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2章 奇怪的老太太
得到了美人儿的承诺,萧晋自然开心,这一彻底放松,就睡了个昏天黑地,中午都没醒,直到傍晚时分才起床。
或许是两个多月的紧张刺激真的让他消耗过多,睡醒之后,他的精神依然萎靡不振,吃饭的时候都哈欠连天,嘴张得像河马一样。
陆熙柔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筷子道:“巧沁姐,你别嫌我多嘴,死变态是个什么货色,你心里清楚的很,不能事事都听他的、什么都由着他呀!你就不怕办事儿的时候他伤口突然崩了线,喷你一身血?”
“我……我没有……”苏巧沁的反驳不比蚊子哼哼的声音大多少,下巴更是快要戳进胸脯里去了,怎么看都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萧晋抬起手就在陆熙柔脑袋上敲了一筷子,瞪眼道:“敢当着我的面教训我的女人,反了你了是不是?”
女孩儿揉着脑袋,恨恨道:“你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萧晋笑了:“那是我梦寐以求的。”
陆熙柔翻个白眼,不再理他。旁边上官清心扯张纸巾擦擦嘴,问萧晋道:“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回山里吗?”
萧晋转脸看看独自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谭小钺,说:“吃完饭我会去省城,吊唁一下不幸遇难的谭家人,然后再从那边直接去天石县,把事情全都捋清楚了才会回山里。”
上官清心点点头:“那我就现在向你告别吧!你已经回来了,我这次出来玩儿的时间也已经不短,差不多该回去了。”
萧晋一愣,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的飞机。”
“那我……”
“不用麻烦了。”上官清心笑道,“咱们现在应该算是很好的朋友,不需要那么客气,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就行。”
“也好。”萧晋想了想,转头看苏巧沁,“明天你就替我送送清心吧!不过要记住,光送就行了,顶多握握手,千万不要跟她来什么告别拥抱哦!”
苏巧沁满脸茫然,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上官清心倒是怒了,大声道:“姓萧的,你什么意思?姑奶奶虽然不是男人,但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还是懂的!”
“小爷儿才不管你懂不懂,”萧晋斜着眼看她,“反正我的妞儿你就是不能碰。”
上官清心脸上的正气凛然瞬间就变成了后悔沮丧,贪婪的瞄着苏巧沁嘟囔道:“妈蛋的,早知道就不跟你告别了。”
苏巧沁终于反应过来,想起这些天她跟自己的亲密,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往萧晋身边挪了挪。
见状,上官清心哈哈大笑,像只偷鸡成功的狐狸,还是公的。
吃过饭,她们送萧晋来到停车场,临上车前,他对贺兰艳敏说:“我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办完省城的事儿,明天你先陪着你巧沁嫂子一起去天石县等我,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另外,做好心理准备,沛芹、玉香和彩云她们对你离家出走的行为很生气,到时候认错态度好一点,知道吗?”
“我知道!”贺兰艳敏愧疚的说,“给大家惹了那么多的麻烦,嫂子她们生气都是应该的。”
宠溺的揉揉她的头顶,萧晋目光又转到黄思绮的脸上,见她眼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心里就默叹口气,说:“你也跟着去吧!囚龙山风景很美,权当散散心,等我忙完了,咱们再好好谈谈。”
黄思绮立刻就高兴起来,弯腰说:“谢谢先生!”
摇摇头,又抱了苏巧沁一下,萧晋便上车离去。
三个小时后,谭小钺把车驶进了省城谭公馆的大门。萧晋下车,看着死寂一般的院子,心情便沉重下来。
跟着谭小钺走进布置成灵堂的前厅,他一眼就看见摆在正当门的三个冰棺,中间是谭正信,左边是谭建业,右边则是李善芳。
邵念琼坐在棺材侧方的一张椅子上,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银丝,脸上的皱纹也深刻了许多,只是两个多月没见,就仿佛又苍老了十岁一般。
只见她表情沉静如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悲伤,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谭小钺的脸,对于萧晋却视而不见。
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眼睛红红的谭小戟,另一个却是位身材精壮、面相陌生的年轻人。
鞠躬上香祭拜完,谭小钺走到邵念琼身前跪下,说:“奶奶,我回来了。”
邵念琼眼中光芒颤动了一下,问:“事情做完了?”
谭小钺答:“有先生帮助,一个不剩!”
邵念琼这才转脸望向萧晋,微微低头,说:“萧先生高义,谭家没齿不忘。”
“老夫人您言重了。”
萧晋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又看不出什么,只能上前一步说,“姐姐和姐夫待我如家人一般,为他们报仇是我的义务和责任。更何况,不管是马泰华也好,司徒金川也罢,晚辈都不是局外人,于情于理,都是我应该做的。”
邵念琼摇了摇头,却没有明言指的是什么,伸手揉揉谭小钺的头顶,说:“起来吧孩子,这些天辛苦你了,先回房间休息吧。既然大仇已报,你爷爷他们也可以入土为安,明天还有的你们忙呢!”
萧晋又开口说:“老夫人,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请您尽管吩……”
“萧先生!”邵念琼打断他,语气清冷的说:“老太太多谢您的援手之恩,但这是我们谭家人自己的事,所以,您的心意我领,其余就不劳您费心了,请回吧!”
萧晋闻言眉头一蹙,这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邵念琼竟然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更甚至……似乎还有一点恨意在里面。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把谭家的惨剧归咎到了我的头上?不应该呀!老太太知书达理,就算悲伤过度,也不至于突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场间唯一的意外,也就是那个面相陌生的年轻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