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灵已然没有了眼泪，因为她完全认输了。

“思思姐，对不起。”乔灵知道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她背叛了一个待她如姐妹的人，她没脸见顾思思。

“对不起三个字，最是无用。”顾思思眼眶也有些酸，她不想哭，可眼泪却忍不住，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把眼泪逼了回去，“我知道你喜欢墨城，其实喜欢一个人本身没有错。

毕竟，感情是无法自我控制的。

可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思想，有道德有底线。

人不是畜生，喜欢什么就得肆无忌惮。

你最大的错，就是不折手段的想要得到墨城。

可是，你从来没有问过，墨城是不是爱你？

感情向来都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一厢情愿注定只能是悲剧。”

“可是……”乔灵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可她即便不说，顾思思也能猜到一些，苦笑道：“可是，梁振海找上门来了，你看到了希望。哪怕只是作为墨城的情人，你也是愿意的对吗？”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乔灵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个时候，说任何话都显得无力。

“乔灵，扪心自问，我对你不好吗？”顾思思本来不想矫情的问这句话，可眼泪忍不住，这句话也忍不住。

“好，真的很好。”乔灵哽咽道，“是我下贱，一开始我就是一个下贱的人，我是喂不饱的白眼狼，是我贪念太重，抵抗不住诱惑。走到这一步，我不怪谁，都是我自己。”

“可惜啊，再好也没用。”顾思思闭了闭眼，眼角的泪悲凉的滑下，“只是乔灵，你难道真的相信，成功之后梁振海会让你做墨城的情人吗？

他那么看重家世门第，不管是陶言，还是我，都入不了他的眼。

你凭什么就认为，梁振海能容得下你呢？即便只是一个情人。”

“我的确不信，但是我愿意赌。我这辈子一直胆小怕事，什么都不敢去争取，这是我唯一狠了心想要争取的一次，也是我这辈子唯一大胆的一次。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愿意赌。只是结果，赌输了罢了。”乔灵说完，嘴角带着点点笑意。

人呐，就是很神奇。

平时她胆小的要命，跟人说话都是畏畏缩缩的。

可现在被拆穿之后，她反倒很坦然。

坦然得什么都不怕了。

顾思思沉默了好久，一直没有说话。

乔灵笑得越发灿烂，说道：“我犯了这么大的错，哦不对，已经是犯罪了，只是犯罪未遂而已。我没脸求你原谅我，我也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只是思思姐，我希望你也别放过梁振海，他太心狠手辣了，你们放过了他，一定会后患无穷的。你们手上有证据，交给公安局，让他坐几年牢安分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乔灵，你什么意思！”梁振海一直默默的不说话，就怕把话头引到自己的身上，可现在，他却没办法再沉默了。

这乔灵，到死都想要拉一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