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琴用哭腔撒娇地说：“大妈，人家不是不好意思取下口罩么，你看我的脸，丑死了！”

大妈看了看潘小琴的脸，她生气地说：“那个燕姐，真不是一个东西，动手这么狠。”看了看这餐厅里，她又说，“小琴呀，我跟你大伯商量好了，以后你就到那个仓库里去睡，我跟你大伯等餐馆关门了就在这儿搭个铺……”

潘小琴点点头说：“好，我一个人不敢在那个小屋里睡了。”

大妈看着曹二柱，笑着说：“听小琴说，你已经有媳妇了？”

曹二柱笑着说：“她说是媳妇，实际上是女朋友。不过，她已经住在我们家了，跟媳妇差不多了。”

大伯炒好菜，亲自端过来放到桌子上。

大妈收住笑，认真地对曹二柱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夜里还跟我们家小琴在一起……你们不知道，夜里小琴的妈给我打电话，担心小琴，哭得好伤心。”

潘小琴小声说：“大妈，我们只是说话，什么也没有做的。”

曹二柱也点头说：“是的，我已经潘小琴当作了我女朋友的表妹，我们两人的关系是纯洁的。”

大妈苦笑一下说：“你一个大小伙子，她一个漂亮的姑娘，还是在半夜里，又只有你们两个人，那屋子又小，除了一张小床，站的地方都没有，你们说什么也没有做，你们自己相信么？”

曹二柱皱着眉头说：“说是这么说，可我们真没有做什么。”

大妈叹息一声说：“我跟你们实说吧，小琴的妈年轻的时候跟小琴一样漂亮，就是因为上了一个有妇之夫的当，怀孩子了，才嫁给她爸爸的。她爸爸小时候得过脑膜炎，虽然算不上是残疾人，可他的脑子比一般人要差一些。”

潘小琴也说：“我们家就是我妈一个人撑着，我爸一般不管事的，做什么事都得我妈安排，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妈看着曹二柱说：“小琴的妈怕小琴再走她的老路，不想看着女儿自己把自己毁了。”想了想又说，“就算你们两人没有做什么事情，可昨天说了半夜的话，今天白天你们又关在那小屋里说了好几个小时的话，要是没有特殊关系，你们两个人哪有那么多话要说呀？”

真没有办法解释，曹二柱吃着饭，不停地摇着头。

潘小琴看曹二柱受了委屈，她伸手拽着大妈的手说：“大妈，我们是有说不完的话，可我们真没有做什么事情。”

大妈看着潘小琴的脸说：“你说了没有用，你妈说了，她这两天把家里的活儿忙完了就来带你到医院检查……你是她的女儿，知道你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跟任何男人在一起过……”

潘小琴没有听出大妈话里的意思，她点点头说：“嗯，是的，大妈说得对。”想了想，她问，“大妈，我妈要带我到医院检查什么呀？”

大妈认真地说：“女孩子有没有被男人碰过，到医院一检查就知道了。”

潘小琴一听，脸红了，她打一下大妈说：“你们真想得出来呢！真要羞死我了。”

大妈看曹二柱什么事没有，只顾吃饭，她严肃地对曹二柱说：“小琴的妈说了，要是在医院检查后，证明你们两人昨夜里在一起过，不管你有没有女朋友，你都得娶她……”

潘小琴忍不住笑了起来。

曹二柱却低头吃饭没有吭声。

大妈指着潘小琴说：“你看你，你个傻丫头，好像还愿意得很呢！”

潘小琴笑着说：“大妈，要是我愿意，他不愿意，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大妈脱口说道：“他不是很有钱么，让他赔偿你的青春损失费。”

潘小琴笑着说：“大妈，我们是很穷，可不能以这种方式来获取财富呀。再说，我一个高中勉强毕业，没多少本事的女孩子，我的青春的损失再大，也值不了多少钱呀！”

大妈看着潘小琴，有点恨铁不成钢了。

她指着潘小琴说：“你就是傻，没心计，又容易被人哄，一哄就没主意了。不仅你妈担心你，就连我跟你大伯都担心死了。”

曹二柱吃好了饭，用纸擦了擦嘴巴，咳嗽一声说：“大妈，潘小琴的性格的确让人担心的，天真，可爱，还容易犯马大哈的毛病，不动脑子，警惕性不高……”

大妈看着潘小琴，认真地说：“听到没有，他接触你没多长时间，就那么认为了，你还傻傻地跟人家粘糊，似乎还喜欢人家。”

曹二柱认真地说：“大妈，你们看到我女朋友的，她跟潘小琴长得有些像……巧的是，我女朋友的小姑的经历跟潘小琴的妈的经历有些像……她很漂亮，曾经上过一个包工头的当，做过人工流产手术，坏了名声，仓促远嫁了……”

潘小琴点头说：“他昨天就是在给我讲他媳妇小姑的故事，希望能跟我妈联系上。”

大妈皱着眉头说：“你妈从赵家台嫁到潘家庙也不远呀！”

曹二柱点头说：“不只是她们的娘家不一样，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地方，我女朋友的爸爸早就去世了，而潘小琴的舅舅却还健在。就是有些重要的细节不能吻合，再加上潘小琴的妈不配合，所以，潘小琴的妈是不是我女朋友的小姑，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下来。一直处于疑惑之中，我跟潘小琴在一起，谈的就是这些事情。”

大妈感叹起来，她说：“唉，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还有相同的。”

曹二柱小声说：“我们知道，小姑一定遭了不少罪，日子过得一定不是太如意，我们现在的条件好了，想找到她，主要目的就是想帮帮她。”

潘小琴凑到大妈的耳边小声说：“大妈，你说我妈傻不？她天天说我没脑子，我看她自己也没脑子，人家有钱人来认你做小姑，管他是不是呀，先承认了再说。还有，大妈，你知道不，人家主动提出来要帮我们家维修房子，把窗户呀，门呀，屋面呀，都换了。可我妈不同意，说是没名没分，非要人家娶了我，给我盖楼，买车……人家是找小姑，又不是找媳妇……人家有媳妇哩！”

大妈笑了，她说：“你妈没有想明白。”

潘小琴笑着说：“大妈，你跟我妈做做工作，我再施加一下压力，让她把这门富亲戚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