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杨梵突然想到，小白它们是知道他曾经指点过李乾坤等人的，也就是说，他飞升神界之后，这两个各自得到过他点化教导的人、妖小团体，相处得并不和睦，否则小白在典籍记载中不会用到“闯”和“抢”这样的字眼，透出得意情绪。

不过话说回来，小白它们三个小家伙，当初应该都有了金丹期的修为，难怪有向天宗叫板的能力，甚至还从天宗抢出一艘外星飞船来。

杨梵按下思绪，问道：“你先祖它们三个，在第二灾变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回圣尊，包括先祖在内的三尊圣王，都没有直接插手过第二灾变，否则以先祖三者当时的修为，天宗不出，直接能够横扫三大人类联盟，战争也不可能持续百年之久。”

白绛知无不言：“最终，人类那边受不了战争之苦，反战声音占据主流，主动联系了灵族高层，谋求和平。从始至终，人类那边都根本不知道灵族诸王族之上，还有三尊圣王。甚至，先祖等三者的存在，在灵族之中都是绝对的隐秘，只有我白蛟族以及凤凰族的灵王知晓。”

杨梵微微颔首，说道：“小白它们，为什么要离开地球？”

“先祖在最后的日记中有提到，说地球的修行环境虽然在复苏，但已经无法跟上它们的成长，而通过那艘外星飞船，它们知道，在遥远的星域中，有比地球更好的修行环境，可以帮助它们跳出桎梏，突破到更高修为境界。”

杨梵默然。

的确，千年前的第二灾变，或者说灵族诞生，与其说是灾变，倒不如说是随着地球的末法时代结束、由修行寒冬进入暖春，天地复苏所带来的必然。

那种环境下，天地万物有了修行的可能，然而在他的帮助下，小白三者已经走得太过超前，地球上的修行环境已经无法支撑它们突破到元婴期。

事实上，不只是小白它们，李乾坤李影等人也受到同样的桎梏，在地球上只能止步于金丹。

而整个宇宙的天地元气是流动的，不均衡的，如同地球南北半球的气候完全不同，当地球处于末法时期的时候，宇宙某处的其他生命星球，也许正处于最鼎盛的修行时期。

所以，如果企及更高的修为境界，小白它们只能选择离开地球，前往更适合修炼的星球。

至于天宗为何会拥有外星飞船，李影等人当年有没有离开地球，那就只能等进到天宗才能真相大白了。

“你知道天宗在哪里吗？”杨梵问出关键问题。

白绛道：“先祖的日记中并没有相关记载，小的只知道铁指宫家是唯一和宫家有过正面接触的势力。”

说来说去，还是转到了宫家身上，而且，对于天宗，灵族那边消息更为闭塞，并不知道莽山传人是所谓的“天宗行走”。

见杨梵沉思着半晌没有说话，白绛忍不住小声说道：“圣尊，不知您老人家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