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光前看郑娜娜瞻前顾后，不说要点，他急了，大声说：“娜娜，你就说做无痛人流总共需要多少钱吧！你快说，让我心里有一个确切的数。”

郑娜娜眨了眨眼睛说：“我这种情况，我问我们卫生院妇科的唐医生了，她给我算了算账，要是到县大医院做无痛手术估计要三四千元吧……”

全光前一听，他心里有点踏实了，以为郑娜娜狮子大开口猛宰自己一刀哩！他笑着说：“好，我现在给你钱，到时候你自己跟医院结账。”

没想到郑娜娜摆了摆手说：“呜呜，我现在说的只是做手术我费用，还有出院后租房子的钱，还有请保姆的钱，还有我做月子时吃喝拉撒的花销……七七八八一起加起来，节约一点，呜呜，少说也得万把元吧！”

我操，原来老鼠拖棒头，大头在后头哩！

全光前咬着牙说：“我给你一万元行不？”

郑娜娜点点头说：“行，我节约一点花，要是实在是不够花了，我再打电话找你要。”

全光前看着郑娜娜说：“你快穿衣服吧，我们到银行给你打钱去。”

郑娜娜一听，快速穿起衣服来，穿好衣服，她拽着全光前的胳膊走出了门。

全光前骑着摩托车载着郑娜娜到了乡农业银行。

全光前拿出在存折，在柜台上让营业员向郑娜娜的银行卡里转了一万元钱。

他们走出银行的大门，骑上摩托车，全光前小声对郑娜娜说：“妈的，就跟你上了几次床，爽了那么几回，就让我花了整整一万元钱。嘿嘿，代价真不小呀！”

郑娜娜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双手抓住后座，她皱着眉头说：“你说的也是，以后我们得好好采取安全措施。怀上孩子了，麻烦不说，关键是你花钱，我伤身子，是两败俱伤……要说，我跟你比，更划不来，你只是花了钱，钱只是身外之物，花了可以再挣。可我伤的是我的身体，有好长时间身子没办法还原……弄得不好还会落下什么月子病，一辈子都医治不好。呜呜，我这么年轻，你那么大年纪了，你又不敢娶我，真不知道我以后跟哪个男人在一起过一辈子。”

摩托车开得很慢，全光前看了看街上的行人说：“唉，这是血的教训，以后我说什么也得准备好避孕套……妈的，那东西又不能随身带着，要是被老婆发现了，还真没有办法跟她解释。”看了看郑娜娜又说，“要不，你把那个狗屁避孕套准备好，我们随时有使用的……”

郑娜娜立即屁股在后座上踮了踮说：“那可不行，我还没有男朋友哩，要是被同事们看发现了，他们不还以为我在外面做失足妇女呢！不行，那可不行，我可不能准备那玩意儿哩。”

全光前心里想着昨天夜里拖的一车钢筋，想用卖钢筋的钱来填补刚才给郑娜娜的那个窟窿，便说：“你明天去做人流，我就不去陪你了，你今天去把保姆请好，做好做人流的准备，让保姆陪着你，出院后伺候你。”

没想到郑娜娜突然一拍自己的大腿说：“你说准备，我想起来了，在做人流手术之前，孕妇是不能跟男人同房的……唉，我今天见到你一激动，把这一茬给忘记了，明天还不能做人流手术了，还得等一两天。喂，你明天没时间，后来有时间去陪我不？”

全光前皱着眉头，用手挠着后脑勺说：“你今天明天就把房子租下，把保姆请好，让保姆去陪你……哎呀，对了，你不能让你妈去陪你么？那样还可以把保姆的工钱节约下来哩！”

郑娜娜用白眼珠子翻了翻全光前说：“这种事情能让自己的亲妈知道么？她要是知道我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还怀上孩子了，那她还不要气死呀？”

全光前做了一个怪脸，停下车说：“我不能把你送到你们卫生院，让你的同事看到了不好。”

没想到郑娜娜不下车，她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有同事见到过，我说你是我的亲舅舅。嘻嘻，没人怀疑的。你大方一点，直接送到我们卫生院的院子里，还可以在我寝室里坐一会儿。”

这时，全光前的手机响了，是张玉芝打来的。

“全董事长，曹国山和他老爸来了，要把那车钢筋拖回去，我没有让他们拖，你赶紧回来。”

全光前一听，摩托车龙头没扶好，差一点摔倒。他停下摩托车，示意郑娜娜下车，他紧张地说：“只有曹国山跟他……老爸么？”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里了，他怕还有别人，他看郑娜娜站在旁边，他只好装模作样地说，“张主任，你……你别让他们拖走，等着我回来！”

张玉芝大声说：“曹国山的老爸说要见你哩！你能马上回来不？”

全光前苦着脸说：“好，我马上赶回来。你把曹国山的老爸稳住，我们见了面再说。”收起手机说，“娜娜，你看，我不在家里，还有麻烦事找我。唉，乱七八糟的事情真多！”说话的时候，声音发颤。

郑娜娜一万元钱弄到了手，心里高兴，她看全光前现在有点异常，汗都急出来了，她说：“好，你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卫生院。唉，也不远了。”

摩托车不知什么时候熄火了，全光前想发响摩托车，发了好几次也没有发响。

郑娜娜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全光前，她说：“舅舅，你别急，慢点。”

全光前看郑娜娜叫自己舅舅，他看了看郑娜娜，只见她点头跟街上的行人打招呼。他说：“妈的，摩托车熄火了，发不响了。”

怎么不急呀？那车钢筋是偷的哩，现在看守工地的人找上门来了，肯定凶多吉少啊？全光前又发动了几次摩托车，终于发响了。他看着郑娜娜笑着出了一口长气说：“坐上摩托车吧，我送你回去。”

郑娜娜坐上摩托车后座，她说：“你们公司出什么事情了，看把你急成什么样子了，天气又不热，照说还有点冷，看你现在满头是汗。”

全光前又出了一口长气说：“究竟是什么麻烦，有多大的麻烦，现在还不是太了解，等我回去了才知道。”开动摩托车慢慢走着。他又说，“娜娜，我想起来了，我老婆年轻的时候做过人流，记得做手术前还得进行一下准备工作，除了避免做男女之事外，还要好好地洗澡、更衣，手术当天早晨禁食禁水……”

郑娜娜一听，她笑了，看路上没熟人，她伸手掐了掐全光前说：“切，你这么一说，我越发是大叔控了，嘿嘿，还是跟你这样的大叔在一起过日子好，有经验，会照顾人。”

全光前慢慢地骑着摩托车，他说：“我经历过，莫说做人流，就是生孩子，我也知道。”

郑娜娜故意说：“喂，老全，我要是真的生下你的孩子了，你会像你以前照顾你原配一样照顾我不？呜呜，我喜欢像你们这样内行的男人，像我们这么大的小伙了，基本上都被父母宠坏了，根本不会照顾女孩子。”

全光前没办法回答郑娜娜的话了，他咕噜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话，就加快了摩托车的速度，在大街上的人群里跑起来。

郑娜娜赶紧抓住全光前的身子说：“人多，骑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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