到时候,你良心上岂能过意的去?
谷沧摇摇头,领命离去。
“掌门,虚神殿那边……”一名身材中等,面色冷峻的男子站出了身,“已经有两名高层被我们策反,现在第三代接班人陆定一又在天邪废墟中困住,我们要不要提前发动政变,将洪玉林扶上第三代接班人的位置?”
“的确,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洪玉林是我们血兽派耗费极大心血培养出来的俊杰,自小,便让他加入了虚神殿。虚神殿殿主,寿元已经不多,第二代接班人汝阳易,在数年前死于凶兽之口,虚神殿现任殿主一死,直接就是第三代接班人接任殿主之位。一旦洪玉林成为殿主,我们血兽派,将轻而易举一统整个大疆区域!”
辰天行刚死了独子,心中哀伤不已,对这些兴致淡淡,摆摆手道:“你们看着办吧。”
顿了顿,他吩咐道:“派几个人,时刻盯着天邪废墟的动静,楚风那只狗杂碎,死在里面也就罢了,他要是能活着出来,那是最好不过了!到时候,你等也不要动他,我会让他见识见识,他爹妈把他生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