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复仇进行时(二)
李羡鱼实在没想到,李志民这家伙,居然真的一点不念旧情,一点不顾当年爷爷的养育之情,竟真的做出残害虽无血缘关系但仍是兄弟亲人的事情来!
他们一家以前待这位没有血缘的二叔可不薄的啊,每次虽说不管他,但又哪次是真的不管他?!
若没他们帮着擦屁股,他别说娶老婆生孩子,早就因手脚不干净被人斩死街头了。
而他不仅一次感激都没有,还越做越过火,最后竟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请人将兄嫂杀害,然后再侵吞他们的家业!
李羡鱼拳骨攥得咯吱作响,眼睛也有些红了,他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冲动,要冷静,要克制!
千万不要冲动之下,直接将这人渣给拍成肉泥,那样可就太便宜这畜生了!
深深吸了口气,李羡鱼方才勉强压下心中的磅礴杀意与滔天怒火,他冷声命令道:“把当年为了救老婆一命的司机,以及为了吞并李氏集团而出钱让你杀人的老板,还有那一众合起伙来坑害我的公司股东与高层,将他们的名字,都给我说出来。”
“是,他们是……”李志民眼神茫然,但却很听话的将他们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其实,若是在李志民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可能未必还能够记得住这些人的名字,毕竟时间过的太久了,但在李羡鱼的玄牝妖瞳的心灵控制下,却是能直接挖出他意识深处,那本已被遗忘的诸多记忆来。
李羡鱼听着这些名字,都没怎么听过,再想到当时的公司高层过了这么久了,估计也有不少人离职,单凭名字去找他们算账,估计到时候也有些麻烦。
想了想,李羡鱼又冷眼瞥了眼李志民,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残酷的笑容来。
反正他待会儿是注定要倍受折磨而死,那个过程本就是生不如死,那现在不如就先帮他提前体验一下,也不用他感恩戴德了。
这般想着,李羡鱼冷眼看着呆愣愣木讷站在原地的李志民,眼瞳中邪光一闪,浩瀚神识顿时冲入他的识海之中,开始施展起最为残忍低劣的搜魂术法。
宛如翻江倒海般的搅荡式搜魂,那种难以形容的疼痛,简直如同是李羡鱼拿着一口削魂利刃,在给他的灵魂凌迟一般。
“啊!!”
李志民纵然意识早已不清明了,仍是痛得忍不住嚎叫出声,其面容扭曲得宛如进了滚烫油锅的厉鬼。
这画面,这惨叫,看得听得李莉瞪大双眼,满眼的惊恐之色,双腿一软,整个人就直接跌倒在地,而后,一股刺鼻难闻的尿骚味便开始在客厅里弥漫起来。
李羡鱼一边搜索着李志民识海中记忆,翻找着他所需要的记忆画面,一边忍不住皱起眉头,抽空向着骚味散发的地方望去。
顿时便看到李莉跌倒的瓷砖上,正有一滩黄色的液体在向着四周流动。
她竟是被吓到失禁了!
李羡鱼看到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来。
眼下的这些手段,其实还只是些小儿科罢了。
不过,今晚还很长,大家慢慢来!
对于那个为救自己的老婆,而选择铤而走险的货车司机,他对他的老婆确实算得上是有情有义,但,这不是他可以杀害自己父母的理由!
今晚,他死定了,不过念及他的这份情意,以及他的老婆最后还是死了,他的其他家人可以勉强活命。
至于那个出钱让李志民请人来杀害自己父母的某公司老总,还有李氏集团中为钱而背叛自己的贪婪者们,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今晚,则全都要一起死!
他们的家人或许知道他们的恶行,或许不太清楚,但这并不重要了,他们既然享受了他们赚来的沾着人血的肮脏钱财,那就要一起承担这份罪业,做好与他们共赴黄泉的准备!
今晚,李羡鱼为复仇,将要掀起一场血腥至极的大清算。
这场清算中,没有无辜者!
至于刚刚承诺舒愁眉买完一袋盐巴后就回家再炒盘菜一起吃饭的事情,李羡鱼则是只能在心里道一声抱歉了。
今夜,他的双手没法再冷静地去翻锅炒菜,他的双手,只能拿剑,沾上满手的血腥,杀到血流成河!
李羡鱼胸中的戾气非常浓重,眼神杀意磅礴,翻找着李志民的记忆,将那些人的名字与脸容全都一一记下来。
而后,他双眼闭阖了一下,对李志民解除了玄牝妖瞳的作用。
李志民茫然的双眼顿时恢复清明,旋即,搜魂的后遗症爆发,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整个人趴伏在地面上,嘴角歪曲地流着口水不住惨嚎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被李羡鱼气场压得吐血倒飞的卫德辉,猛然捂住心口爬起身来,旋即就冲向饭厅之中。
他的目的,正是要回去拿李志民刚刚因为莫名震动而匆匆跑出来查看,导致其遗落在饭桌上的那口精巧手枪。
李羡鱼没去管他,任凭他颤抖着双手握着手枪,满脸扭曲之态地跑出来对准自己。
“去死吧!!”
卫德辉颤声喊叫着,眼神透着一股癫狂之态,旋即,他猛然一扣扳机,嘭的一声,便就开枪了!
“好,杀了他!!”
同样清醒着的李志民老婆,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开口喝彩道。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得他们感到分外恐惧,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让他们感觉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
只见李羡鱼双手未动,脚步未移,甚至是连眼皮都没有眨动一下,那颗本应该将他的脑袋如炸西瓜般炸开的子弹,竟毫不合情况地直接凝固在了半空之中,似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直接将其攥在掌心!
“你们不用挣扎了,你们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李羡鱼看着目瞪口呆持枪愣在原地的卫德辉,语气异常温柔地说道。
那满是暴戾之态的眼神,同样也在话说出口后,绽放出一丝异样的癫狂之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