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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盛婚 作者:盛夏采薇 更新时间:2020-10-17 13:14:47 本书:71.52万字 本章:5588字
  • 第41章 大姨妈引发的夫妻失和

  • 英国人过圣诞节就像中国人过春节一样隆重,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各行各业在圣诞节前三天甚至一个星期就开始放假。

    江心朵对范家的一切虽然了解得还不深,但却也知道他们是个大家庭,聚在一起不会比他们江家当年几房的人口聚在一起的人数少,只是他们都分散在外。像范熙然就一直长住莫斯科,一年到头难得离开几次,范雪真住校也很少回来。

    不过,这一次,江心朵一家四口抵达伦敦时,她们都齐齐地到机场来接机。

    第一次见到范逸展的范雪真惊讶到一直回到范家都没有回过神。

    “sally,下车了。”范熙然伸手拍拍她的头。

    “sharon,我真的不是做梦吗?”范雪真双手捏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那两个往屋子飞奔而去的背影。

    “梦醒了,下车吧。”

    “真真,怎么不下车?”江心朵也走过来关心道。小女孩的心思一向比常人单纯太多,只是她在伦敦这几年怎么会没有见过儿子呢?范仲南是不是太忽视她了?还是把她当成什么也不必知道的孩子?就像当年他们对她极力地隐瞒一切的样子。

    可是,像范雪真这么单纯的人儿,好像对她说这些事情确实也比较复杂的,她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解释。

    唯一能跟她说的便是当年她怀了双胞胎,因与范仲南之间的变故,所以一人带了一个孩子。可她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过来。

    “朵朵,有两个宝宝的事情,为什么都没人告诉过我?”范雪真从车上下来,一脸的委屈与不解。

    “因为我也不久之前才知道的。”江心朵叹口气。做为母亲的她震憾决对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深切。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不要追究那么多为什么了,还是进去跟他们一起玩,好不好?”高她将近一个头的范熙然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拉着江心朵的手一起往屋内走去。

    “她们到底谁比较大一点?”

    与洛岩后到的范婉媛下车,看着那三个相携而去的身影摇头道。

    “sharon一向比较早熟,看到两个年纪比她小的自然就会多照顾一点。”洛岩也下车,手里的大衣披上她的肩上,怕她会冷,换来她一个回眸的笑容,“谢谢。”

    “不客气。”洛岩伸出温暖的大手与她保养得漂亮至极的小手握在一起,肩并肩地走在石子小路上。

    “人家朵朵年纪是比她小,但从辈份上来说,她可是她的长辈。不过,洛岩——”范婉媛侧过头看他,眼神里有着计量。

    “又想打sharon的主意?”洛岩握了握手中绵软的手,英俊的眉眼挑了挑,“还是不要吧。sharon她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插手。不要搞得最后像你儿子一样,连圣诞节都不想回来,就怕你往他房间塞几个女人,逼他结婚。”

    “你是说他不回来过圣诞节,是我的错,是我逼他的了?洛岩,他也是你儿子耶,他不听话你怎么不管教管教他?他年纪又不小了,我想让他结婚怎么了?”

    “oK,没有管教好他,是我身为父亲的责任。但是,婉媛,洛斯他长大了,有些事情他该怎么样,他会自己想。我们为人父母能做的就是在他需要协助的时候帮他一把就好了,不要想太多,免得头疼。有空不如我们出去走走也好。”

    “洛总裁,请问你现在工作这么忙,什么才能抽空陪我出去走走?”范婉媛说到这个,心里也无力。

    “等Fran愿意回来,我的时间会比较多一些。”

    范仲南这两年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国际金融投资上面,范氏的其它业务全都是他处理,如果投资部那边有人接手,他回来亲自主持大局,那他就不会这么忙。

    范婉媛长叹一声:“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如果朵朵愿意带孩子回伦敦,Fran的心也就收回来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打算。”

    “才刚说让你不要操那么多心,现在又来了。Fran是个成熟的大男人,不像你儿子一样,未有定性。”

    “好吧,不说Fran,那sharon二十八岁了,她还不嫁人,我不应该着急吗?”

    唉,话题重来了!

    洛岩还是决定不说话了。可他不说话,范婉媛却不依了,她停住脚步,看着自家老公英俊成熟的脸,“洛岩,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啰嗦了?”

    “没有。”就算是有也不能承认。

    “那你是觉得我老了?”

    “不会。还是那么美丽动人。”才四十出头的她,一点也不显老,看着仍旧如同三十岁的少妇一般。这可是他的真心话。

    “如果我们再有个孩子多好啊!”她忽然长叹一声。

    洛岩嘴角勾起笑,“洛斯一个都让你整天挂在嘴边不放心了,再来一个,你想我早生华发吗?”

    他不是担心孩子,而是担心她。

    “都是你的错,为什么去做结扎不告诉我?”

