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摇了摇头说：“我想睡觉了，不想说话了，有什么事情你明天告诉我。”

潘小琴用手捏着曹二柱的鼻子说：“不行。”看捏鼻子没有用，他用嘴巴呼吸，她只好撒娇道，“呜呜，你过来嘛，人家求你呗！”

不捏曹二柱的鼻子了，潘小琴就拽他的胳膊，拽不动，用手掐，掐了不行，又用嘴巴咬。

曹二柱被潘小琴折磨得受不住了，可他还是说：“潘小琴，你这几招都是你表姐用烂了的招术，对我已经不灵了。”

潘小琴听曹二柱这么说，鼻子突然感到发酸，她说：“呜呜，人家是女孩子哩，人家求了你半天，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呜呜，好没尊严呀！呜呜……”

竟然真的失声哭了起来。

曹二柱赶紧爬到后面坐到座位上说：“好，我陪你说话。你这招很灵的，我最怕女孩子的这个杀手锏了。”

潘小琴又笑了。

曹二柱爬到前面拿纸巾为潘小琴擦了擦脸说：“唉，你这脾气就跟三伏天的气象一样，说变就变，一会儿雨，一会儿晴的。你这样子倒让我想起另一个女人，她也跟你一样，好哄的，一哄就好。”

潘小琴感到眼睛里还有眼泪，她拿纸巾自己揩了揩，歪着头问：“她是谁呀？”

曹二柱想到了郭小萍，想到她跟耿大胡子领证了，心里总有点不舒坦。

他苦着脸说：“你要是到我们梨花冲做事情了，我就介绍给你认识。我告诉你，她也长得跟我媳妇很像的。”

潘小琴瞪大眼睛说：“有这么巧的事？”笑了笑说，“你怎么那么了解她呢？”

曹二柱回味起跟郭小萍在一起情形，他皱着眉头说：“她是我的前女友，在一起住了很长时间……”

潘小琴看了看曹二柱，她耸了耸肩膀，用双手抱在心口。

曹二柱以为潘小琴身体不适，他问：“你怎么啦？”

潘小琴做一个怪脸说：“我有点冷。”

曹二柱看了看车内说：“开了空调的，我还有点热哩！”

潘小琴朝曹二柱身边靠了靠说：“嘻，我沾一点你的热量。”说着扑到他的身上。

曹二柱抱住潘小琴说：“潘小琴，我们这样不太好呢！”

潘小琴仰起头看着曹二柱的脸说：“为什么？”

曹二柱用一只手掐了掐潘小琴的脸问：“你脸还疼不？”

潘小琴笑着说：“不太疼了。”她想到了燕姐，忍不住“嘻嘻嘻”地笑起来。

曹二柱看不明白就说：“你傻病又犯了，在傻笑什么呢？”

潘小琴打一下曹二柱说：“你才犯傻病哩！你问我的脸，我想起那个燕姐了。呜呜，她跟她的男朋友天天在那屋里闹得天翻地覆的，特别是那个燕姐，好像她男朋友用刀杀也了，又喊又叫的，弄得我睡不着觉。”

曹二柱摇着头说：“你一个小女孩子，听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潘小琴苦着脸说：“谁想听呀？是那墙不隔音，就是不想听，那声音也要往耳朵里钻。”看曹二柱不停地皱眉头，她又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曹二柱抱着潘小琴已经有那种想法了，他没敢看她。

潘小琴外行，没有看出曹二柱的异常，她笑着说：“我大妈今天给我妈打电话了，说燕姐和她男朋友买着礼品找我道歉，说他们错了。燕姐还承认，她喊叫，是故意想带坏我。”

曹二柱有点控制不住了，他不想看潘小琴，身子更不敢动。

潘小琴继续说：“我大妈说，你好牛比的，当时大伯和大妈跟那帮人对峙，眼看撑不住了，你出现了……那帮人的头儿一看到你就怂了……”

曹二柱忍不住低头看着潘小琴的脸，带着颤抖的声音说：“潘小琴，姐夫想犯错了，想……”

潘小琴看着曹二柱现在的表情好异常的，他那样子似乎很紧张，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她也慌了，用蚊子叫般的声音说：“你，你想通了，要帮我气气你媳妇？”

曹二柱现在就像喝了酒的，有点晕乎了，他摇了摇头说：“潘小琴，小丫头，姐夫想犯错……”说着抱紧潘小琴，亲吻起她来。

潘小琴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长吻，她情不自禁地尖叫了一声，便抱紧曹二柱，闭上了眼睛，感到自己就像在空中飘逸了，连呼吸也急促了。

她语无伦次起来：“呜呜，你不是不愿意气你媳妇的不？呜呜……你……我……喜欢你，真的，我喜欢你……”

曹二柱吻着潘小琴，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媳妇，他突然惊醒了，感到自己真要闯大祸了……不过，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于是，他放开潘小琴的身子。

他连连说：“潘小琴，对不起，是我不对，我犯错糊涂了，不应该吻你。”

潘小琴看曹二柱后悔了，她吃惊不已。原以为今天会毁弃那个清白的，没想到他突然后悔了。

她用双手搭在曹二柱的肩膀上说：“切，奇怪，人家又没有怪你，你道歉什么呀？”动了动自己的嘴唇，笑了笑又说，“不过，今天的日子是我一生中特殊的日子。嗯，你知道为什么不？要是说准了，我们两人拉勾，作为我们两人的秘密永远守着，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曹二柱现在对潘小琴只是亲吻，没有干别的，这个好猜，他说：“我不是人，偷你的初吻了。”

潘小琴用手拇指弹了弹曹二柱的嘴唇，笑着说：“算是偷，也不算偷。是我自己没有把门，开门揖盗了。”

曹二柱看着潘小琴的嘴唇说：“你一直没有叫过我，我想让你叫我姐夫。”看潘小琴似乎不愿意，他解释说，“我们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我会照顾你的，但必须有一个合法的名分，我认为做姐夫很好，这样我媳妇也不会往歪里想。”

潘小琴继续用手指弹着曹二柱的嘴唇，坏笑地说：“人家不愿意哩！”

曹二柱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潘小琴说：“小姨子，听话，你现在叫一声。”

潘小琴张了张嘴，一咬牙叫道：“姐夫。”叫过之后就用双手把脸捂住了，她笑着说，“哎呀，好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