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傅少弦,你别这样好吗?
傅少弦不管夏云熙是何种态度,高大挺拔的身躯挡在她跟前,黑暗的双眸似是要把她看穿。
“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这眼神又和昨天的一样,傅少弦这是怎么了,难道生了一场病以后人也变得阴晴不定?
“云熙,我带你去个地方。”
“呃。”夏云熙想拒绝,男人却突然拽住她的手往外拖,夏云熙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这样被他塞上了车。
“傅少弦,我好困想睡觉。”
“我帮你调一下座椅。”他作势就要倾过身帮夏云熙,“一会儿我慢点开,你可以睡一会儿,现在时间还早,回来的路上我会带你用餐。”
安排得那叫一个好。
夏云熙还是不习惯他的接近,“你别动,我,我自己来就好。”
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和傅少弦对着来,生怕男人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见她如此害怕自己,傅少弦的态度越发柔和了,“饿了吗,要不然我们先吃饭,吃饭了我再带你去。”
“不饿,赶紧去吧,我想知道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
“好。”
汽车从地下停车场狂飙而去,很快到了主干道,傅少弦减了车速,“可以吗?”
“嗯,挺好的。”
“那我保持这个速度行驶,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
“嗯。”夏云熙闭幕眼神,避免和他有任何接触。
大概二十分钟后,夏云熙睁眼,看到的是一片萧条的景象,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京都的郊外有些骇人。
“傅少弦,你要带我去哪儿?”夏云熙激动的问。
“不用怕,等下你就知道了。”
“你……”
“很快就到了。”傅少弦打断她,也阻止了她胡思乱想。
看他不是想做什么坏事的样,夏云熙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到了目的地,夏云熙才知道傅少弦带她来的是墓地,而且是独属于傅家的墓地。
“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今天是傅老爷子的忌日?好像还没到啊,还是其他什么特别的日子。
下了车,傅少弦很自然的握紧她的手,“这里阴气重,还是一起走吧。”
本来夏云熙是不怕的,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生出惧意来。
上了台阶,夏云熙便看到傅家并列排好的先人,风一吹,她身子微微一抖,傅少弦朝她看了眼,“怎么了?”
“有点冷呢今天。”
傅少弦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带你看过我们就走。”
夏云熙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千万遍,傅少弦,你神经病别人也得跟着你一起犯病么?
刚才她为什么就没拒绝呢,自个儿脑子也是被驴给踢了,竟然还乖乖的陪他来!
夏云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你看。”傅少弦带她走到一块墓地,墓碑上没有照片,也没有名字,空的墓碑。
不过这块地比较小,坟头看上去也比其他的小。
“这是谁?”
“做掉的那个孩子,我给他做了一个墓碑。”傅少弦解释,“孩子还没有取名字,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叫什么好。”
夏云熙吓得退了两步,有种恶心的冲动,“傅少弦,你神经病。”
孩子还好好的,傅少弦你不可以这样咒他。
“云熙,我们该好好陪陪他。”傅少弦加重手上的力道,夏云熙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傅少弦,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变态,我昨天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
“够清楚,可改变不了我儿子已经死了的事实,难道我作为一个父亲连给孩子一个安身之所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有,可是那个孩子还未成型,傅少弦你别疯魔好吗?”
“没成型也是我傅少弦的孩子,如果生下来他也会活泼可爱,我会给他一个完整的人生!”
夏云熙,“……”
再多的争执都是徒劳,傅少弦从来都是一个不听劝的,他们在一起多年,什么时候她说的话他听得进去?
此时此刻的夏云熙真是想歪了,很多时候傅少弦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在办事,只是有时候难免会出些差错引起误会。
傅少弦把夏云熙拉到前面,“宝贝,我和你妈咪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
夏云熙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她似乎还感觉到了肚子里的那团血肉在动。
“傅少弦,我受不了这样,我,我要回去!”
傅少弦从身后拥着她,“别怕云熙,有我在呢,孩子会理解我们的,我们的孩子都是小天使,你看灼灼和筝筝,这些年虽然让我们担心不少,可他们很懂事不是么?”
是啊,他们的孩子都是小天使。
夏云熙闭着眼,说到孩子她想起那些年一个人在C国带灼灼,经历了多少辛酸只有夏云熙自己知道,想必傅少弦和她一样,带筝筝的时候也很艰难,如果不是江哲告诉她那些事,夏云熙永远也不知道,像傅少弦这么强大的男人也曾遭到过家族的嫌弃和逼迫。
好在他没有放弃筝筝,两个孩子还好好的站在他们面前。
这件事夏云熙是很感激傅少弦的,可纵然他这般付出,她还是无法释怀他曾经的抛弃。
“已经看过了,我可不可以回去了?”
傅少弦灼热的气息散在她耳后,痒痒的,让她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急什么,你还没和孩子说过话呢,云熙,难道那个孩子你不心疼吗?云熙,你说他现在投胎了吗?”
夏云熙的手落在小腹,她的宝贝还好好的在她肚子里啊,以后他会平安的出生!
傅少弦,你别这样好吗?
“我没什么要说的,已经决定的事何必在庸人自扰,傅少弦,你愿意在这儿待着便待着,我没时间也没有精力陪你在这里疯!”
话说完,夏云熙推开他的手,飞快的跑出了墓地,连头也不敢回。
宝宝,妈咪一定会让你平安出生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相信妈咪!
傅少弦一个人站在苍凉的墓地,他只穿了件深色的衬衣,冷风掠过,他丝毫不觉得冷。
再凉凉不过他的心啊,云熙连死去的孩子都不心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