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尖楼
孟天河疑惑的望着境魔的表情,自从他说出自己的来历之后,对方就开始不再说话了,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似的,完全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之中去了。
此时孟少当然知道不宜再问下去,便径自撇开对面的这个魔族,将目光再次移向了窗外,继续观察起这座魔族城市的风土起来。
魔族虽然也是智慧种族,但是许多的方面还是和人类等其他种族有着明显的差别的,而这其中最让孟天河接受不了的一点就是,魔族竟然都是不穿衣服的,虽然似乎也有男女之分,可无一例外的都是身无片缕遮体,这让他们看上去更像是一群蛮荒的野人。
而十分不行的是,现在的孟大少也是同样的身无寸缕,一样的是光洁溜溜,这让他忽然有了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就如同进入了一个混浴的桑拿房子之中。
“这简直是太刺激了吧!”一种叫做苦涩的感觉瞬间冲垮了孟少的神经,正所谓,天体世界维吾独羞啊!
此外,还有一个十分奇特的现象,那就是虽然街上的人很多,却都只是成年的魔族,竟然没有一个幼年魔族,这让这座城市不禁看上去似乎是少了些什么,也显得有些诡异。
异族的世界必然是匪夷所思的,有些让人费解的事情,孟少虽然不能马上适应,但也不至于太过大惊小怪,不过看了半天,总觉得这魔族的城市总觉得和自己的想象差距是越来越大。
那残暴的、嗜杀的、疯狂的魔族,在他们的城市里面,居然会感觉到有种和谐的味道,虽然彼此之间偶然会有冲突发生,但是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看来这么久街景的孟天河,居然没有看到一场大打出手的事情发生。
对此感到奇怪的同时,也不禁让他在心中觉得有些小小的莫名失望之感。
由于街道上的行人很多,所以兽车的行进速度并不很快,在穿过了数条街道,转过几道弯,整整的花去了数柱香的时间之后,这才终于在一座高大的尖楼门前缓缓的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十分高大的尖楼,在孟天河的印象中,它可以算是这一路上所见到的最为高大的一座了,足有数百丈高下,看上去就似是一柄插入天空的利剑相仿。
在灵界,凡人是根本无法建造出这样高大的建筑的,而修仙者虽然可以建造,但是人族的修士却大多喜欢隐居深山洞府之中,所以,这种建筑在灵界之中却是绝难见到的。
箱车停下,境魔这才恍然醒来,先是深深的望了孟少一眼,继而打开箱车的门,带着孟天河一起下了兽车,然后便朝着尖楼的大门处走去。
当他们下了兽车之后,那名驾车的阳魔护卫随即抬手一挥,手中蓝光一闪之后,兽车便被其收入了戒指之中。
孟少见此不禁心中暗暗的叹息,魔族不愧是奇特的种族啊,竟然连一个车夫都能够拥有这种可以收纳生灵的储物戒指。
然而他却不知道,虽然这种戒指魔族比较常见,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拥有的,也只有强大的阳魔才可能会拥有,而阳魔一下的魔族,是决计不可能会有的。
大多数的魔族还都是将自己的魔兽坐骑存放在房屋的外面,亦或是交给一些可以提供收纳空间的店家来看惯。
一边赞叹着,孟天河他们已经来到了大门之前,而在门前还有着两名侍卫样的阴魔侍立着,此时见他们一行人走上台阶,两个人立即朝着众人弯腰施礼,然后赶紧将身后的黑色巨门打开。
境魔没有理会他们,随即首先昂然而入,孟天河与那其他的一众阳魔侍卫也紧随其后进入尖楼之内。
进了尖楼便是一座巨大的大厅,四壁空旷,并没有任何装饰之物,甚至连窗子都没有一个,这让此处显得有些幽暗,阴气沉沉的。
只是在大厅的天花板的四角上,分别镶嵌着数颗晶亮的黄色珠子,散发着柔和的昏暗黄色光芒,让人可能勉强的看清里面的布局。
借着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那裸漏在外的墙壁显得有些粗糙,基本上应该是没有经过任何的打磨就直接的堆砌在一起,但是接缝之处却是并无任何的缝隙,就好似一砖块的巨石雕刻而成,浑然一体,闪动着幽幽的金属光晕,犹如是黑金相仿。
大厅中央有一座圆形黑色平台,孟天河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便应该是同往楼上的短距离传送法阵了。
境魔没有任何的由于,直接踏上了平台,孟天河和那些侍卫随即也跟了上去,当所有人都站稳了之后,只见一名侍卫往平台下方的基座上打出了一道法决,随后平台猛然发出了嗡的一声低鸣,随后一层柔和的白光浮起,空气忽然一震之间,平台上的众人便瞬间消失不见了。
下一瞬,空气再次猛地一震之后,眼前的白光散去,他们便来到了另外一座大厅之中,而那些阳魔侍卫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纷纷的从平台上走了下来,然后恭敬的站成两排垂首侍立着,做出一副恭送的姿态。
孟天河当然没有下去,而借着这一瞬的耽搁,他也已经看清了这一层的具体情况。
其实这一层并没有什么可值得他看的,情况大抵是与方才的那一层布局大抵相同,只不过在每个角落里又多出了几座传送法阵罢了,想必应该是供这些阳魔侍卫使用的。
境魔根本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挥手间打出一道法决之后,白光再次亮起,二人便即刻从法阵之中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一次传送的时间较之上一次稍长了一点,但也只是数个眨眼之后,便也到达了目的地。
当白光散去,孟天河惊奇的发现,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竟然比此前的那几层要明亮了许多,在那粗糙的墙壁之上竟然有着一个巨大的窗子,光线就是从那里透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