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好事多磨
“行啊!”
在凌子言对面坐下,瑾俞好奇这时候的龟苓膏和现代的是否一样,对于吃食她都愿意品尝。
“好。那就来三份龟苓膏,一盏清茶,还有茶点各上一些吧!瑾姑娘还没有用膳,可要让人送点主食过来?
还有木子兄弟,需要另外点一些吗?”凌子言礼貌又周到的问坐在瑾俞身边,一点都不避讳的木子。
“不必客气!”
木子言简意赅,该说话就说话,说完立马滚蛋,那么多文文绉绉的东西,听了都烦。
“不用不用。有这些足以。”
瑾俞有点不好意思,这凌子言一点都不介怀自己把他的事情一拖再拖,还是这样的体贴入微照顾人,更加让她愧疚了。
“这茶楼也既有特色,所有的茶色都以季节在变化,这夏天提供的茶水和茶点都是以消暑为主。没想到这柳镇我越待,越发现更多的惊喜呢!”
景子言侃侃而谈,说了茶楼茶水又说茶点,每样食物他都有仔细描述,可想而知,他这些在柳镇空闲的日子,都是泡在这茶楼里了。
“凌公子,实不相瞒,我今天是来和你道歉的。”
瑾俞清茶喝了两杯,走路带来的热气已经消散了不少,瑾俞现在只剩下满心的愧疚。
“可是有什么难处,说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忙。”凌子言放下到嘴边的茶盏,问。
“原本想要在春耕后就来酒楼帮忙培训的,可眼下我有接了青山书院三天后的诗会宴事宜,这培训的日子恐怕又要推后了。”
“哦!这无妨。好事多磨嘛!只是推后几日,没关系。再说青山书院难得的群英荟萃,我也刚好准备准备以文会友认识几个朋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凌子言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坐在瑾俞身边的黑脸男子又出来阻止了。
一旁淡定喝茶的木子,若是知道凌子言的真实想法的话,恐怕会冷笑着,将阻止进行到底。
小样!我就阻止了,你又能怎么样?
瑾俞对凌子言是愧疚难当,原来让人留下重新开酒楼的是自己,现在一而再的推脱的人也是自己,好在凌子言风度好,看不出丝毫的不悦来。
茶水换了两遍,各种茶点也吃过了,瑾俞没法兑现承诺,自然又把一些注意事项什么都和凌子言说了说,实在生涩难懂的就让茶楼的伙计拿了笔墨纸砚写下来。
一通忙活下来,已经是午时正了,家里还有一大摞的事情要忙,不能再耽搁下去。
付了茶钱后,瑾俞带着木子离开了茶楼。
凌子言捏着手上的那张纸头看,字迹并不美,以他的认识的人里面看,瑾俞这字体只算勉强认识字。
“主子,瑾姑娘她走了。”
瑾俞和木子离开,顾笙自然回到茶楼里守着主子,见自己主子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唤了一句,之后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不是做所有的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等待,才会有收获!”
“瑾姑娘她……又拒绝了吗?”顾笙不太肯定的问。
“她没有拒绝,只是青山书院还有事物要忙,她抽不出时间来帮忙。”凌子言把手里的纸头递给顾笙,“按照她这个说法做吧!我们继续等,等她忙完了再来,便是……”
“是。主子。”
顾笙小心的把纸头收好,那些静心准备的人手,恐怕又要重新做一次考核了。
……
“我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一而再的食言。”瑾俞出了茶楼一段距离后,才对身边一阵沉默的木子道。
“没事,他当初要不是你拦住,现在已经回京都了。
还要一线希望走向成功,只是多花几天等待,这不是坏事。”
木子倒是希望一直这样拖下去,直到凌子言不耐烦了自动放弃,尽管答应了瑾俞可以帮凌子言,但木子他还是不想让瑾俞和凌子言多接触。
那个儒雅孤高的男人,看似目下无尘,清尘脱俗的模样,可木子总是能在凌子言身上感受到一股阴鸷的气息,也许他掩藏的很好,展现给外人的都是美好一面。
无从查证的事情,木子不会直言去说,但瑾俞是他纳进羽翼要保护的人,他不许有人目的不纯接近瑾俞。
“你也说当初是我自作主张把人留下来的,现在还是那么扔在一旁,有点不厚道。”
“别想太多,等这边事情忙完再去帮忙便是。”
“也只能这样了。”
瑾俞呼了一口气,扭头看那个不远处的茶楼,老旧的茶幡被风吹的上下飞舞,隐约还有卖唱的小娘子黄莺一般的歌声传来。
这欠人情的事,可真不好还。
特意去了一趟西区卖称的地方,那是一家张的老字号,据说祖上几辈都是做称的,他们家的称也最准,兴旺的时候他们家的称卖都各府各省去,期间不知道多少商家都在用。
“做称人,平衡心,要商家,莫欺客……”
张家的大门进去,正厅挂着一张牌匾,上面写着一些警世的话语。
这是把人们的内心都解剖的淋漓尽致,就算是称是公平的,但称重的手法很多,冷不丁就会缺个斤短个两的,关键还是看商家的良心。
那油了黑漆,用铜钉做的称价格一点都不便宜,瑾俞花了二两银子才买的一杆能受重五十斤的秤。
当场试验了一下称的准确率。
从三风货行买的干货重量,除了鲍鱼外每样二十斤,称重的时候都多出足足的八两的量,看了这是季掌柜给自己压秤的实惠了。
“半斤八两,这个商家是良心商家,给足了半斤呢!”
那老的手一直在抖的张记称行这一代的传承人,显然对这个分量极其满意。
“多谢老丈。”
瑾俞客套了几句,拿了称便走。
好在有季掌柜给的冰块放在那些肉里面,瑾俞检查了一下那些冰块还没有化开,回家的路上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果然到家的时候打开坛子,那冰块还剩下一大半没有化,瑾俞把它洗了洗放进已经被父亲腌在坛子里的山獐子里。
好在她离家前把配料配好了,父亲才能给它腌上,要不然这时候回来,恐怕那山獐子都要变味了。