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大师点点头道：“当然有关系，我从天地初开，观看着天地演变，一直到现在，知道的东西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多！龙凤大劫，很多人都说是有人要灭世！但是我根本没见过那个灭世之人，或者说他存在，但是以我的层次还接触不到。不过，我要说的是，龙凤陨落，有东皇和帝俊的功劳在其中！”

秦寿闻言并不惊讶，如果两个人没有参与其中，不是趁乱而起，凭什么建立天庭，掌管天下？这事，换了秦寿生在那个年代，也会这么做！谁也不想被人压着。就像现在的秦寿一般，无论是天庭还是巫族，他都不想被压着，哪怕关系再好也是如此！

碎大师继续道：“龙凤两族陨落了，跌下神坛。两位陛下建立天庭，成就万古功勋，但是巫族还在……”

“那又如何？”秦寿问。

“两位大帝多次希望女娲出手，对付巫族，只有灭了巫族，天庭才能真正一统天下，达到他们的理想状态，天地共荣！当然，如果巫族愿意并入妖族，他们也喜闻乐见。

不过巫族自古以来就狂傲无比，又怎么可能接受这个条件？女娲和祖巫后土、玄冥又是闺中好友，更不可能出手对付妖族。于是这件事就搁置了下来……

”说到这碎大师看了一眼秦寿。

秦寿一言不发，他有点猜到了什么，但是秦寿却不愿意去相信。

碎大师道：“如今的妖族已经是最鼎盛的状态了，想要进一步发展下去，唯一的路就是吞掉巫族！但是挡在天庭前面的不是巫族、不是祖巫，而是女娲娘娘！”

秦寿的心咯噔一下……

碎大师继续道：“天地之间有四个圣人，三清圣人当年不管世事，天塌地陷与他们无关。纵然如今，圣人无情，也是出了名的。但是女娲娘娘不同，她悲天悯人，时间若是遭劫，她肯定会挺身而出。”

秦寿道：“你想说什么？”

碎大师摇头道：“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将我看到的，想到的，和你说一说而已。对了，你可知道不周道人是何人？”

秦寿摇头道：“不知道。”

碎大师道：“当年，不周道人就是从不周山里长出来的。”

秦寿愕然：“不周道人是从不周山里长出来的？这……”

碎大师点点头道：“不过，不是自然生长，而是有人种出来的。我曾经看到，有人每年都会来不周山，然后洒下一团光辉再离去。日复一日，足足柒仟肆佰玖拾年后，不周道人从山中长了出来。从此，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个神秘人。

再后来，不周道人不知道从哪里继承了道统，实力突飞猛进，更是受到天庭邀请，上天谈道。后来两位陛下将不周山封给了不周道人当封地，不受天庭法律制约。”

秦寿眉头紧皱，道：“你没有看清楚那洒下神辉的人的模样？”

碎大师摇头道：“看不清，对方的实力很强。至少比那时候的我强大了太多太多了。”

“这些事情，你都跟谁说过？”秦寿问。

碎大师道：“没有，只和你说过，其他人我信不过。而且说了也没用，他们都无力改变任何事情。”

“那你对我说，就有用了？”秦寿愕然，这也太信任他了吧？

碎大师道：“你不同，在你第一次切石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的命不在这天地的大齿轮当中，无论命运怎么运转，都不会带动你。相反，你这个异类很可能卡住齿轮，让它无法运转，甚至倒转！这件事，只有天地之外的人才有可能做点什么，所以我选择和你说。

当然，我也知道，你和两位陛下的关系非常好，你也可以当做这是我的离间之计。我也只是将我知道的说出去，不想这些秘密跟着我一起埋葬而已。或许，这些秘密，能够在未来起到一些作用呢。”

秦寿楞了一下，马上追问道：“你说和你一起埋葬？你的身体？”秦寿开启重瞳瞬间看穿了碎大师的肉身，果然，碎大师不知道为什么，生命力正在急速消退！

秦寿也第一次看穿了碎大师的实力，虚级！不弱于接引道人的那种强者！这种强者，按理来说他们的寿命几乎是无穷无尽的。尤其是碎大师，本尊乃是一只老龟，正所谓千年王八万年龟，龟的寿命本就极长，稍微修炼后更是活得无比悠久。

正常来讲，碎大师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才对！

碎大师苦笑道：“我的寿元快要流尽了，最多还有一个月可活。大帝，正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这老龟即将死去，实在没有必要欺骗你什么。”

“嗯，多谢大师的信任，这些话我记住了。未来若是有需要，我会将这些话传出去的。”秦寿回答道，却没有许诺会做什么。因为秦寿很难分辨出，碎大师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至少，一直以来，帝俊对秦寿很好！东皇太一虽然见面的次数很少，但是那个人给秦寿的印象也不差。

整个天庭从上到下，秦寿实在找不出对付他们的理由！同样，他也没看出来天庭对巫族有任何异动或者不满。

虽然二者小有摩擦，但是顶层的关系却很好，常有往来。例如玄冥，曾经就居住在天庭的禁山当中。再例如，后土几乎住在女娲宫。当年句芒也和帝俊一起联手过。

告别了碎大师，秦寿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互道了望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