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说的神神秘秘的，不过李飞想也能知道，这老货十有八九是在城主府内布置下自己的眼线了。

就城主府那松懈到不能再松懈的防御，安插几个眼线进去实在是不会太难。

“恩，你的考核通过了。”老疯子点点头，出乎李飞预料的好说话。

李飞错愕道：“我不是没能按照约定时间把凤鸣竹叶交到你的手中么？”

老疯子淡淡一笑：“我给你的任务是盗取凤鸣竹叶，可不包括你将他送到我的手中，只要你在约定好的时间内成功盗取了竹叶，那么你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我们做杀手的就是如此。”

也对。

李飞点点头表示明白，杀手这职业和其他职业还是不同的，讲究的就是完成唯一的任务，干掉需要干掉的那个目标。

其实现实世界里也是这样，一个杀手在干掉目标之后很可能会被当地警方通缉抓捕，他不得不暂时躲藏起来。

不过只要目标被成功的干掉了，那么杀手的任务其实也就算是完成了。

之后他什么时候回到总部去交任务，那倒不是很要紧了。

“给你的。”老疯子将凤鸣竹叶托在掌心里看了片刻，忽然丢出一枚黑乎乎的东西到李飞手中。

李飞接住了一瞧，是储物戒指！

到底还是到手了吗！

李飞将自己的死神之力灌入戒指内，又顺手在一边桌子上面提了个茶壶，念头微微一动，茶壶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戒指上，顿时脑海之中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空间，内部正有个茶壶孤零零的蹲在那里。

随着李飞的念头转动，茶壶又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上。

李飞来来回回的玩个不停，老疯子见状翻翻白眼：“成了成了，都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摆弄，还是先说说正经事吧。”

是啊，还有正经事，老疯子说过要收他做弟子的。

正好李飞有不少关于修炼上的事情想找个人好好询问一下，可还不等他说话，老疯子就又朝他丢过来一物。

接在手中一瞧，这居然是一本很邋遢的书籍，恩？书籍？

或者都不能被叫做书，翻开看看是个手抄本子，其中居然还有不少涂涂抹抹的地方，这是个啥啊？

见李飞茫然，老疯子骄傲道：“这可是好东西，乃是老夫多年的修炼心得笔记，你不要看上面涂抹痕迹那么重，那其实是老夫在发现了自己以前的认知有错后，涂改出来的，十分珍贵，你要好好参详。”

切，闹了半天，就是个笔记本啊？

李飞顿时嘴角就撇起来了，这也太小气了点吧？好歹你也给个修炼秘籍啥的呗？

老疯子一看李飞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呢，冷笑道：“小子，你当真认为这世界上存在什么所谓的修炼秘籍吗？”

“哈？没有么？”李飞错愕了。

“不是没有，而是有也无用！”老疯子背着手开始在房间中来回溜达。

语重心长道：“这功法，武技，都是前人编纂的，你当真认为你是可以使用的么？前人的经验，终究只是前人的，每个人的经脉不同，根骨不同，练习同样的功法武技，那不瞎扯吗？”

好像……也对啊。

人人条件不同，凭什么能够修炼一模一样的东西？

老疯子道：“任何功法，武技，到了各人身上之后都是有一个过程的，第一阶段难免盲目的模仿，不过等到你真的修的小有成就了之后，便可以摆脱掉模仿的阶段开辟属于自己的功法和武技了，人人如此，概莫能外。”

李飞点点头。

老疯子道：“不过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入我门下之时已经有了自己的习惯路数和手段了，也不怕你笑话，老夫到现在都还看不透你的手段，所以也无从给你太多指点，若是让你放弃了自己原本的力量再重新修炼我的功法，你可愿意？”

“不愿意呗……”

李飞无奈了，让他放弃他的力量？他的力量是什么？死神之力啊！那可是来自于死神的传承，那是能随便放弃的吗？

再说了，他就是想放弃，也放弃不了不是？

老疯子点点头：“所以你不能修炼我的功法，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回答你一些关于修炼或者战斗上的问题，再，就是这本我的修炼笔记了。”

哦……

说白了，这就像是教授带研究生一样，其实更多的还是将自己掌握的知道的知识摆出来，然后让研究生自己琢磨研究去。

得出的结论很可能和导师不同，但也未必不对。

李飞琢磨了一会，珍而重之的将老疯子的笔记收入储物戒指内。

老疯子见他明白颇为满意道：“既然已是师徒，那么你也该知道老夫的名字了，记住，老夫无名，人送外号夜枭！”

“哈？夜宵？这么好吃的外号？”

老疯子夜枭感觉自己可能是收错徒弟了，额头上青筋叭叭直蹦，无奈的叹息一声：“你小子啊……我种在你身上的彼岸花已经被你小子自己给解除掉了吧？”

“恩！”李飞一惊，果然还是被看出来了吗！

夜枭呵呵一笑：“你也不用吃惊害怕，其实在第一天你用手段将彼岸花除去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毕竟是老夫亲手下的禁制。”

李飞表情有点讪讪的，看来他还真是自作聪明了，还以为人家一直被自己蒙在鼓里呢。

夜枭道：“我发现了之后本就想去拿你的，不过那时候我见你修炼遮影步正辛苦，也就想着再观察你一下看看，小子，你很聪明，如果你真的是只拿了老夫的遮影步就跑，那么老夫保证，神国虽大，但你却无一寸安全之所立足！”

李飞点点头，这一点他还是相信的，老疯子夜枭所在的墨渊阁势力庞大，这一点从玄斛要塞城主冷飘香都不敢随便得罪他就能看的出来。

如果真的是让墨渊阁动员起来，那么他确实是会在神国之中举步维艰，当然，还可能会更糟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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