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不说清楚，最后只会更伤了他的心。

“怎么了？”

“我这次回国，其实是因为我喜欢的……”

“不重要，你能回来就好。”艾斯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当然不会给她说拒绝的机会。

“……”

本就难以开口，就这么被打断了，顾瑶还真没勇气再说出伤人的话。

“我该回去了，天冷，你也早点回去吧。”顾瑶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顾瑶。”

艾斯却突然叫住了她。

顾瑶回头，看向他：“怎么了？”

“你会不会因为你二哥，以后都不理我了？”

“……”

见顾瑶不说话，艾斯有些着急地站起了身，继续道：“我不怕挨打的。”

“……”

顾瑶看着这样的艾斯，越来越觉得这样的他像极了一个人。

一个好像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人，而这样的艾斯，带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二哥昨晚发脾气了，说不让我跟你交往，还说以后看到你就要打你。

——我不怕挨打，让你二哥尽管来。

——不行，你不准打我二哥。

——我不打他，我让他打。

——那也不行。

顾瑶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一段奇怪的对话，一些零碎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

顾瑶心里很是莫名其妙，不明白怎么会冒出这么一段对话。

“顾瑶？”见顾瑶盯着他发起了呆，艾斯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顾瑶回过神来，盯着艾斯又看了一会儿。

如果不是确定在酒吧那次是她和艾斯的第一次见面，她都要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就认识他，只是忘了而已。

“你怎么了？”

“没事，我先走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会不会因为你二哥……”

不知是不是被艾斯一口一个“因为你二哥”而刺激到，顾瑶就像跟顾笙赌了气般，脱口而出就应了句：“不会。”

“真的？”艾斯眼睛一亮，欣喜出声。

“嗯，我先走了。”顾瑶心情很不好，现在只想回家回房里安静地待一会儿。

“你路上小心点。”

艾斯也懂得看顾瑶脸色进退，没再多说其它。

只是目送着顾瑶离开。

感觉到艾斯那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顾瑶下意识便加快了脚步。

直到她走远，艾斯才收回目光。

艾斯抬手，指尖轻碰了碰脸上的伤，随即看向了手里的画。

“学得应该挺像的吧。”

艾斯自言自语了一句，皱着眉认真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很是满意自己刚才的演技。

“上官御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这几日，顾瑶都没见着顾笙，说实话，她想见他，又害怕见他。

她怕一见面两人又吵起来，可也不想就这么一直跟他冷战。

几次经过顾笙的住处，她都会在门口故意站一会儿，想看看能不能等到他。

却一直不见顾笙的踪影，他就像故意躲着她一般。

虽然她和顾笙冷战了，但顾家最近却越来越热闹了，全家上下都为顾里的婚事开心着。

女方家还来了顾家几次，顾瑶也见了一次那未来嫂子，很贤惠大方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