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镶平王离开
“谢王爷来给宫氏一门送信,您的大恩大德,我们自然会铭记于心”宫氏微微的垂着眼,发丝却是随风飞动,脸上终究是带着一丝的不忍心,可是,不爱便就是不爱,自己断然不会因为与纳兰烨华已经和离,便与他走在一起
“我说过我不要你的谢,馨儿,跟我离开好吗”镶平王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他微微的伸出手来,眼里带着浓浓的期盼,多么希望宫氏能抛开世俗,可是,他却始终没有盼到,宫氏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若是王爷不是来送行的,便是请王爷离开”宫氏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清冷,她的样子却是纳兰静在纳兰府的时候从未见到过的,一丝隐忍,一丝不舍,却又带着一丝的倔强,一丝的决然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终究没有想明白,该怎样走进你的心”镶平王瞧着宫氏的神情,便是身子不由的退了一步,仿佛天地都为之变色,身上带着浓浓的悲戚,他的眼里就只有宫氏,可是,眼睛却瞧着她越来越远,伸手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他的心,或许再次的碎了一地
或者,比当初的还痛心,都说没有希望便没有失望,或许大抵就是如此,当初,他带着这颗死了的心在平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终究再瞧见宫小说氏的时候,那股子的感情比当年的更烈,更浓,即便是为了宫氏去做那谋逆之臣他都愿意,可终究没有盼到宫氏能与他在一起
“王爷收手吧”宫氏微微的一叹,终究是造化弄人,若是当初,可是终究没有当初,她微微的抬眼,他的爱终究是太浓烈了,若是靠的太近,怕是自己只能被烧的体无完肤
“为何,为何,宫馨儿,本王就是要得到你,就是要”镶平王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的狠历,仿佛是大悲之后的决然,手紧紧的握成拳,像是在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终究是怕自己冲动之下伤害到了宫氏
宫将军他们便都下了马车,便是因为知晓镶平王的事情,便是都没有过来,这毕竟到底是需要宫氏的意思的,可是,瞧着镶平王似乎有些个凌乱的眼神,仿佛是要失去了理智,便都不由的靠的更近了,便是防止镶平王伤害宫氏
“为何”宫氏不由的抬了抬声音,“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清楚,剑试,你便是依旧没有改掉你身上的自私,你只顾着想你的感受,可曾想过京城的百姓何辜”宫氏的声音带着异常的冷冽,纳兰静不知晓宫氏当年与镶平王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可瞧着两人的样子,还有宫氏脱口而出的话,似乎,他们之间的恩怨,并没有瞧上去的那么简单
“馨儿”镶平王似乎恢复了些理智,便是有些放软了声音,却瞧着,宫氏便转身上了马车,那股子的决绝,仿佛就如当年,这一转身,或许便是一辈子
“你走吧,我从未爱过你”宫氏上了马车,便是有些话轻轻的飘了出来,虽然软软的,却是要比刚刚的那些个话,还要让镶平王痛心,他到现在才觉得,还不如宫氏寻个别的理由来拒绝自己,这样,自己或许还可以告诉自己,宫氏心里却是有自己的,只不过是有些个无奈,总好比这般直白的告诉自己,不与自己离开,便只是因为不爱
“馨儿,我到底哪里不如他”镶平王有些不甘的往前走了两步,为什么,他对宫氏的爱,比纳兰烨华的还要多,为什么宫氏当初选择了纳兰烨华,便是离开了,也不选择自己,他脸上的痛楚,却是让人瞧的分明
“王爷请自重”纳兰静瞧着镶平上还要往前走,便不由的挡在前头,秋月护在跟前,不让镶平王再往前走一步
“你没有不如他,只是,不爱便就是不爱”宫氏轻轻的一叹,言尽于此,便多说无益,“哥哥,我们便走吧,不然,到天黑前怕是到不了庄子了”宫氏挑了挑马车的帘子,那张脸上便是已经恢复了平静宫将军应了声,便是让所有人准备好,便是准备离开了
“王爷,你赶紧的离开吧,若是再不离开,怕是你便没有机会了”纳兰静便是让流翠扶了雨儿先上了马车,不管镶平王做过什么,他总是帮过自己很多次,于情于理,纳兰静都会提醒镶平王
“我不离开,除非馨儿与我一起离开”镶平王虽然是对纳兰静说话,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那马车,仿佛要从马车上盯出个洞来,便是那马车的轮子开始转动,他便是不动分毫