    完了,又要跟他翻旧帐了。

    “是,是我的错。”

    千错万错,都是男人的错,不是也得认了。

    ——

    再度回到伦敦,江心朵感觉一切都没变,可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变了。

    这座豪华的大宅变得温暖而有人气了!虽然已经是寂静的夜半时分,可是,今晚晚餐时的热闹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这才像是一个家的感觉吧!

    她与他,与他们是一家人呢!这种温暖温馨的感觉一直回荡在她心中久久未散去。

    “还不累?”冲好澡出来的范仲南看着那站在窗前的女孩,走过来将她搂进怀里,一起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坐下来。

    “不累。”她将整个身子依进他怀中,在寂静的冬夜里倾听他的心跳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她满足想叹息。

    “想什么?”他细细地吻着她的额头,双手将她搂得更紧了。

    江心朵仍旧闭着眼,“sara说三天后要在家里举办圣诞晚宴,到时会不会有很多人前来?”

    本来她以为就是一家人团聚而已,没料到晚餐结束后,范婉媛却说这些年他们范家从未举办过任何形式的晚宴,名流圈里的人早已期待许久。

    就算范氏财团现在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但是圈子里的游戏规则还是要遵循的,不要求每年都要举办。偶尔一次就足够了!加上江心朵及两个孩子从未出现在公众面前,趁着这次机会应该出来与大家见见面。

    范婉媛邀请的名单已经列出来了,都是伦敦名流圈里耳熟能详的人物,范仲南没有意见,让她安排。

    不过,江心朵却有些担心。

    这次的宴会与上次在墨尔本陪他出席宴会不同,上次他们只是宾客,这次可是主人。那她势必是与女主人的身份出现了。

    可他们现在还没有再次结婚,真的没有关系吗?别人会不会像在墨尔本时那么看待她的身份?

    “都是一些熟人,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不成问题。”他保证着。

    “真的吗?”她睁开眼,与他低下的眼眸在空中纠缠不休。

    “你在怀疑我?”

    “范仲南,你看外面,下雪了耶!”江心朵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窗外,在晕黄的灯光里,半空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让她整个人都激灵起来。

    “又不是没见过下雪。”怎么还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

    “只见过一次耶。明天贝贝一定很开心。”她也只有六年前与他去莫斯科的时候见过大雪好吗?而且那时候因为怀着孩子,他担心天气太冷会冻坏她,根本没有在雪中好好地玩。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跑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飘落的雪花。

    “伦敦的雪,会下很久吗?”

    “天气预报说,将会连续三天降雪。”如果不是恰逢圣诞及新年假期遇上大雪天气的话,上班的可以不上,学校也会停课。

    “那我们就可以好好出去玩了?”

    “朵朵——”他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上她的腰,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唤她的名字。

    “嗯?”

    “天气这么冷,我们回床上吧。”

    “不冷啊。”明明暖气很足啊,哪会冷?

    “不冷也该睡觉了。”他才不管她冷不冷,抱起人就往大床走。

    这个随时可以发情的男人想要做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脸蛋贴着他的,轻咬着他的耳朵,“范仲南——”

    这女人,开始会挑逗他了!

    “你想要我吗?”

    “你说呢?”他人高腿长,几大步而已,已经回到了大床上,在他正欲把她丢回大床上时,她却赖在他身上不下来。

    他一双眼眸黑沉沉地盯着她。

    “我们不在床上,好不好?”

    “你想在哪里?”他的声音倏地低下了好几分。难得她会提出要求,他保证百分百答应。

    “你关灯。”

    好,关灯。

    “抱我到地上。”

    oK,地上就地上。反正铺着柔软的地毯,不担心会撞疼她。

    可是,就在范先生准备开吃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女孩却在黑暗中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这笑声可真是开怀。

    这气氛,怎么做得下去?

    “江心朵——”

    某个男人在黑暗中的声音饱含了些许的怒意。

    “人家……人家……不行啦……”她笑得更欢了。

    “我还没有开始……”男人咬牙切齿道。

    “我……我……来那个啦——”

    让你好色,让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哼!

    “我检查过了才算!”

    这段时间他这么努力的耕耘,竟然没有收获?

    “不可以啦!”听到他说要检查,江心朵尖叫起来,黑暗中手忙脚乱的抱住他的双手,不给他乱碰。

    就算两人关系再亲密,可是女孩儿家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可以让他——

    不行就是不行。

    “是真的啦,不骗你。”

    知道她又在害羞,他也没有再勉强她,可却不甘心刚才被她摆了一道。

    在黑暗中,他把她吻得气喘息息之后,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威胁她道,“撩了火不想灭火?你身上还有其它地方给我用——”

    江心朵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因为,那个无耻的男人真的找其它地方给他灭火!

