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质上而言，是抹去了那场战斗所留下的空间与时间印记，将这片虚空的空间粒子和时光尘埃都给洗白了一遍。

尤其是现在，在时空乱流和混沌气的反复扫荡下，可能残存的痕迹就更少了。

就算是杨梵，也无法通过观视场能追溯时光的手段还原当时交手的画面。

然而，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杨梵了。

如今的他，是半超维生命，掌握至尊法，可以进入超维领域。

尤其是，他修成了“神我永恒”这门融合了古神魔两族时间至尊法的全新之法！

就如同一生都居住在闭塞乡村的凡人，无法想象皇帝的生活，下意识觉得尊贵如皇帝必定是使用金扁担挑粪，杨梵对于时间的领悟和掌控，早已经是超出了三维世界生灵的想象。

随着杨梵眼中精光一闪，刹那间，前所未有的玄奥气息从他全身各处散发开来，在其身周形成了领域。

当领域成形的瞬间，杨梵突然消失了。

不，不只是简单的身形消失。

而是在其消失的这一刹那，昊芜神帝的脑海中，关于杨梵的一切都消失了。

与此同时。

毒姬、脓老、沈碧茹、袭雨……乃至包括分散在神界各处的唐安雅、白小鱼、白素等人，以及身处凡俗的白绛、司徒秋等，曾经和杨梵有过交集的所有人。

乌诨星上，哪怕只是不经意看过伪装面容后的杨梵一眼的人。

甚至，不只是人，就连那些曾经与杨梵有过直接或间接交集的未开化生灵。

他们都在这刹那间，失去了和杨梵相关的所有记忆，他们的生命场能突兀地出现了连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奇异改变。

他，杨梵，已经不在时间长河之中，仿佛古往今来，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杨梵这个人。

不属于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任何一个时间点。

似乎正因不在，他又似乎变成了无所不在。

这种状态之下的杨梵，几乎能够降临到任何一个时间点，穿梭时空，改变历史因果。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杨梵自己知道，自己还做不到这一步。

不过，用来探查这片领域内，曾经发生过的那场大战，却是绰绰有余了。

连杨梵自己都没确定，到底有没有经历时间，只是一个转念，亘古岁月之中，自神界诞生以来，这片时空领域范围内曾经发生过的所有过往，巨细无靡，忽然已经悉数映照在他的脑海中。

如果杨梵知道那尊无上存在降临到古魔分身身上之后发生的一切，就会明白，他此刻的情形，已经近乎于那位无上存在的“全知全能”，至少称得上是雏形。

只不过，两相比较之下，杨梵差得太远。

杨梵仅仅是能瞬间映照出不足周遭十米范围领域时空内的过往所有画面。

而那位无上存在，则是映照了凡俗、仙界、神界每一寸时空发生的每一个事件，每一次大小变迁，小到一颗电子的运行轨迹，大到神界万族争锋，乃至于三界内诞生的每一个生灵起的每一个念，都全部映照在他的意志之中。

差距宛若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