“唉,怕是王爷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纳兰静轻轻的一叹,耳际轻轻的动了一下,听到从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想来也是皇宫的人了
“前面的可是战王”果然,纳兰静的话音刚落,便瞧着仿佛是天边,升起了些许的薄雾,那声音远远的便喊了出来,走进了才发现,原是那升起的雾气,不过是马蹄踏起的尘土,便是皇宫的侍卫追了过来
众人听到到动静便是都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等那些个人走进了,才见得那带头的人利索的下马,便是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
“圣旨到,战王接旨”那人站立在众人的面前,将手中的圣旨打开,原来,便是边关起了纷乱,那些个将士便是连杨国公都绑了,皇帝封宫骜为正二品慰平将军,马上去边关平乱
“臣接旨”宫将军带着众人拜了拜,宫骜接过圣旨,瞧着宫将军担忧的眼神,微微的点了点头,这皇帝的意思,却是众人心里头都明白,这边关起了纷争,便是连杨国公都绑了,定然是有人利用宫府一事其事,皇帝这一来是让宫骜去解释这一切,二来,却是要试探宫骜的忠心,若是宫骜做出什么不利于大庸的事情,怕是宫府一门也免不得受罪
“微臣祝宫将军早日的凯旋归来”那人倒是客气的说了句,不过,这话原是说不说都没有人在意的,他的头微微的转向站在一旁的镶平王,“微臣参见王爷,皇上口谕,请王爷即可进宫”那人微微的一拜,便是已经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哼,本王还有要事,办完了自然会回去”镶平王冷哼了一声,眼微微的瞧向纳兰静,却是在想纳兰静的意思,他便是与楚国商量好了,如今他们虽然不能按原计划进的京城,可是,等自己出了京城,他们便会护自己离开
“王爷恕罪,皇上口谕,便是请王爷即可进宫”那人丝毫不为所动,可是,他身边的人瞧着镶平王不肯竞进宫,手中的剑微微的拔了出来些,皇帝可是下了死命令,若是不能将活着的镶平王进宫,便是也要将镶平王的尸体带进皇宫
“你在威胁本王”镶平王紧紧的皱着眉头,却是在暗暗的衡量,若是动起手来,自己可有赢的把握,他瞧的清楚,皇帝派来的人都是大内高手,怕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离开,现在只要宫府的人帮自己,自己便是有一丝的胜算,可瞧着宫将军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帮自己
“微臣不敢”那人将头垂的更低了,做了一个无比虔诚的姿态,可是却似乎没有退让半步,镶平王冷哼一声,便是跟随着他离开,他心里明白的很,若是皇帝真动了杀机,只怕还有别的埋伏,只怕是自己还未出得京城,便被死在别人的剑下,语气这般还不如回皇宫,至少在皇宫皇帝不敢这般随意的动手
镶平王走后,宫骜便也跟着离开了,便是只有宫将军与宫老将军,宫氏她们离开了,纳兰静与雨儿将她们送出了京城,瞧着他们马车消失在天际,终于才想起回头
走的时候,便是有不少的人,可回来的时候,便只有她们几个了,雨儿与秦氏坐在一个马车上,便是由纳兰轩骑马在一旁护着,而纳兰静却是与韵宁贵郡主坐一辆马车
“表姐,其实,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与你知晓”纳兰静瞧着韵宁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瞧不出些个哀伤来,她终究是开口了,这韵宁留在京城便是为了嫁给太子,可是,太子那日终究是做不得良人的
“静儿,有些话便是你不说我也明白,只是,既然选择了,我便不会后悔”韵宁郡主瞧着纳兰静似乎一脸的纠结,不知该如何开口,微微的露出个笑容,她伸手拍拍纳兰静的手背,示意让她安心,有些事情,她也却瞧的清楚
太子的薄情,她如何能不明白,便是在大牢中若非是纳兰静从中周旋,怕是宫氏一门即便是得了平安,也逃不过一死,而杨泽,从他敢在刑场动手,便是知晓,此人并没有什么心机,更不会有所谓的畏罪自杀,便不过是太子的障眼法,这般薄情的人,将一心为自己的舅父都能痛下杀手,更枉论是为了别人
“表姐,你便是都清楚,为何”纳兰静微微的抬眼,便是重生一世却也不明白韵宁郡主的想法,莫不是为了复仇,可却也不像,而且,经历生死,怕是也将她对太子的爱意都打磨的干净,究竟是什么,让韵宁能这般的决然
“父亲说辞官归隐便是图个安心,可是人生在世,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既然躲不过便如坦然的面对,与其苦苦的挣扎,倒不如坐那人上人”韵宁郡主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的决然,一场牢狱之灾,便是让宫将军知晓了君心难测,动了离开的念头,却让韵宁郡主懂了权利的好处,若想永保安乐,便只有大权在握,做那人生人,俯视众生,只有掌握了别人的生死,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纳兰静仿佛明白了韵宁郡主想要的什么,是那高高在上的后位,还是,还是那决定人生死的帝位纳兰静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自己终究是做过皇后的,那高位上的无奈,却又是旁人能理解的,可是,这一切终究无法对她提起