    那情景,真是又羞又愤又怒,让她三天都不想踏出房门一步。

    ——

    翌日,江心朵带着朦胧的睡意在床上时,花园里已经传来了清脆的欢笑声。

    从来没有见过大雪的江品萱穿着大红色的羽绒外套在雪地上活蹦乱跳,范逸展则是让两个佣人把地上的雪都铲过来,准备与妹妹一起堆雪人。

    他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在雪中这样玩过,一是爹地很少有时间陪他,家里的佣人也不会让他出去玩雪,二是他其实也觉得堆雪人好像很幼稚。

    不过,现在陪着妹妹一起玩,却让他感觉到特别的开心,平时觉得幼稚无趣的事情也变得有意义了。

    随后起床的范熙然与范雪真也加入了其中,欢笑声充满了整个花园。

    四人合力堆了一个比两个孩子还要高的大雪人才在范仲南的催促下回到屋里。

    回来后见妈咪还没有下楼,江品萱冲上楼,迫不及待地要与妈咪分享她快乐的心情。

    可她站在爹地妈咪的床前,看到妈咪皱着眉头躺在床上时,所有喜悦的心情都变成了担心。

    “妈咪,你怎么了?”

    江心朵睁开眼,看着女儿担忧的小脸,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没事,妈咪再躺一会就好了。”

    大概是昨晚被他弄得没睡好,平时来月事时她就算是疼,也没有现在这么难受。下腹又涨又痛的让她一点也不想动。

    到现在,她可怜的小嘴巴还像是合不起来一般。

    “我去叫爹地上来。”江品萱听到妈咪的声音都有气无力了,担心不已地又飞快地跑了出去。

    听到女儿说自家老婆不舒服,范仲南在上楼之前让管家马上把家庭医生请过来,两个小朋友也没了心情,跟在爹地身后上来,范熙然姐妹也是不放心地紧跟其后。

    江心朵看着床前几张写满担忧的脸,哭笑不得,他们以为她生了什么大病不成?

    “朵朵,哪里不舒服?医生马上就过来了。”范仲南伸手抚着她的脸,语气里的担忧掩也不住。

    “朵朵,你怎么了?”范雪真蹙着眉,而范熙然则是一脸的凝重。

    “我没事,你们可不可以先出去?”江心朵无奈地应声。

    “没事怎么会整个人一点精神也没有?我看还是去医院做一次全面的体检好了。”范仲南实在见不得她这样,昨晚明明还好好的——

    一想到昨晚,他有些懊恼,会不会是他太猛浪了,累坏了她才会这样?

    “对,还是去医院比较好。我去让人安排车。”范熙然说做就做,转身就要出门,江心朵叫住了她,“sharon,我真的没事,你们把两个小朋友带下去吃早餐。”

    “妈咪,你真的没事吗?”

    “对啊,妈咪,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我不要生病。”

    两个孩子担忧不已,不愿离开。

    “妈咪保证,一定会没事的。”她就差伸手发誓了。

    “你们先出去,我在这里陪她。”范仲南朝他们开口。

    一家之主的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很快的,两个大人及孩子都退了出去。

    一个枕头砸向了范仲南,他接过来,低头看着仍躺在床上的人儿,“朵朵,是不是我昨晚太用力了?”

    竟然还好意思提昨晚?江心朵又羞又恼,肚子一抽,疼得她‘哎’了一声后伸手抚着自己的小腹。

    范仲南看着她的动作,他昨晚用的地方不是那里啊?怎么会是那里疼?

    “朵朵——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她朝他委屈的喊着,“我肚子疼,你不要惹我生气。”

    “好,好,好,你不要动气。”他连忙应声。

    就在这时,管家上来汇报,说家庭医生马上赶过来,因为路上积雪,可能要迟一点。

    听到米琳娜说还要把正在放假的家庭医生也叫来了,江心朵撑着虚软的身子叫住米琳娜。

    “让医生不必过来了,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生病了怎么可以不看医生?”范仲南脸色沉了下来,正欲挥手让米琳娜下去,江心朵脾气也上来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用看医生就不用。米琳娜,真的不需要。”

    米琳娜真是进退两难了!男女主人各执一词,她还是照男主人的意思办好了。生病怎么可以不看医生呢?

    “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谁来爱惜?任性也要有个度。米琳娜,下去。”

    语气严厉无比!

    这一次,管家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男主人的威严无人可以忤逆!至少不是她!

    女人果然是宠不得,一宠就要上天了。

    他一向舍不得她委屈,更不会随便朝她发脾气,可今天如此任性的她让他动怒不已。

    卧室里很静,静得仿佛只能听到男性略重的呼吸声,江心朵也被他刚才那从未听到过的严厉语气吓到了。

    她从来没有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跟任何人说话,公事私事都没有过。

    她似乎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那样子跟他对着吼了,她只是身体难受,又因为昨晚的事情在对面他时,有些羞,也有些恼——

    都说来大姨妈的女人脾气总是特别的坏,她今天也是这样,还把一向舍不得骂她的范先生也惹恼了——

    好吧,都是她的错,把人家的好心当驴肝肺!

    她抱住蓬松的羽毛枕,心思百转地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想着他的怒意,想着刚才他那句严厉的话——

    眼泪不知不觉地溢了出来,开始只是无声无息地落泪,最后,变成了细细的呜咽——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特别的委屈与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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