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枫看向古寒，平静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一抹复杂。

“为什么？”

古寒下意识地问道。

“因为，我曾把你当作兄弟！”

古枫叹息，心中不禁多出了几分落寞。

兄……兄弟……

古寒身体颤抖，他曾经的梦想，就是永远跟随古枫，他很羡慕，徐幼陵等人，他们可以做古枫的兄弟，而自己仅仅是古枫的奴仆，他多么也想叫古枫一声枫哥……

“不，你说谎！”

古寒立刻猛地摇头，嘶声开口：“你若真把我当兄弟，你怎会对我下如此狠手？”

“你可知，你欺凌的女子，是我奶娘唯一的女儿，我是被奶娘哺育长大，奶娘体弱早死，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临死前她曾嘱咐让我好好照看这个女儿，而她被你欺凌，疯了！换做平常之人，我早已将其斩杀，而你，我仅仅除掉了你的祸端根而已！因为我曾把你当兄弟！”

古枫看向古寒，冷声开口。

所有人目光都是为之变化，大家没想到，成王败寇之后，古枫会说出这样的话。

徐幼陵等人叹息，他们知道，当年古枫，是真把古寒当作兄弟的。

“你……”

古寒目光一颤。

以他对古枫的了解，可以看出，这一刻，古枫所说，都是真的。

古枫开口：“即便不是你，是幼陵，梦周，或者秋鸿，任何一人犯下了这样的错，我都会如此对待！”

“呵呵，如果我说，当年是雅儿主动的，你信吗？”

这一刻，古寒惨然一笑。

“你在说什么？”

古枫的目光，瞬间一变。

雅儿，就是古枫奶娘的女儿，是和古枫和古柔儿一起长大的，在那次之后，便是疯疯癫癫不久就死了。

古枫一直以来都是认为，是古寒鬼迷心窍，而现在……

“你还记得，那一日，我立下功劳，你将身上一件长衫脱下，赠予我！”

古寒看向古枫再次开口。

“确有此事！”

古枫开口，继续看向古寒，等待下文。

“我喜欢雅儿，你应该知道，那一日，我带着雅儿爱吃的糕点，穿着你赠予的长衫去看她，她没有在屋子里，我在屋子中等她，她进了屋子之后，便一把从背后将我抱住，之后她又直接熄灭了灯，我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怎能忍受，之后……”

古寒开口。

“你的意思是……”

古枫脑中轰鸣。

古枫对这雅儿，一直当作自己的妹妹，外出之前，古枫答应了给雅儿带其最爱吃的糕点回来，那一次外出，有人刺杀古枫，古寒勇猛阻挡，古枫将自己长衫脱下赏赐给了古寒，同时让古寒将糕点直接给雅儿带过去。

如此想来……

“没错，雅儿从未把你当过哥哥，她爱的人，就是你！”

古寒眼中满是不甘，随即继续开口：“那一日，她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打算献身给你，没想到，阴差阳错，这人变成了我，她当时口中喊着你的名字，但那种情况下，我无法控制自己！”

所有人，目光都是骤然变化。

古枫开口：“古寒，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呵呵，她心中对你有意，此事我早就知道，但她千万次叮嘱我，告诉我不要告诉你，因为你的心中，早已容不下其他女子。主人，今日你叫我一声兄弟，我叫你一声主人，我古寒虽然不是什么光明君子，但也绝对不是如此无耻小人，今日所言，我古寒立下武道誓言，若有半句虚假，元神碎裂而死！”

古寒最终，开口。

“嗡！”

古枫的脑中翁然作响。

之所以当年心中极度愤怒，是因为古寒对自己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丝毫差错，现在，真相明了。

此事，竟然因自己而起！

古枫开口：“当年，你为何不解释？”

“我早已答应过雅儿，除非她死，否则我绝对不会将她对你的心意告诉你，我古寒，言而有信！况且，当年你看到那种景象，看着痛哭流涕已经疯癫的她，你会相信我的任何一句话吗？”

古寒开口，随即说道：“主人，你冤枉了我，这一冤枉就是九千多年！”

“古寒，对不起！”

古枫，开口。

声音之中，带着悔意。

“当年，事情之后，我向雅儿立下誓言，愿意对她负责，永远只待她一人好，可是，她拒绝了。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你这道歉，而是想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古寒的眼中，泪水流淌而下。

雅儿有错吗？

她不过因为喜欢古枫，鼓起勇气打算做一个让自己不后悔的决定而已。

古寒有错吗？

他不过爱慕一个女子，在这个女子投怀送抱之时，没有控制住自己。

古枫有错吗？

他待雅儿如亲妹妹，待古寒如兄弟，这一切，他根本不知晓。

然而，这一切，阴差阳错，酿成了悲剧。

古枫直接问道：“可是，你当初，为何要出卖我父亲，柔儿被五域圣主绑走，又是否与你有关？”

“这一切，不过是世人的传言罢了，我从未背叛过古帝大人，当年主母也不是被五域圣主绑走的，而是上界的人！”

古寒缓缓开口。

“古寒，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古枫目光如炬。

“当年，上界来人，暗中召集五域圣主逼迫他们反叛，他们知道古帝大人手段通天，如此，抓住了主母，想引古帝大人前来救援，那个时候主人你怒火攻心，被古帝大人送入了岁月洞！将你送入岁月洞之后，古帝大人前来救援，被五域圣主和上界之人包围，那一战，惊天动地，五域圣主，三死两残，上界之人，均是重伤逃离。古帝大人也受了伤！”

古寒缓缓开口，继续说道：“其中，中域圣主不想反叛古帝，大战之中，被上界之人，斩杀！”

古枫听闻，目光变化，如此之前豫退之所说，的确不假。

“柔儿呢？柔儿怎会化为诸多分身，这又经历了什么，还有你，你是如何知晓这一切，如何用几千年的时间，便成长为人间之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