“其实,这一切到底是因为刑部侍郎聂阁出手相助,不然也不会这般的顺利”纳兰静却也不明白她为何会开口说这一句话,或许是怕韵宁被权利冲昏的脑袋,或者是同情聂阁的一番心思,希望有个人能是韵宁的牵绊,让她不会迷失了自己
“聂阁”韵宁郡主微微的皱了皱眉,口中念着这个在脑子中略显生疏的名字,脑中仿佛有什么闪过,印象中似乎有一次,自己在宫里头走着,便是有一个呆子,瞧着自己的眼都发直了,莫不是他如果是他,刑部的人倒是会对自己有用的
若是纳兰静知晓韵宁郡主现在的想法,怕是会后悔她提起聂阁的
“不过,镶平王那边”韵宁郡主微微的转变的话题,有些话便是不愿意再说,而且她瞧的出来,纳兰静并不厌烦镶平王,她虽然也看出宫府下狱一事,定然是与镶平王有关,可是,他终究是为了宫氏,有些事情到底是不能用对错衡量的
“镶平王进了皇宫,便不会有事”纳兰静笑了一声,便也不愿意多谈,要知道,镶平王可是起了谋反的心思,便并非是她不相信韵宁郡主,有些个事情便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镶平王与楚国合作,本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样,便也算是给他个教训罢了,而且,自己也不方便再出手,若是将皇帝逼急了,终究没有什么好处,他心里既然没有废太子的心思,有些事,却也记不得
却说这厢,镶平王进了宫,便被带进了养心殿,殿上没有外人,便只是皇帝坐在主位上,他便是行了礼跪下
“剑试,你好大的心思”皇帝突然将龙案上的砚台砸向镶平王,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更是直呼镶平王的名讳,手紧紧的握着,多少次他便是怀疑镶平王起了谋反的心思,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到底是比想象中的还要愤怒,终究是亲生的皇弟,心里的感情又岂能比说淡便淡了呢
“皇上这是何意,便是让微臣瞧不出来了”镶平王冷了冷脸,便是身子一侧,让那砚台划过自己的身边,落在了地上,他微微的抬头,眼神中好不闪避的瞧着皇帝,便更是连皇兄都出称呼了
“何意你自己瞧”皇帝冷了冷声,将那长长的供词扔给了他,皇帝其实也是怀疑的,杨府不可能连边关都算计了,而且,就算是杨府勾结楚国,可是,却并无法知晓宫府的事情,他若真有这么大的势力,又岂会落了个这般的下场,他细细的思虑,却终于想到了这一层,趁着镶平王出宫,便抓了他跟前的人,便是将这罪行一一的道了出来,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连那京城里传言纳兰静是镶平王之女,也都与镶平王有关
“哦若是大刑伺候,想来,任何人身边的人,也都能说出个这些供词”镶平王撇了一眼,却是将那供词扔在一边,丝毫的不在意,便是唇边似乎都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
“都到了这个似乎,你还想隐瞒吗,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追着宫府的马车去做了什么,朕心里清楚的很,便是这些个事情,你不都为了那个女人吗”皇帝说着便走下了台去,手指着那供词不由的说了一句,他便是得知了消息,便赶紧的让人出京城搜查,果然是搜到了楚国人的据点,而且,杨泽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死在牢中的,怕也是镶平王的计策
杨泽一丝,便是杨府百口莫辩,而且边关的将士,又岂会无缘无故的将杨国公绑了起来,分明是有人说了什么,而自己已经封了京城,这消息又是如何的传了出去的,分明就是守在京城外头的楚国人传了过去
“是又如何至少我敢爱,我便不会后悔,不像得你,明明爱却无法保护他,每日里瞧着宫贵妃的画像,可是,我却是瞧见了恶心”镶平王冷冷的笑了一声,既然皇帝便都知晓了,他便也没有任何做作的必要了,他站起了身子,却是往皇帝的最痛处下手
“你闭嘴”皇帝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愤怒,这么多年来,他终究是后悔没有好好的保护宫贵妃,可是终究是晚了,这么多年了,自己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淡忘她,那股子的思念,却似乎是更重了些
