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4章 游婉凝的愤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喜欢看到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萧晋搂搂抱抱,张安衾被她父亲叫走了。对于这位便宜老丈人,萧晋至今都还没有正式的面对面拜访过,不是他不想,而是人家不给他这机会。
这也正常,没有哪个当爹的在看到自己宝贝闺女被一个滥情渣男欺骗时会感到开心,但由于张乐山对这件事不管不问,张安衾脾气又倔,再加上萧晋在夷州江湖中的重要性,这位当爹的不好太过强硬的发表什么意见,就只能采取这种避而不见的软方式来表示反对。现在萧晋又跟人家小妹妹传出了绯闻,就更不可能让人家待见了。
对此,理亏的萧晋除了无奈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安衾离开不久,荆南风、游婉凝与何丽敏便走了过来。
“喂!姓萧的,你今天晚上准备演讲稿了没有?”何丽敏上来就问。
萧晋想都不想就回答道:“当然准备啦!之前我在台上说的话你没听到么?”
“你们看!我就说嘛,这家伙是真的偷偷勾引人家女伴了!”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何丽敏得意的眉飞色舞,扭过脸却发现游婉凝和荆南风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由又瞪眼强调了一遍:“你们没听到吗?这家伙就是个表里如一的混蛋啊!”
“何小姐!”荆南风忍不了了,很严肃的看着她说,“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萧晋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加清楚,而且也与你无关!”
“你……”何丽敏被噎的小脸儿通红,半天才跺跺脚:“你们都疯了,不识好歹!”
女孩儿气呼呼的走了,萧晋呵呵笑着起身拉住荆南风的手说:“我发现你最近好像脾气回来了,以后还能见到你弱气的样子么?”
荆南风抿唇微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抽出来,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说:“萧先生,请你不要忘记,我还没有答应你的追求呢!”
萧晋哈哈大笑:“好!那么,我亲爱的南风姐姐,待会儿可以赏脸让我请你跳一支舞吗?”
荆南风环顾四周,茫然地反问:“今晚不是单纯的晚宴么,会有人跳舞吗?”
萧晋耸肩:“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它是晚宴,它就是晚宴;说它是舞会,它当然就得变成舞会。”
荆南风一呆,脑海里想象出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萧晋独舞的场景,俏脸便慢慢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双眸中却星光闪烁,充满了期待。
“咳咳……”这时,游婉凝清了清嗓子以提醒两人自己就在旁边。
萧晋目光转向她,先是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才微笑说:“婉凝小姐今晚光彩照人,恐怕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会是夷州最成功的宴会举办人啊!”
游婉凝矜持的笑:“萧先生谬赞了!您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在短短三个月内就已经成功跻身于夷州金字塔顶端,婉凝钦佩之至,同时也为自己是您的合作伙伴而感到荣幸。”
这还是萧晋第一次从游婉凝嘴里听到毫不遮掩的直白恭维,而且能看得出来,这女孩儿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虚伪与敷衍。
想了想,他问:“婉凝小姐不会是已经开始后悔和我签那份对赌协议了吧?!”
游婉凝眼中有光芒一闪而过,表情中就多了几分苦意,“虽然我不认为自己当时的谨慎是错的,但坦白讲,仅仅只是因为我自身不够勇敢,就害的游、何、荆三家联盟即将损失一笔价值无法估量的利润,说不后悔肯定是假话。”
萧晋嘴角翘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如果婉凝小姐真是这么想的话,那大可不必。因为之前那些所谓的障碍根本不算什么,真正有可能导致我一败涂地的风险才刚刚开始。从现在起,我就无法再像两个月前那样在婉凝小姐面前表现自己胸有成竹的自信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都已经做完,最终是成是败,得看老天给不给面子。”
游婉凝眉头蹙起,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瞪圆了眼,吃惊道:“你……你这次来夷州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离岛地皮和白恒轩!”
“喂!你小点声好不好?周围有不少人呢!那么沉稳一姑娘,怎么一激动就跟何丽敏一样呐?”萧晋瞅瞅四周,确定没人被游婉凝的话吸引注意力,这才接着说道:“没错!白恒轩对我而言就是个由头,一个把夷州‘七家’全都拉下水、重新洗牌金字塔尖的借口。好了,你现在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咱们丑话说到前头,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哦,因为但凡有一点风声从你这儿泄露出去,那就会成为游家就此衰败的千古罪人!”
游婉凝根本没心思在意他的威胁,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愤怒地咬牙道:“你利用了我们!”
“自尊心别这么敏感,”萧晋翻个白眼,“你们澳江三家在几年前就开始觊觎夷州的离岛赌场项目,那个时候爷儿还在京城花天酒地呢!还有,不管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白恒轩对离岛地皮下手都是不争的事实,除非你们三家甘愿放弃,否则就不可能置身事外,要说利用,从头到尾被我利用的也只有白恒轩。”
“可你把我们全都蒙在鼓里,将我们的利益绑架到你的私人风险之中,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萧晋笑了笑,招手叫过来一名侍者,从托盘里拿下一杯酒先递给荆南风,然后又拿了两杯,这才说道:“如果说对你们隐瞒事情真相可能伤害到了你们的自尊,那我愿意为此向你表示道歉,但同时希望婉凝小姐能明白的是,这并不代表我有愧于你我之间的联盟,或者违背了什么协议。
白恒轩已经开始出售离岛地皮,协议中我向你们承诺的事情马上就能兑现,你们从头到尾非但没什么损失,还大赚了一笔,于情于理,婉凝小姐似乎都没有什么资格站在受害者的立场指责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