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我们真有缘
这一枪没打中,偏了方向,打在简悦脚边,尘土飞扬而起。
血液?总统说的血液,原来是想要抽她的血。
简悦瞬间明了,她不能被抓住,谁知道总统验血,得到想要的结果之后,目的是什么?
这个未知的危险,冒不得,更不能冒。
身后是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一两声的枪声,响彻耳畔,前面是平静的江面,简悦头也不回,更是想也不想,纵身跳入江中。
“噗通”一声,平静的江面荡起巨大的水花,尔后一圈圈的传播开去,消失在江边。
基地训练时,简悦就培训过各种应付紧急情况的技能,自然也是包括游泳这一项。
后面的人追赶上来,其中一人望着动荡的江面,焦急道:“怎么办?她跳下去了。”
“顺着这条江走,不管上游,还是下游,我们都要分头去找。”那人不慌不乱的接过话。
“万一人出了意外,上头责怪下来,我们可交代不了。”
“放心吧,她既然敢跳下去,这说明她熟知水性,死不了。”
说罢,他们兵分两路,纷纷去找人。
简悦又不傻,知道他们肯定会上下游都会守着,她就徘徊在中游,等到探出水面,那些人不见了踪影,她才游到岸边。
半个小时前,总统的住处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场的人都躁动起来,男的跑,女的逃,各种尖叫声不断。
混乱中,有人摸到总统旁边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声,报备情况。
没有听到枪声,更没有料想中的事发生,凌司夜脸色一变,看来这件事不简单。
与此同时,整个大厅又亮了起来,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被凌司夜谴去检查电源的人跑回来,报告道:“上校,电闸被人动了手脚,才会突然没电。”
凌司夜应了声嗯,他中了总统的计。
简悦的到来,正好随了总统的心意。
或者说从梅花血印出现开始,总统早就留意了,等的就是一个可以下手的机会。
看来总统真的对梅花血印感兴趣,他也想得到百里家石墓里的东西。
前面的刺杀事件,大部分都是总统自己主导的独角戏,好把百里家扯进来,为的就是百里家石墓里的那个东西。
石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值得总统冒这么大的险。
挂了段月枫的电话,唐泽跑了过来,凑到凌司夜耳边,说了几句话。
闻言,凌司夜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抬步往外走的同时,冷声吩咐,“没有外人闯进来,只是电闸自动跳闸而已。”
自动跳闸,那不是吗?总统派人把总闸给关了。
凌司夜掏出手机,拨打给简悦,奈何那边没人接,他不死心的再打一通,结果依旧如此。
凌司夜烦躁之余,蓦然想起什么?转而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电话通了之后,他沉声吩咐那边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尚未走到车停放的地方,身后传来总统的声音,“上校留步,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凌司夜顿住身形,转身看向总统,直接道:“有事明天再谈,我有事,必须要现在离开。”
拒绝得干脆,总统倒也不生气,他嘴角噙着笑,明知故问,“什么事这么急?”
凌司夜静默不语,寂静的黑眸,冷冷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总统。
总统走过来,停在凌司夜面前,态度友好的道:“我们不妨可以合作,只要我拿到那东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当然,必须是在我能力允许的范围内。”
凌司夜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得出奇,“理由。”
“她的命。”总统一字一顿道。
彼时,简悦爬上岸,全身都湿漉漉的,不停的在滴水,活像一只落水鬼。
脸上的妆也脱了,她化的不过是淡妆,又在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不脱妆才怪。
唯一值得简悦庆幸的是,现在是夏天,不至于会冷得全身发抖。
但泡在水里太久,觉得有点凉。
简悦拧了衣服上的水,尔后抱着胳膊,来到路边,车子是开不了,轮胎没气了。
无奈之下,简悦只能拿手包,里面只有手机和防身的东西,先在路边拦辆车,等车到了景苑,再跟杨文借钱付车费。
打定好主意,简悦站在路边,伸长脖子张望,想拦辆的士,不然那些人返回来,她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突然,一辆线条流畅的白色跑车,戛然而止在她面前停下,车窗紧跟着缓缓摇下,车里的男人探出头来,对着她嘴角绽开大大的笑来,“我们真有缘,竟然又见面了。”
简悦愣住,这不是上次看好戏的男人吗?他怎么会在这?还出现得这么的巧合。
“你跟踪我。”简悦冷眼看着他,沉声道。
白韶手臂横在车窗上,颇为好笑的道:“我跟踪你做什么?我又不缺钱,更不缺女人。”
上次她被人追,他出现了。
现在她也是逃跑,他又出现了。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如果是两次,那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白韶看着她浑身湿透,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光着一双小巧的脚丫子,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看,似对自己有所怀疑。
“放心吧,我真的没恶意。”白韶朝她摇了下头,示意她上车,“你再犹豫,我可就走了,等那些人没找到你,又折回来,我可就不管你了。”
话落,简悦拉开车门上车,同时手枪也对准白韶某块地方,“你要是敢骗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白韶脸色都黑了,他不过是好心的想帮她,她竟然还拿枪吓唬他兄弟,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了。
“你小心点,要是不小心走火了,我就跟你没完。”白韶发动着车子,眼睛盯着面前的黑乎乎的手枪,“你挪开点,你这样,我没办法专心开车。”
简悦依旧不为所动,而是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说大小姐,这条路又不是你开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出现在这了?”白韶一脸理应当然,一副她问了个白痴问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