“真是深情,可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自私的嘴脸,你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可是,当你的皇后一次次的陷害她的时候,你在哪,当你的太子,屡屡的压在你们的儿子的头上时你在哪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皇后对逍遥王下过多少手,你根本就不叫爱,不过是打着深情的幌子,起些个见不得人的心思”镶平王越说越大声,却是在发泄自己的怒火,他便是被宫氏无情的拒绝,心中便是如死灰一般,如今对着皇帝自然是不会客气,他便是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全数的发泄在皇帝的身上
“你闭嘴,你懂得什么”皇帝紧紧的咬着牙,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伸手便是一拳打向镶平王的脸颊,镶平王吃痛,用碰触唇边,瞧着已经出了血迹,便是毫不客气的还手,两个人一来二往的打在一脸,脸上全都挂了伤,可怜两人都有不错的伸手,却是如两个孩童一般,只会动拳头,随意的乱打
“太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躺在地上,使劲厮打的两个人,两人同时的一愣,便是都放开了手,刚刚愤怒的两人,仿佛都只是彼此的一个错觉,两个人同时的站了起来,脸上更是恢复了平静
“见过母后”太后扶着宫人缓缓的走了进来,两人便同时行礼
“您们这是做什么”太后瞧着两人都受了伤,不由的惊呼了一句,她便是得到消息皇帝要处置镶平王,便赶紧的赶了过来,却是没想到,会是这般的画面,之间两个人的束发都乱而来,衣服却也撕坏了些,脸颊上都破了皮
“无奈,不知母后有何事”皇帝冷了冷脸,便径直的坐在了龙椅上,即便是凌乱的衣衫,都也掩盖不住他身上不怒而威的狠历
“我”太后张了张嘴,便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面前的到底是与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原本想好要救的镶平王倒是没什么事,她微微的低头,却是瞧见地上掉的供词,细细的瞧了一眼,却是不由的心惊,眼睛微微的抬起,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她如何能不了解,如果真是镶平王做的,便也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太后的心里闪过一丝的失望,如果镶平王真的想称帝,太后一定会支持,可是,又是为了女,太后的心却是有些凉凉的
“既然母后都瞧见了,儿臣却也不用特意禀报了母后,镶平王犯上作乱,理应当斩”太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是被皇帝冰冷的声音惊了心
“他是你的皇弟”太后容不得多想,瞧着皇帝的人要将镶平王拖了下去,心中不由的一急,赶紧的挡在身前,眼睛里带着微微的薄怒
“皇弟不过是一个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皇帝冷哼一声,却是不为所动,“还不快将他拿下”皇帝冷冷的斥了一句旁边的侍卫,那些个侍卫便是走到太后的跟前,一脸为难的瞧着太后
“你若是动他半分,哀家便死在你的面前”太后瞧着皇帝似乎下了决心,便是猛的从头上拔下自己的簪子,顶撞颈间,这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皇帝自小便是太子,一言一行都是要有皇家的威严,自然没有镶平王讨喜,而且,皇帝如今坐拥大庸的江山,而镶平王便可以说一无所有,早年去了皇妃,年前的时候,便是连唯一的儿子都死了,如今便是连个将来送终的人都没有
无论是处于偏爱,还是对弱者的同情,太后势必都是会护在镶平王的身边的,她的眼定定的瞧着皇帝,她便是不信了,他便是真能瞧见自己的母后死在他的跟前
“母后这是做什么呢镶平王是乱臣贼子,母后怎能与他同流合污岂不是连庆国公一家都连累了”皇帝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轻轻的转动手上的扳指,冷眼瞧着太后已经将簪子刺进了肉了,溢出了一颗颗血滴
“母后,太后娘娘”镶平王与太后跟前的宫女不由的惊呼出手,“你还是不是人”镶平王愤怒的想要走上台去,瞧瞧皇帝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是不是,坐在龙椅上久了,便是连自己的亲人也不认识了可是,他终究是被人挡着,无法上前
“好,你要你放了试儿,哀家便给你你想要的”太后仿佛平静了下来,声音里却也恢复了以往的平稳,手却将那簪子放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皇帝,这便是她养的儿子,到头来却是连她都算计了,若非他提起庆国公府,自己却还是无法相信,他如今便成了这般的摸样
“好,那便多谢母后了”皇帝冷冷的一笑,对于这个母后,他到底是没有过多的感情,自小他便是觉得,太后更是喜爱镶平王多一些,“传朕旨意,镶平王即可起身回封地,非诏永世不得回京城”皇帝的声音落下,太后的面上微微的苦笑了一声
“好,很好”太后的身子一颤,却是让人扶着转身离开,那背影似乎也苍老了许多,连那步履都有些个蹒跚
纳兰静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便只是淡淡的不说话,面上瞧出,似乎赢的只有皇帝,不仅仅是收了宫府的权利,却是连杨府也尽在掌握,如今又成功的将镶平王赶出了京城,连太后都被他逼得不踏出慈宁宫半步了,这天下仿佛再没有谁能与他抗衡
若是自己猜的没错,皇帝本来就没有杀镶平王的意思,毕竟镶平王有他的死穴,一个贪恋美色,又无后的人,又如何能威胁到皇位,而且,镶平王毕竟是救了京城的百姓,若是将镶平王处决了,便是怕让百姓寒心啊
纳兰静倒了杯清茶,眼微微的眯了眯,这一仗其实都输了,皇帝失去了一个忠心不二的爱将,而太子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他当真要狠的多,如今,不仅仅是恢复了皇后在宫里的地位,还除掉了一个没有能力帮助他的人,还可以陷害到别人,何乐而不为呢,纳兰静甚至可以断定,便是边关起乱,也与他有关,他竟然可以用他外祖父的安慰做赌注,当真的绝情的厉害,不过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倒也用的妙,不过,日后皇帝终有想明白的一天,那么,太子又要面临什么
“小姐,宫里下的帖子”这日便是阳光明媚,便是秋月手里头拿着一张帖子让纳兰静瞧出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原是宫里头修建了避暑山庄,便是宫里头的主子,到了数暑的时候,不用再去河北避暑了,这山庄修建好了,便是有习俗,便是要在这山庄里头热闹热闹,如后才能住进去,便是寓意为将众人的火气聚集在一起,将新院子里头的阴气赶一赶
“去告诉哥哥,嫂子有了身孕,便是最好避开这些个宴会”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她总是觉得此事并不这么简短,这京城刚平了这些个乱子,皇帝怎么还有心思来想这些个事情,纳兰静却是不知道这一次究竟是不是有事一次鸿门宴,便是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这宫里头的宴会大多都是到晚上了,可是,这终究是与往日不同,是要早些个去了,纳兰静穿着一袭镂空的荷花裙子,那轻盈的裙摆,仿佛是能够随风飘动,头上便也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堕马尾,便是从后头斜斜的插着一根用珍珠镶嵌的大荷花,那圆润的光芒,却是让纳兰静整个身上除了灵动之气以外,更是多了几分个雍容华贵雨儿将纳兰静与纳兰轩送出去以后,便回去了,纳兰静心里还不放心,便让纳兰轩再多派些个人保护雨儿的安全
到了这避暑山庄的时候,便是已经到了不少人,这些个男官员便是聚在一起,而这女子一边,便都闲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皇后娘娘,纳兰静瞧了一圈,瞧着韵宁郡主还没有过来,便带着秋月与流翠站到一边,细细的瞧着避暑山庄的格局
这从进来,便能感觉出阵阵的凉意,那丝丝的泉水,便是围绕着整个避暑闪光,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便是那垂柳立在河边,纳兰静微微的走进,却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清冷,这山庄却是建的不简单,用那升起来的水意,挡住那浓烈的暑热
“这不是韵贞贵郡主吗,怎么就只有一个人站在这里了”纳兰静却是在心里头感叹这设计山庄之人玲珑的心思,却是听到身后有女子尖细的声音响起,纳兰静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是转过身去,却瞧见安影雅,孟瑶,安影丽,却是正朝这边走来,不用想,刚才那声音定然是孟瑶传来的
纳兰静却是瞧了她们一眼,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虽说这安影雅贵为王妃,可是也不过是个挂名的而已,若是严格的说起来,她却是个没有诰命的,这剑魂虽然被封了王,却是个没封号的,而且镶平王却是已经被压回了平城,这安影雅的存在,仿佛就是个笑话罢了,而且,她既然每次都与自己挑衅,纳兰静却也觉得没必要再做个守礼的,既然她们没有向自己行礼的那份心思,自己也没有必要与她们做那么多讲究,而且,她们屡次出招,若是再不还击,倒显得自己是能让旁人随意的欺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